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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兄今天是主持人,不宜上阵,你们是哪一位出阵?” 黄秋枫道:“是兄弟!” 卜逸夫看了他一眼道:“黄大侠名震九州,如果动手过招,可稳胜而有余,可是这些边僧气功无敌,刀剑拳脚,对他们毫无用处,黄兄得想个巧妙的法子应付才行!” 黄秋枫一怔道:“还有什么方法呢?” 卜逸夫想了一下道:“兄弟实在也不知道,不过上台后,最好是比兵器!” 黄秋枫道:“他一身刀剑不伤,比兵器也占不了便宜!” 卜逸夫道:“气功只有眼睛练不到,如果比拳脚,他的人高臂长,很难接近,比兵器的话,至少可以给他一点威胁,使他不太敢欺近,同时功取双目也方便一点!” 刚说到这里,台上的旗牌官已经宣读双方出场的名单,台下的观众也起了一阵骚动,这两个国师边僧在京师是很出名的人物,大家也急着看他们一展身手。
谢文龙担心地道:“黄二叔,还是让小侄出去吧,您跟他硬拚不上算!” 黄秋枫一笑道:“临阵换将,四君子未兔也太丢人了,拚就拚吧,好在我息隐江湖二十多年了,输一次也无所谓!” 说着纵身跳上了台,谢文龙十分着急地道:“四叔,最好还是把二叔换下来吧,您四位准备重起江湖,可不能在现在坍台!” 晏四微微一笑道:“我们都是一大把年纪了,还玩那一套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说着玩玩罢了!” 谢文龙一愕道:“刚才方师姑还公开宣布说四君子准备重振旧业,您怎么又说是玩儿的呢?” 晏四神色一正道:“不错,梅影亮出四君子的招牌是有那个意思,但是四君子这次都打算上台丢次大人,对别人还许会尽力一斗,对这两个边僧却居心求败……” 谢文龙愕然问道:“为什么?” 晏四道:“还不是为了你,你虽然新学了一招,但对方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不会轻易让你得手的,拚着我们四张老脸不要,让他们大获全胜,轻敌之下,你才有机会找到他们的弱点下手!” 谢文龙道:“这是何苦呢,您四位这点盛名建立不易,如果全砸在此地,以后……” 晏四笑道:“我们早就决定了,梅影在小孤山置了一份产业,过了今天这档子事,我们都准备搬到那里,洗手江湖,过一阵逍遥的日子,再也不理武林是非了,所以那点虚名砸了倒是省麻烦,我们在武林中仇家不少,活着的也还有一些,大都是一点意气之争,四君子的招牌不倒,他们很可能会找上门来,败军之将,大概就不会有人讨没趣了!” 谢文龙默然无语,晏四笑笑道:“我在你家里扰了几年,无以为报,就算用这次的行动来酬答你吧!” 谢文龙惶恐地道:“四叔,您怎么说这种话,我跟玉茜等于是您一手抚育的,我们应该孝顺您一辈子!” 晏四笑道:“别说那些了,我也不单是为你,菊姑为了刘家两姊妹,一直丢不下心,你如果真要孝顺,就好好照应她们两姊妹……” 刚说着,对方的宗喀巴上台了,身躯雄伟,披着一件大红僧袍,古铜色的皮肤,神气十足! 他的汉语说得很好,所以没有带译官,上台后,先朝和亲王行了礼,然后方朝黄秋枫合什问讯道:“黄英雄准备如何赐教?” 黄秋枫淡淡地道:“悉听国师尊便!” 宗喀巴哈哈一笑道:“僧家先献演一点小技,等黄英雄过目后,任选一项赐教如何?” 说完也不等黄秋枫同意,就朝台下一拍掌道:“把东西抬上来!” 台下走出一列健汉,前面两人抬着一口钢炉,炉中燃着熊熊的炽炭,后面是四人抬着一方石磨,那磨盘大小如桌面,是用骡马牵着转的那一种,再后面是四名肩荷长矛的军卒,最后是四名手挽强弓的健卒! 宗喀巴傲然向台下道:“僧家对中原武学心仪已久,故而今天趁这个机会向中原名家讨教一下,深感荣幸,现在抛砖引玉,献演薄技,聊博一笑!” 说完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期待着群众的采声,可是台下那些人虽震于他的威名,却对他的骄傲十分反感,尤其是他那副目中无人的狂态,更引起了人们的厌恶,除了前列一些跟他熟识的官眷们鼓了几下疏落的掌声外,并没有引起更热烈的反应! 宗喀巴十分失望,但脸上的傲态更甚,冷冷一笑道:“第一项咱家表演单掌碎磨!” 他叫人把磨石放在靠台缘的正中,还叫一名旗牌官拔出腰刀,对磨石砍了两下,锵然作声,证明那是货真价实的石磨,然后举起右掌,吃喝一声,猛拍而下,在台上的人都为之一震,那磨石盘已裂成无数拳头大的小块,坍碎在台上。
没有人叫好,却使人暗暗心惊,尤其是晏四与谢文龙等人,更为他的神力所慑而替黄秋枫捏了一把汗! 黄秋枫本人却漠然无动于衷,微微一笑道:“国师神力惊人,不过这些碎石堆在台上,会影响到回头的比武,且容在下代为收拾一番!” 宗喀巴见这一着没有将黄秋枫吓住,心中十分不服,更不知道黄秋枫要耍什么花样,口里只好客气道:“这种贱事怎可劳动英雄!” 黄秋枫笑道:“没关系,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说着弯腰伸手拾起那些石块,也不用眼睛看,信手乱掷,动作很快,刹那间已丢得干干净净! 台下却发出如雷的采声,原来黄秋枫掷出的石块,都落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而且还巧妙的叠成一座石塔,底盘大,上面尖,十分整齐,仿佛是用手一块块堆砌起来的,最后的一块还拿在手中笑道:“塔顶不可无宝为镇,在下以此一捧石珠,权充佛门的舍利子吧!” 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即已将石块捏碎了,放在掌心一搓,居然变成八颗浑圆如雀卵的石球,扬手一抛,那堆石球平平整整地落在塔顶,下四上三,顶尖安着一颗,更赢得采声如雷! 晏四兴奋地道:“黄二哥这二十年的功夫并没有白费,他掌心运劲与暗器手法的巧妙,已至入化之境,这一手满天花雨,安石成塔,虽不如外门功夫那样惊人,但运劲之巧,实已得内家之奥!” 宗喀巴见自己安排好的惊人项目,竟替黄秋枫作了露脸的机会,气得脸上变了色,他也知道黄秋枫内功虽然有根底,但并没有到运劲入化的程度,尤其是最后一手握石成丸,更是沾了自己的光,还扫了自己的面皮! 原来他表现的硬功还略有瑕玷,一掌裂石,功力运用尚未为均衡,虽然将一块磨石震碎了,着掌的那一块受力最先,碎得厉害一点,黄秋枫偏偏将那一块留在最后,石质已酥,很容易就捏碎了,也很容易搓成圆丸! 明明是沾了自己的便宜,却苦在说不出口,只有冷冷一笑道:“黄英雄好俊的功夫!” 黄秋枫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这完全是托国师的福,如果不是国师掌下留情,这座塔怎能功德圆满!” 宗喀巴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脸色发青,冷嘿一声道:“僧家第二项表演是火中取票,黄英雄一定能有更杰出精采的指教!” 黄秋机笑道:“这倒不敢当,等国师展现神技后,在下看看能否再有托福之处!” 宗喀巴冷笑一声,叫人把铜炉放下,炉中的炭火正炽,那两个从人先由口袋里取出一把生栗子,丢进炉火中,立刻冒起一阵轻烟,然后栗壳爆开,劈剥直响! 宗喀巴伸掌入炭,翻揽了一阵,然后取出几颗熟栗,用手心托着送到和亲王前面道: “王爷监场时久,僧家无以为敬,这新出炉的栗子倒还香甜,王爷尝尝看!” 他的手掌在炭火翻拨了一阵,居然毫无所伤,这套功夫确是惊人,献完栗子后,才不怀好意地笑道:“黄英雄如何示教?” 黄秋机淡淡地道:“这一手再下还没有学会,因为在下居住中原,一向都是用铁钳挟火,用不到这么麻烦!” 宗喀巴沉声道:“僧家练这一门入火不伤的功夫,足足下了几年苦功,黄英雄不要开玩笑!” 黄秋枫笑道:“不是开玩笑,国师这一手功夫太费事了,我们三岁的小孩子,都会使用火钳。
” 宗喀巴怒道:“黄英雄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秋枫道:“国师练这门功夫根本没有用,既然用火钳可以办得到的事,何必还要花几年功夫去练呢?练成了之后,除了向火中取物外,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呢?” 宗喀巴差点没气破肚子,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套功夫的确没有别的用处。
入火不伤,也仅能练到手足,身上还是不行。
本想在人前一逞威风,想不到惹来一场耻笑,因此沉着脸喝道:“抬开!” 那两名健汉将钢炉抬下台后,宗喀巴道:“第三项僧家表演一段气功!” 那两名荷戈的军卒先将长矛取下,对地上一插,矛尖刺透木板,直入土中,树立在台上,这证明了矛尖的钢锐,也证明那两名军卒的臂力很强。
宗喀巴道声失礼,脱去外面的僧袍,里面竟是精赤着上身,露出胸前精壮的肌肉与纠纠的毫毛! 然后他退后几步,叫那两名军率拨出长矛,对准他的胸腹上刺去,宗喀巴挺立不动,那两名军卒却因用力太猛,为他的体内反弹,喀喀两声,白腊润泽的杨木矛杆都折断了,那两人稳不住身形,跟跄跌下台去! 宗喀巴傲然面向台下,叫人看着他胸前,居然连个印子都没有,这一手铁布衫的功夫倒是真才实学,台下的观众虽然并不太热烈,但多少已有几个人为他鼓掌叫好了! 宗喀巴回头一笑道:“黄英雄以为如何!” 黄秋枫笑道:“这一手在下还可以勉强巴结!” 宗喀巴不信道:“黄英雄也要照办一次?” 黄秋枫道:“国师一共带了四个人上来,两个人表演过了,剩下两个自然是用来叫在下出丑的,在下即使拚了命,也得奉陪一下!” 宗喀巴阴恻测地一笑道:“僧家本无此意,但黄英雄既然有意思一现神功,僧家自然想一饱眼福!” 黄秋枫往台缘一站,也不脱衣服,点手道:“两位军爷请赐矛!” 宗喀巴道:“僧家所以要脱掉衣服,就是为证明里面没有穿护身衣甲……” 黄秋枫道:“彼此习俗不同,在下认为人前裸体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不敢学步,但是回头国师可以搜查,在下里面绝对没有穿着护身的衣甲!” 宗喀巴笑笑道:“不必了,黄英雄是中原豪杰,咱家绝对信得过!” 晏四在台下十分焦急地道:“黄二哥疯了,他从来也没练过气功,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高人凤一笑道:“二叔一定另有主意,小侄相信他即使想自杀,也不会采用这种方法的!” 那两名军率已经摆好姿势,和亲王作了个手势,他们手挺长矛直冲了过去,矛尖快要接近黄秋枫胸前时,他忽地双手一分,握住矛尖,往上一挑,那两名军卒连人被带了起来,黄秋枫手一松,轻轻地将他们抛在台下! 上下的人都为之一怔,没想到黄秋枫用的竟是这套办法,宗喀巴冷笑一声道:“黄英雄果然高明!” 黄秋枫淡淡地道:“高明与否,但看行事之难易,做一件事有很多方法,最简单而有效的一种才是最高明的一种,国师练那套神功用了多久的功夫?” 宗喀巴大声道:“四十年!” 黄秋枫笑道:“那太浪费了,在下这在手法,在四个时辰内,就可以教会给任何人!” 宗喀巴怒叫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黄秋枫一笑道:“跟国师一样的,是防身的功夫,且要能达到防身的目的,何必去管什么方法呢?不过以四个时辰与四十年相比,在下认为这比国师高明多了!” 宗喀巴气得浑身直抖,却也知道无论是斗口,比心机,他都不如黄秋枫,乃悻然道: “僧家还有一项肉身试箭的末技,高明当前,也不必再献丑了!” 黄秋枫道:“说的是,那些箭绝对伤不了国师,却也伤不到在下,而且在下所用的对策,一定比国师简便多了,今日之会是竞技,不是练杂耍,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宗喀巴挥手将那些人全赶下台去,披上衣服道:“刚才是展示挨打的功夫,现在该试演打人的技巧了,黄老师准备如何赐教呢?” 黄秋枫道:“上台时在下已说过了,悉听尊便!” 宗喀巴道:“僧家先前展示末技,就是告诉黄英维,僧家对兵刃一无所惧,因为黄英雄不管用什么兵刃赐教,僧家悉以一双肉掌奉陪!” 黄秋枫想想道:“在下也以空手奉陪好了!” 宗喀巴大感意外道:“黄英雄,如果论拳脚,僧家站在这里,任你打上千百掌也不会还手!” 黄秋枫哈哈一笑道:“国师这话太托大了,在下只要攻上一掌,国师虽然不致受伤,但是想不还手,恐怕就很难做到了!” 宗喀巴怒道:“笑话,本师先挨你三掌,这三掌之内,本师如果还了手,就承认输了!” 黄秋枫道:“这可是国师自己说的!” 宗喀巴怒极大吼道:“不错,本师说过了,有王爷与两位大人作证,绝对不会赖皮的!” 黄秋枫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就放肆了!” 说着走过去,对他脸颊上就是一巴掌,响声清脆,宗喀巴虽然没有动,也没有受伤,但是身子已跳开了,鼓起怒目,黄秋枫不等他开口就抢着道:“国师言才离口,怎么就忘了,要还手也得再忍两掌!” 宗喀巴怒目圆睁,只得站住了,黄秋枫走到跟前,在他另一边脸颊上又是一掌,这一掌是用足了劲力,宗喀巴虽然挨得起,却也感到疼痛,脸上更现出五条指印! 黄秋枫自己的掌心也感到麻辣辣的刺痛,那是受到对方内劲反震的缘故,同时心中暗惊,这番僧目中杀机已露,下一掌之后,一定会含愤反击,如以真功夫,自己实在不是对手,因此第三掌迟疑不敢落下! 宗喀巴在对面沉声催道:“打,快打,打完这三掌,本师一定会给你一个相当的反敬!” 黄秋枫将心一横,正准备拚命一击,台下的高人凤已经叫道:“黄二叔,等一下,这位国师爷的脸皮厚得很,您带上手套再打那第三下吧!” 说着飞身上台,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布条,原来是白色的,却为灰尘染成浅灰色,而且有一股触鼻的异昧。
黄秋枫一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高人凤含笑大声道:“仓促之间,小侄那里去找手套,刚好有位老太太,在人群中挤得闹过了气,小侄将她抬来帐幕里来休息,临时向她借了一条裹脚布!” 此言一出,台下哄然大笑,黄秋枫知道这是高人凤替自己解围,忍着腥臭接了过来缠在手上,挥掌正待打过去,宗喀巴如何能容忍得住,长臂一挥,抡在他的左肩上,大喝一声: “滚下去!” 黄秋机虽然早有防备,但是挨上这一下也颇不轻,肩痛欲折,人也到了台下,勉强撑住没摔倒,而且还强装出笑容道:“国师爷,您怎会翻了腔!” 宗喀巴双目圆睁,厉声大吼道:“本师以为中原豪杰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谁知阁下竟会如此卑鄙!” 黄秋枫毕竟是成名的人物,被他这一说,羞愧难当,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倒是高人凤在台上笑道:“中原武林道虽然没有什么杰出人物,却都是说话算话的男子汉!” 宗喀巴怒声道:“男子汉会用女人的裹脚布来当武器!” 高人凤微笑道:“武学本是心智兼用的功夫,国师的脸皮太厚,只有用这东西才能见效,再说这也怪国师的修为功夫太差,出家人四大皆空,目不观色,耳不闻声,口不辨味,心不动念,才是修恃之道,国师既自恃勇力,刀剑斧铁临身都不在乎,何独惧一条裹脚布? 难道国师以前没见过这玩意儿吗?” 此言一出,台下哄笑更甚,宗喀巴气极无语,良久才道:“这一场本师认输,但是本师还不想就此下台,希望能再讨教一场,更希望这一场能领教一下比裹脚布高明一点的功夫!” 龙锦涛也觉得上一场太不成话了,倒底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过份戏谑,因此庄重地道:“高先生,玩笑开到此为止,你下去跟谢大人商量一下,派个代表跟国师正正式式讨教一场!” 高人凤只得应声下台,到谢文龙跟前道:“大哥,如果耍花枪,兄弟还能戏弄他一场,可是龙大人关照下来,这一场可不能胡闹了!” 黄秋枫也慢慢地踱了回来道:“这边僧杀心已起,下一场的人必须十分小心!” 谢文龙道:“那只有小侄登场了!” 晏四沉吟片刻才道:“你上去实在太早,因为龙琦君传你的逆穴制人手法,只能用一次,胜了这一场,还有一个家伙就难以应付了!” 谢文龙道:“那也没办法,现在谁上去都会遭殃,他正在气头上,出手必凶,总不能让别人上去白白送死……” 刚说到这里,忽然人丛中钻出一个道人装束的老者,跳上台道:“国师,贫道盛九如候教!” 谢文龙见果然是九尾狐盛九如,不禁愕然失色道:“他怎么上场了!” 晏四也感到十分愕然,想了一想才道:“我不知道,凭老狐狸那一身功夫,上台去等于是找死!” 盛九如上台后,先向和亲王一拱手道:“小道先向王爷告个罪,小道此次未曾奉诏即行上台,而且小道也不是代表提督衙门!” 和亲王一怔,随即道:“道人,你要弄清楚,这次比武并不是普通江湖上打擂!” 盛九如道:“小道明白,可是这位国师爷口中为以中原武林道为对象,并非专对提督衙门而言,小道身为武林道一分子,想来也有资格上台讨教!” 和亲王思索片刻才问道:“龙大人意下如何?” 龙锦涛笑笑道:“提督衙门只有一位谢文龙总巡捕是正式任职的,其余各位英雄都是文龙请来帮忙的,如蒙这位道爷不弃,下官也希望道爷跟谢大人打了招呼,就算是帮下官撑了场面好了!” 盛九如淡淡地一拱手道:“多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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