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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吃完的那一部分。
“再多吃一点?嗯?” 她的声音像在询问,可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摸头发的动作变了味,带着危险的兽性施压。
温西盯着程肆那双略微带惊恐的双眼,欣赏他涨得通红的表情,欣赏他紧皱眉心青筋毕现,欣赏他一边因窒息而无意识抗拒她,一边又强迫自己艰难地接受她。
冬日寒风凛冽,这天台一隅却燃烧着滚烫热潮。
程肆像一个投海献神的祭品,被巨石绑住双腿,海水淹没他的口鼻,他被囚在无际的深海中,心甘情愿忍受被剥夺灵魂的痛苦。
哪怕薄唇被挤压到变形,眼泪乱七八糟地淌了一脸。
哪怕喉音孤鸣,嘴巴里滚烫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某一瞬间,天台上的所有场景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伴随着呼啸的冷风,和鼻腔里呼出的气音。
温西渐渐偃旗息鼓。
将她的所有物赐予给她的信徒。
片刻后,她往后撤。
白皙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乌沉的眼睛稍显焦点不定,流淌着些微光亮,仿佛两颗点缀高光的黑曜石。
“今天竟然完全吃掉了,好棒啊。
” 温西轻轻啧声,似感叹又似夸赞,拿稍微消停下来的东西继续蹭他嘴巴,将他蹭得全是山楂海棠的味道。
他的嘴巴肿得不像话了,汗湿的脑袋靠在她腿上。
看起来又惨又乖。
完美地体现出猎物被咬住喉咙后,对驯猎者本能的臣服天性。
温西生平第一次,有种心都快化了的感觉。
她捏了捏他的耳垂,想将人提起来,程肆却埋着头,不肯。
也是这时,温西才察觉出一些异样,她视线往下,看到灰色的校服长裤像被小溪洇湿了,不由好笑地扣住他的下颌:“程肆,你怎么喘得比我还厉害?” “……” 程肆被迫抬头。
四目相对。
他在对方透着兴味的眼神里,羞耻地别开了眼,睫毛受不了地颤动几下。
“我都没碰你。
”温西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带着笑意继续问,“不碰你都能这么兴奋吗?” 她也许没有嘲笑的意思。
程肆却觉得无地自容。
程肆尴尬又窘迫,张张唇,想为自己辩解,可第一下却没能发出声来,只得用了点力,再次开口,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可能是太久没、做了……” 温西哦了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这是怪我太久没干./你了吗?” “没有,不是……”程肆连忙道,“你说了会给我交代,所以多久我都会等的。
” 温西点头:“嗯,现在又在提醒我尽快兑现承诺了。
” “……” 程肆懊恼地皱眉,有种越描越黑的无力感。
但他心知,尽管这些话没有温西说的那种意思,可他心里却这么想过,内心不由涌起些自责。
温西是个很有计划的人。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她比他清楚多了。
是他贪心,被她喂得胃口大涨,连干巴巴地等都有点无法忍受。
想到这儿,程肆伸手摸到口袋里原本还犹豫要不要给她的东西。
“这什么?” 温西看着递到面前的粉色信封。
“情书。
”程肆哑声道,“你不是说你没收到过吗?” 他抬头看了看她,湿漉漉的眼又很快垂下去,脸和耳朵红了大片:“我现在送,就是第一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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