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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虚弱,孟宁往前走两步,又停下,转身。
“江泽洲你——” 话音戛然而止。
孟宁眼前一暗,江泽洲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扑向她,下颚抵着她脖颈,身上体温,烫的慑人,跟火炉似的。
就连呼吸都是滚烫,不输外面夏日热风。
男女身高差距悬殊,体重差距也悬殊,他跟毫无意识似的,靠着她。
孟宁吃力地撑着他,小声叫他:“江泽洲。
” “江泽洲?” “江泽洲你还好吧?” “……” “……” 毫无回应。
孟宁连忙喊楼下忙活的保姆:“阿姨,江泽洲生病了。
” 保姆闻声赶来,见到这般场景,急的手忙脚乱,“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孟宁:“您先帮我把他扶回屋。
” 保姆:“哎。
” 两个人几乎是半拖半拽,终于把江泽洲弄回床上躺着。
保姆下楼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房间里,只剩孟宁一人。
在狠心丢下他,和进浴室给他弄条湿毛巾之间,孟宁犹豫几秒,还是于心不忍,选择后者。
江泽洲身上冒冷汗,额头鬓角,汗涔涔的。
孟宁拧干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擦到一半,江泽洲眼睁开。
兴许是生病的缘故,江泽洲的眉眼,没有平时的锐利。
眼里雾气氤氲,红血丝明显,只是眼里没任何情绪,空洞又苍白,像是枯竭的河流,死气沉沉。
“孟宁。
” 他没看她,只是对着天花板,良久后,嘴角轻扯,带着对自己的怜悯和讽刺,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像个小丑?” 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疏远你,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就连江泽洲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孟宁觉得自己才像个小丑。
江泽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丑。
他一会儿让她去参加亲子活动,一会儿又把她当做陌生人,一会儿又和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孟宁重重地叹了口气。
想不明白。
或许她真一语成谶,她喜欢的江泽洲,是她想象中的江泽洲,而不是她眼前的江泽洲。
幻想和回忆,总是美好的。
现实却是不堪一击的。
走一步算一步。
孟宁突然不想走了,也懒得算了。
没等家庭医生到,孟宁就离开了。
她不是医生,江泽洲生病,她没法给他看病。
那天之后,孟宁再也没见过江泽洲。
她也没和之前一样,有意无意地从江渝汀嘴里套话。
每周末的大提琴课,到八月底宣告结束。
江渝汀恋恋不舍,问她:“小孟老师,我想你的时候能给你打电话吗?” 孟宁:“可以啊,如果我有时间,也会来学校看你。
” 她许下不知猴年马月才会实现的承诺,小孩儿却信以为真,开心地笑弯了眼。
最后一节课结束,孟宁也没见到江泽洲。
江泽洲像是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和过去的那七年一样,却又不一样。
这次,孟宁和沈明枝的聊天记录里,都没有出现江泽洲这三个字。
孟宁的生活,被工作填充。
南城芭蕾舞团演奏乐团,每个月都有演出,或是本城,或是外地,但不是每场演出需要全部人出席。
但那阵子,孟宁像是拼了命似的,无论哪场演出她都上。
优秀的大提琴手本就紧缺,其他演奏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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