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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别人需要借口、谎言和虚假的表演,而欺骗自己只需要隐瞒、忽略和漫长的逃避。
如果躲藏的愿望过于强烈,连记忆都会帮着自我矫饰。
比如林思弦一直以为他遗忘的只是无关轻重的几天,但看到这间出租屋时才知道,被藏起来的不止那几个日夜,他忘掉的是一个更为潮湿的雨季,包括这个在床上听雨的人。
林思弦知道那是三年前的自己,但又不想承认他是三年前的自己。
他看起来不太好,当然也绝没有到浑浑噩噩的程度。
出租屋很窄,他不喜欢收拾东西,但也会记得洗衣服,只是晾完又随便堆在角落,跟很多张打印的废弃剧本一起。
他头发有点长了,一直没有去剪,但又记得梳好,将它们扎起成一个小球,不让自己看起来很邋遢落魄。
唯一一张木桌角落放着几个空烟盒,他这段时间烟抽得有点多了,但他又在网上买了一个几块钱的粉红小熊烟灰缸,虽然小熊的头被烟屑弄得脏兮兮的。
总而言之屋子里还有很多他精心生活的细节。
只是他本人现在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可能是雨声听着让人困倦,他盘腿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手中夹着的烟烧得指尖有些烫,于是他将很长一截抖落在小熊烟灰缸里,然后低头用力吸尽最后一口。
他讨厌雨,所以在雨停后才准备出门。
穿上被穿成拖鞋的帆布鞋,低头查了导航,去了一公里外一个菜市场。
菜市场实在是他无法佯装轻松的场合,他走进去就有些茫然,最后绕了一圈又回到入口要了半块豆腐。
卖豆腐的人薄刀切下一块,一边装一边问他:“我看你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啊?” 他朝对方一笑:“人不可貌相啊。
” 他还真是执着啊。
林思弦想。
跟六十岁阿姨都要乱讲,换个人不就能问一句,这豆腐有什么最简单的做法。
他确实不知道豆腐能有什么做法。
回去在网上查了攻略,切的时候又不会切,刀也没拿正确的刀,切一块,散了,又切一块,又散了。
就这么一次次重蹈覆辙,他叹了口气,不切了。
他想把豆腐装回原袋子,用手去抓,豆腐直接被抓个稀烂。
按道理他早该不耐烦了,以前解个耳机线都起码暴怒两次,但他今天还算有耐心,又不声不响用手把残渣扫进水池里。
林思弦知道,他这半年的日子就跟这豆腐一样,不是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已经失败了,而是什么都做了还是无可救药地溃烂了。
他不想有人知道这些事,所以换了手机号、删掉了微信所有联系人,手机成了他接收试镜通知的工具,虽然它今天一次都没响过。
他成功变成了一个没有观众的人,不管在台上还是台下。
前几天这手机倒响过几次,都来自他的姨父,问他考虑好没有。
他不知道魏易平是怎么弄到他号码的,或许是找到了自己投出去的简历,或许是别的什么渠道。
魏易平给他的第一通电话长达一小时,先叙旧,再关心他日子过得如何,有没有经济上的困难,绕完一个大圈才绕回主题,提到一场未来的饭局。
从庞术这个名字出来的瞬间他开始憋不住笑,也不是某种挑衅或者猖狂的大笑,就好像看到网上一些低俗的搞笑短视频,明明不该觉得有意思,但没能控制住本能,笑两下收住,多思考一下又笑出来。
笑得他姨父善人装不下去,直截了当问他什么意思。
“没有,”他半笑着回答,“您讲您的,我刷短视频呢。
” 挂完电话那一刻,他的笑终于停了。
在这通来电之前,他的人生是片来历不明的沼泽——他不知道自己具体走错哪一步就深陷下去了,无数次,他想站起来,想爬上岸,但就是踩不到一个着力点。
他不明白自己平生明明没有轻松懈怠过,每个选择都深思熟虑过,为什么就活成了这样。
这通电话把他拉上悬崖,让他看清这沼泽从何而来,他有选择了,只是选项也只有两个,跳下去或者再陷落回去。
沼泽跟悬崖哪个更仁慈,他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来。
天黑了。
烟抽完了。
豆腐也全部进下水道了。
他躺回床上,左手抚摸着一个有点旧的、丑丑的玩偶,右手开始在网页上浏览演员招募的信息。
在他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沉静一天的手机响了,竟然是一个QQ语音——真神奇,这软件他原本都卸载了,之前有个试镜的剧组要求在QQ群里通知又给下了回来。
来点人的头像是一朵粉色的花,他给这朵花存的备注是蕊姐。
他愣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接了。
蕊姐也很诧异,她先咳嗽了两声才开口:“我没想到你还用QQ。
你是不是换手机号了?我打过去是其他的人。
” “对,不久前才换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怎么了蕊姐,有什么事吗?” 他这么说着,但两个人都知道彼此有很多年没见了,果然蕊姐也说:“抱歉啊思弦。
我之前......一直都挺忙的,早年说你考上大学带你去看展,但又一直没时间。
一算算你都毕业了。
” “没关系啊,”他很习惯回答这种话,“咱们各自过得开心就行,有缘再聚呗。
” “就后天吧,怎么样?”蕊姐却一反常态,说了个很近的时间,“你有空吗?我们见见面,我给你介绍我老公,我一直告诉他我有个特别好看、要当明星的邻居弟弟,他一直都想见你。
我们见一面吧。
” 林思弦突然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
但林思弦什么都不能做。
林思弦只能看着他再度扬头,看向什么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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