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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该猪站在二层楼梯转角,吹胡子瞪眼地对小破说:“我没空。
你死鬼老爹养的老鼠生儿子了,搞得阁楼上一塌糊涂。
我要去搞卫生。
” 又噔噔噔冲下楼梯,经过客厅,冲进卫生间,对沙发上坐的那两个大活人视若无睹。
他经过茶几的一瞬间,纸巾盒子里的纸巾猛然外飘,笔直凝滞在空中,意味着那瞬间的空气流动速度,达到了非常惊人的程度。
阿落好奇地追随着那人的身影,小声问:“小破,这是谁啊?” 小破走回来坐下,盯着那盒他认为不大新鲜的芝士蛋糕沉思了一秒钟,伸手打开盒子,试毒一样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说:“辟尘。
” 阿落想了想:“你妈?” 小破嘴里那口蛋糕硬生生哽在喉头,似乎长出两个亚当的苹果,半天说:“我觉得有人不会同意我这么叫。
” 阿落和小破共同度过周末,消磨时间的主要工具是一台xbox。
两个正当青春的少年郎,各自占据沙发一角,两眼炯炯有神地对住三米开外的荧光屏,从极品飞车888杀到最终幻想250。
电视上血肉横飞,喧哗嘈杂,他们两个却面无表情,沉浸在游戏天地里打了个落花流水。
安在一边坐着,好几次都想提醒阿落该回家了。
已经非常之晚,早已破了阿落就寝时间的记录,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阻止了他。
那感觉首先是因为倦怠,莫名的疲塌,猛烈袭来,似有无形吸血鬼,正孜孜在喉畔吸取生命之精华,造就一种多少年没有过的新鲜委靡。
但更大的诧异,是来自阿落意外的活力。
阿落与活力,两个名词之间,向来不相干。
在任何地方,阿落永远比别人慢半拍,眼睛看到,脑子想到,神经下了指令,身体却兀自软弱,无法跟从。
他永远在安静慢行,面带微笑,听天由命。
这是多少年来,他第一次在儿子的身上看到少年人应有的那种活力,像下过雨后的草地上,种子在发芽,生命蓬勃,不可阻挡。
这活力从何而来,是因为游戏,还是因为蛋糕,或者因为那个笑起来憨憨的,眼神偶尔闪烁却精光流动的小破? 中间大概有两到三次,那位对清洁工作显然无限热爱的辟尘先生,穿过客厅,进出洗手间换卫生工具,而阁楼上则持续传来地震演习般的动静,嘈杂中还隐约有人热情洋溢地喊叫:“呼吸,呼吸;加油,加油。
” 客人们难免感到诧异,坐在那里的主人却神情呆滞,两眼发直,和电视游戏死扛,毫无负起解释之责的觉悟。
虽然安整个晚上什么都没干,但他还是累到觉得必须告辞了。
脑子里念头刚一转,小破随之停下手里的游戏,向他瞥一眼,说道:“阿落,你该回家了。
” 安微微诧异,阿落已经站起身伸个懒腰,道:“对哦,爸爸,我们走吧。
” 说走就走,半点不含糊,安跟在后面,对小破点点头:“我们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他凝视这男孩子的眼睛,却看不到半分内容,其间神色纯净如同恐惧或狂喜,后者耸耸肩膀:“没什么招待的,今天辟尘和我爹都忙着接生。
下次再来吧。
” 听到接生两个字,客人差点一跤摔下台阶。
目送车子远走,关上门,小破爬上自家阁楼,靠在门口。
里面有个极英俊的男人,穿一身睡衣趴在地上,正在细心地清理着什么,看到小破,问:“你同学走了吗?” 小破点点头,然后说:“我要保护他。
” 那男人大惊:“女同学?” 一骨碌爬起来,光脚站着,表情很悲愤:“女同学来了,你都不叫我一起玩?”他义愤填膺双臂挥舞,左手里捏着的是一只好小好小的老鼠,右手拿着软毛刷子,热水滴答,原来在做产科护士工作。
小破忍气吞声地摆摆手:“男的,男的,你别激动,小米的儿子要给你掐死了。
” 听到是男的,那人立刻蔫了,再次趴下干活,头也不抬:“你干吗要保护一个男的?这个倾向我不赞同啊,而且以我对辟尘多年的了解,他多半也不会赞成……” 小破绝望地听了两分钟,抽身走了。
两公里之外,安的车子转过第一个路口,阿落在副驾驶座上,神情委顿不堪,头靠着座椅,昏昏欲睡。
他之前生龙活虎的状态流失得如此之快,中间甚至没有一丁点儿的过度。
安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热闹后当然会有点疲倦,但也不应该如此彻底。
此时车子已经来到第二个路口,前面是一条两百米左右不大热闹的小街,穿过后就进入主干道——来时的路就是如此。
但是安忽然发现,那条小街上本来通明的路灯,现在全部黑了。
天气不算差,夜空有稀朗星辰,微弱荧光撒下,去路依然可见。
或者是太晚了,没有行人出入,街道显得很冷清。
出于某种本能,安减缓车子的速度,深呼吸。
紧接着,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出门前,贴着袖子藏进去的那把刀,不见了! 整个晚上,他都坐在阿落身边,没有动过。
穿的是样式相当古板的白色衬衣,手腕处有袖钉,扣得极紧。
那把刀虽然小,也绝不可能从里面滑出来。
何况,安对身体的敏感程度可以直接打败童话里的公主,不要说九层褥子下的一颗豌豆,就是一根豌豆苗,他也一早捻了出来,何况那么冷而锋利的一样东西。
刀去了哪里? 不过以紧迫程度而论,这个问题,眼下只能排到第二。
荣登榜首的,近在眼前。
真的是眼前。
就在挡风玻璃前。
蚊子。
车窗前赫然在目的,是许多蚊子。
作为居家旅行不请自来的忠心伙伴,蚊子这种东西,向来是人类浪漫情调和优雅情怀的头号大敌。
当年泰坦尼克号上,杰克和露丝于甲板之上风花雪月,实在是相逢得法,走了一把狗屎运。
如若置于陆地,坦于野风,佳人雪肌,不叮则罢,一叮就要叮个对心穿,否则蚊子一族,颜面何存?从这个角度来说,人世间最无孔不入的卫道士,它们实至名归。
好在,卫道士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很容易被打死。
如果它们变得很强壮,很大只,很施瓦辛格……那怎么办呢? 这就是阿落和安现在面临的问题。
因为他们面前的蚊子,真是大啊!半人高,头大如斗,嘴上那根针在月光下荧荧发亮。
阿落历来被蚊子咬惯了,却也从不晓得这玩意儿身上原来是长毛的,而且长得还十分茂盛。
这样尺寸的蚊子,有七八只,三只在前,两只在左,两只在右,摆成掩护进攻的阵势,首尾呼应,互为支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雇佣蚊,绝非家庭妇蚊们心血来潮,忽然变形而来。
阿落靠紧车椅背,睁大了眼睛,额头上有汗珠一颗颗滚下。
但他神情依然镇定,只是缓慢地问:“爸爸,怎么办?” 安没有回答。
如果是七个这般型号的人,无论所持何种武器,他一早已经跳出车门,单枪匹马,赤手空拳,谁能挡得住?虽说肉体与灵魂都逐日老去,沉于俗世生活,手脚渐渐迟缓,但是杀气仍在。
什么样的生人在他眼里,本质上都只是还呼吸着的尸体。
但那不是人。
甚至不敢肯定那到底是什么。
世上最恐惧的,乃是恐惧本身。
他深深呼吸,直到完全安定。
适才莫名流失的精力,缓缓在恢复中,他在阿落肩上拍一下:“你坐好,爸爸去清路。
” 最后掠过脑中的想法,是那把刀在就好了。
接着他就把一切犹豫和顾虑抛在脑后,推开车门,跨了出去,反手立刻锁上。
看到他的身影,站在最前端的先锋蚊克尽职守,立刻迈开步子冲上来,带起的风声里有浓腻生肉和肮脏毛发发出的腥臭味道,重若有物一般,包围他,熏得安眼都发酸。
安没有动,浑身上下任何一块肌肉,在等到大脑明确的指令以前,都纹丝不动。
直到蚊子的腿来到眼前五十厘米左右,安猛然像离弦之箭一样笔直向前冲去,起步、收步,踢出一脚。
这一脚可以踢断手腕粗细的钢筋,也可以踢断一条放大了两百倍的蚊子腿。
至刚之威,人虫辟易,可惜,蚊子腿比人的多得多。
既然那么多,断一条腿也就无所谓,冲锋之势不可缓,该蚊子仍然迅速逼近安眼前,一根锋利的肉针对着他的头顶,极快地无声扎下来——这死蚊子怕是还学过针灸,认穴奇准。
安一偏头,肉针贴着他的皮肤擦过,他伸手握住那质感古怪的玩意,猛地一折,蚊子嘴里发出呼痛般的怪声,看来也是蚊生父母养,还没有练成金刚不坏之身。
安定神,正要乘胜追击,忽然发现原本排成掩护阵势的左侧边锋蚊在视线范围里消失了。
回头一看,顿时大惊。
世道变了,原来老实咬人的蚊子,如今也变得战略战术皆精。
趁安猛虎离山,奇兵突入敌后,两只蚊子一左一右,各占据一边车窗,以嘴为锤,正一下下猛击玻璃。
那不过是一辆濒临报销的老爷车,如何经得起如此生化战士的攻击,车身不断震颤,便同打摆子一般。
安急忙去看坐在里面的阿落,居然还是稳稳坐着,双手交握,脸色惨白,但还不失镇定。
安暗暗诧异,但也顾不得细想,脑后风声如啸,另一根肉针又奔袭而至。
安闪身,重施故技,又一把捞住,他之前断了一蚊之嘴,信心大增,干脆利落,就手一掰,断了人家生路。
手脚活动开了,心胸大畅,好似回到少年时与狼豹相搏。
正要扑上去解除阿落身边的警报,眼角余光一闪,当即大呼不妙。
如果说原来那七只蚊子会排成北斗阵已经算很有学问,那么现在面前竟然涌现出无数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蚊子,显然已经进化到了懂得天干地支八卦六合,只差没有排出几只大蚊子换上不同颜色的风衣,叼根牙签当领队了。
作为经验丰富的斗士,安知道无论什么高手,多么剽悍,只要陷入车轮大战,最后都会悲惨地死于口水或脚印。
他无暇多想,急速退到车前,先一拳打飞左边那只蚊形啄木鸟,还没有示意,阿落已经极机警地打开了车门。
安纵身跃入,脚尖勾门关死,从阿落身上一掠而过,轻飘飘地落在司机位子上,擦了一下汗,说:“糟糕,哪来这么多怪东西?” 阿落凝视他,须臾露出笑容:“爸爸,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 安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儿子重复了一遍:“你看上去很开心。
” 他从不说谎的眼睛平静温柔,充满惊讶而有趣的神色:“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高兴的样子。
” 安掩饰般转过头去,喃喃自语:“别胡说,外面突然来了好多大蚊子。
” 的确是很多,而且排成了一个坦克集团的样子,密密麻麻攒在一起,向车子压过来,一旦车子被推翻,麻烦就大了。
安压抑住自己的紧张,脑筋急速转动,试图寻找出逃生之途。
这时阿落说:“看,有流星。
” 有流星,自墨蓝色天边闪现,闪耀着银色光芒划过整个苍穹,来到阿落和安的眼前,掉进了那大群黑压压的蚊子堆里。
那如同一千盏灯同时亮起的辉煌,飞速旋转,画出一圈圈虚幻的光环,笼罩视线所及,夺目,以及夺命。
瞬间之后,一声极为轻微的叮当声传来,光芒消失,如同从未出现,留下的,是许多沉默的死亡。
车里的两个人目瞪口呆,良久面面相觑。
要不是顾及为人父的尊严,安几乎想让儿子给自己当面一拳,看是否犹在梦中。
那些本来试图以众欺寡的蚊子军团,如今同生共死地齐齐挂掉,躺了一地横尸。
没有任何血迹,因为杀戮来得极快而干净,肉体甚至都没有感觉疼痛。
在确认自己已经安全之后,安谨慎地下了车,他的视线被一样东西牢牢吸引住。
车盖上,黄色木把,雪亮锋利的刃,薄而轻巧。
是他一度以为自己丢失,而且不知道丢失在了哪里的那把刀。
刀尖犹有淡淡血迹。
那天晚上回到家,父子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谈论刚才的事。
阿落径直洗澡睡下,安独自在客厅里,开一盏小台灯,昏光下捏住刀尖一线,观察刃上微红。
以常识而论,蚊血无色,除非刚刚进餐,还未消化完毕。
在攻击自己以前,这蚊子军团,还肆虐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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