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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迟颂知道这事儿后,有点惊讶,问她怎么想的。
倒不是质疑她的能力,她这几年的履历他早看过,很漂亮,刚好集团业务也对口,他只是怕她会太辛苦。
她什么都不用干,他的财产也够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吃穿不愁。
那时司嘉站在属于她的办公室里,垂眼俯瞰着脚下这片地,原来站在高处是这种感觉。
腰上仍缠着男人劲实的手臂,她被陈迟颂从后面抱住,背贴着他的胸膛,周围安静,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因为我说过,不会让你输。
”她回答。
他为她担下所有风险,那她就把所有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他为她铺开肥沃的土壤,那她就要让土壤之上花团锦簇,永不凋零。
事实证明,她的决断、眼光不比陈迟颂差,看准的几个项目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让恒和集团有种高歌猛进的势头。
既然葛问蕊能和陈迟颂并肩作战,她凭什么不能。
她还要和他顶峰相见。
陈迟颂拉着她的手臂转了个身,司嘉的背一下抵上微凉的玻璃,四目相对,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磨着她的红唇,然后在司嘉疑惑的眼神里,低头亲了上去,与此同时左手挑开她衣角,伸进去,一把她的内衣推了上去,五指刚好握住,不轻不重地揉着。
司嘉几乎是同一瞬反应过来,皱眉,“陈迟颂!” 陈迟颂眼睫垂着,舔得认真,没理她。
他想干这事很久了。
虽然不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但区别不大。
空调冷气还在卖力地输送着,司嘉的毛孔都舒张开,抗拒地推他,“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 陈迟颂闷声:“我没那么久,耽误不了。
” “……”这男人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被拦腰抱到办公室隔间的时候,司嘉其实就已经被他弄得湿了,所以陈迟颂进得很顺利,在午后两点的光景,在这个不算宽敞的房间里,阳光浮动,呼吸挨着,他用手肘撑在她身上,和她十指紧扣,很慢很有兴致地动。
做到一半还能听见门外助理的敲门声,很有礼貌的三声,提醒她还有二十分钟开会,但没得到回应,脚步声又渐远。
司嘉沉沉地呼出一口气,随后被陈迟颂吞没。
…… 那天下午的会还是没开成。
司嘉累得不行,朝罪魁祸首踹了一脚,结果被他反手握住脚踝,摩挲一下,“还想来?” “……滚。
” 陈迟颂笑一声,松手,帮她把衣服套上,还真就滚了,在把她吃干抹净后,神清气爽地滚回嘉颂开他的会了。
司嘉气得直接让助理跟保安转达:“就说下次再看见这个人,不许放进来。
” 助理踌躇,“司总……您确定吗?” 公司上下谁不认识陈迟颂。
司嘉睨他一眼,“你听我还是听他的?” 助理幡然醒悟,连忙应下,刚要走,又折回来说:“司总,楼下有个姓葛的女士说要见您。
” 司嘉翻文件的动作顿了下,“姓葛?”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
“嗯,她还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 “让她上来。
” “好。
” - 葛问蕊一路被领着停在司嘉办公室前,内心的波澜始终汹涌,这段时间圈里被人津津乐道的消息,一半都是关于司嘉。
大家都在说陈迟颂的女朋友多漂亮多能耐,简直绝配。
可她当年明明就是一个臭名昭著、不学无术的差生。
敲门的骨节屈起,指甲掐进掌心,她攥紧了手里的包,不多时门里传来一道淡淡的女声:“进。
” 她推门进去,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司嘉。
没有因为身份的转变而拘束打扮,穿得依旧性感,也没有因为奔波忙碌而有一丝倦容,相反,此刻的她看着神采奕奕,唇色不染,却红得诱人采撷。
司嘉闻声抬眼看过来,语气仍淡,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有事?” 葛问蕊深吸一口气,走到她办公桌前,把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按在桌上,撂四个字:“我怀孕了。
” 司嘉微愣两秒,没急着看那张报告,而是看她,“关我屁事,难不成是我的?” 葛问蕊没笑,她对上司嘉的眼睛,“是陈迟颂的。
” 办公室里很静,司嘉没有说话。
“就你回国那天饭局,他喝多少你也看见了,是我送他回去的,你不信可以问邓凌,那晚我们……”葛问蕊轻轻耸一下肩,显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司嘉偏要把事情摊开了说:“你们睡了?” 这下换葛问蕊不置可否。
司嘉又是片刻沉默,而后往椅背一靠,仰头看着她,像是得了多大的趣,笑出来:“你送他这事我知道,可是葛问蕊,你又知不知道,陈迟颂在你走了之后,去的哪儿?” 然后也不等葛问蕊答,她兀自继续说着:“他到我酒店房间来找的我,要睡也是我们俩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 司嘉的声音不大,甚至浅淡,带着讽意,刮过葛问蕊的脸,成功让她的脸色一白。
也是到这时,司嘉终于舍得往那张报告单上撂一眼,白纸黑字,显示葛问蕊确实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时间往前推推,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把这顶绿帽子往陈迟颂头上扣。
但司嘉也敢确信,这事陈迟颂还不知道,因为葛问蕊没胆子捅到他面前。
两人发没发生关系,他比谁都清楚。
葛问蕊是冲着她来的。
离间也好,挑拨也罢,只要她信了一点,因此和陈迟颂闹,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半晌的静默后,她捏起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反客为主地问:“那让我猜猜,这个孩子是谁的?是惠元房产徐总的,还是冠世药业李总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彻底让葛问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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