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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还好吗?】 发完也没眼巴巴地等,切到ins刷了会儿,回了几条评论,十分钟后陈迟颂的消息跳出来:【还好,烧不傻。
】 司嘉见状笑了笑,刚好车到站,她起身从后门下,装药的袋子依旧挂在手腕,她边走边回:【那你在不在家?】 陈迟颂很快发过来一个问号,下一秒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她现在在哪。
司嘉说在你家小区门口。
陈迟颂没再回。
司嘉站着等了会,又缓缓抱膝蹲下。
这段路连车都少见,视野里很空,风就更大,花圃挡不住,吹着她的头发和衣角,怪冷的。
好在五分钟后陈迟颂就出现了,还是又高又帅的一个人,站岗保安看到他,热络地打了个招呼,但是他状态肉眼可见的差,回得有点力不从心,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灰色卫衣,额前碎发凌乱,朝她走来的时候还偏头咳了两声。
最后停在离她一步的地方,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扶了她一把将她拉起来,问她来干什么,嗓音带着一丝虚疲和明显被烟燎过的哑。
“梁京淮说你家里没人,我怕你家里也没药,”边说边扬手,纤细手腕上的红绳跟着印有某某大药房的塑料袋一起晃,司嘉回答他:“就顺路给你买了点。
” 可陈迟颂没接,他垂眼看向她,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后问:“你回家的路是往南走,我这儿在学校西边,你管这叫顺路?” 话落,风从两人之间呼啸着穿过,傍晚六点的光景,夕阳西下,远处别墅华灯初上,两种不同的光晕收拢在陈迟颂周身,面对他低下来的晦涩眼神,司嘉也只是笑一笑,“你非得这么问吗?” 陈迟颂不答她。
司嘉就兀自点了下头,“行,那你就当我专门坐了七站公交,走了一点三公里送来的。
” “为什么?”陈迟颂开口问这一句。
“因为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总得还一次吧,虽然不确定你需不需要,但如果这些药对你有用,那最好,用不上的话,也无妨,随你处置。
” 顿了顿,司嘉又看了看他,讲最后一句:“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外面风大,你进去吧。
” 说完转身要走,手腕却突然被人从后面稳稳拉住。
还带着余热,也不知道是刚退烧的缘故,还是少年原本的体温,和她的肌肤紧贴着,再一点点传到心脏,鲜活得让她有两秒的愣神。
步子停住,陈迟颂同时在背后沉声叫她的名字:“司嘉。
” 她随之回头。
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
他微弯着腰,直直地注视着她,周遭亮起的昏黄路灯将他眼底的红血丝照得那么清晰,眼里是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很浓,也很深,就像深渊,一旦被卷入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问:“你想和我两清了是吗?” 而紧接着的下一秒,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没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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