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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滚出来!” 司徒宛花容变色,颤声道:“不好,咱们教人发现啦!” 孙二松开司徒宛,脸上闪过一道杀机,低声道:“哪个混蛋多事,老子去杀了他!”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头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人竟已死了。
两人面面相觑,大感困惑。
司徒宛一推孙二,催道:“快出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二被人搅了好事,一肚子的邪火,纵身出了假山洞,只听黑夜里曹府中骤然间此起彼伏,到处响起惨呼与示警声,一道道黑影从院墙外纵入,掠向内宅。
孙二又惊又喜。
喜的是这些人并非为捉奸而来,惊的是对方俱都身法矫健,修为甚是不俗,夜闯曹府定是欲有所作为。
司徒宛站在孙二身后,错愕道:“二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孙二摇头回答道:“不晓得,十有八九是曹府在外走镖时,无意之中得罪了哪方的神圣,如今人家纠集人马前来报复。
”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喊杀声大震,到处都燃起了火头。
来人显然早有筹谋,从四面八方杀入曹府,一进院墙便四散分开,各行其事,杀人放火肆无忌惮。
曹府众人多数正沉浸在梦乡里,又因临近新年府内的警戒也大不如以往,数名守值的镖师让人家砍瓜切菜一般的轻松料理,几乎毫无阻滞的冲进内宅。
司徒宛脸色一变,失声叫道:“糟了,胤儿还在屋里!” 她嗓音不经意里略略放大,顿时教人察觉。
一个中年白衣文士哈哈一笑,招呼同伴道:“袁山主快来,果真有一对狗男女在洞里幽会!” 一个生的如黑猩猩般的巨灵大汉挥舞铜锤应声而至,洪声道:“吕窟主,男的归你,那娘们归我!” 左手毛茸茸的爪子蒲扇似的戟张往司徒宛肩头抓来。
孙二也顾不得隐匿行藏,踏步护住司徒宛,沉声喝道:“何方妖人,胆敢夜闯曹府?” 左掌虚晃,右掌快逾奔雷“砰”的击中巨灵大汉的脉门。
巨灵大汉做梦也没想到,太霞派中居然藏有正道高手,一个疏忽已然中招,左面的胳膊酸麻难当,几乎废了大半。
他负痛狂吼,正欲挥杵再攻,却被那白衣文士拽住臂膀,叫道:“且慢!” “啪!”的展开摺扇,轻摇徐晃一对寒光如针的眼睛端详孙二道:“‘惊涛十八掌’,阁下是天都派的弟子,偷偷摸摸藏在曹府里做什么?” 孙二一掌没有能将巨灵大汉击倒,心下也是暗惊,一面凝神聚气,一面冷哼道:“你不必知道!” 回头朝司徒宛打了一个眼色,司徒宛会意颔首。
这两个妖人既然识破了他们的来历,那唯有一途,灭口。
白衣文士道:“吕某好意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奈何阁下不识抬举,就怪不得咱们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了!” 摺扇收拢,化作判官笔一式“玉鞭云外指”点向孙二胸口,既疾且狠,隐有嗤嗤风动。
孙二愕然道:“你是南荒雾灵山脉的吕窟主!” 他夜半私会,自不会携带仙剑,只得空手相迎,一个退身回到洞中,存心要把对方引到里面,也免在外打斗之间再被人识破身分。
那边巨灵大汉怒吼连连,一头闯入洞中与司徒宛交上了手。
他左臂麻木,本吃了不小的亏,但司徒宛同样未携仙剑,唯有依靠一双肉掌周旋,一时半会难分伯仲,也占不着对方的便宜。
这一仗双方打得热闹非凡,可又都有些稀里糊涂。
吕岩与巨灵大汉固然想不明白天都派的人为何会隐身曹府,深更半夜私会被自己逮个正着;孙二和司徒宛则是闹不清楚,太霞派何时得罪了南荒群妖,惹得他们漏夜来袭。
按下孙二等人不表,林熠听到惨呼声响立即舍下这对鸳鸯,施展身形迳自往曹彬住的小楼而去。
此时曹府已乱成一锅粥,许多从睡梦里惊醒的镖师纷纷披衣出门,抄起家伙与来敌杀成一团。
林熠举目望去,数十名银衣人已涌入内宅,一马当先的那人满脸麻子,面色如金,赫然就是金牛宫六大护法之一的麻奉秉。
他立时醒悟道:“敢情这些人是来报龙首山一箭之仇来着!” 在麻奉秉身畔,另有一名灰衣老者气势不凡,面色阴森。
林熠虽不认识,但瞧这架式必然也是金牛宫六大护法中人。
这些人的前方,更有百余名来自雾灵山脉的魔道喽啰打头阵,声势浩大。
那些太霞派的弟子与威远镖局的镖师,焉能是金牛宫群魔的对手,甫一接战即溃不成军,接二连三的倒地身亡,金牛宫此次摆明了要赶尽杀绝,不留半个活口。
林熠心想:“金牛宫寻不着我和邙山双圣,跑到这里来拿太霞派出气。
曹府遭此无妄之灾,我既然撞见,岂可坐视不理?纵然不得不暴露形迹,也管不了这许多!” 正打算挺身而出约战麻奉秉,忽听半空有清亮动听的嗓音说道:“麻护法,丁护法,小妹雁鸾霜恭候诸位多时了!” 一束淡青色柔和剑光风生水起,譬如天外飞仙幻化无方凌空击落。
麻奉秉来不及掣出腰上的金戟,急忙双掌上翻吐气扬声施展出焚金神掌,拍向仙剑。
来人并不与他双掌硬撼,轻描淡写里一转仙剑,斜斜挑向侧翼那名灰衣老者,招式恰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丁护法错步左闪,不防剑华如影随形迫近咽喉。
他大吼一声翻身旋转,疾退三丈,堪堪逃过穿喉之厄。
双足一落实地赶紧拔出一对金钩,摆开门户全力以待。
孰知对方并未乘胜追击,收剑飘落。
丁护法惊魂未定,蓦地感觉胸前有异,忙中抽空低头一瞥,惊见自己胸前的衣襟已被对方凌厉无俦的剑气劈裂,若非有护体真气遮挡,早已伤及皮肉。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凝目望去,只见对面飘然立着一位年轻人,手中仙剑负在身后,气定神闲说不出的雍容自若,却不带丝毫的杀气。
麻奉秉也已掣出金戟,如临大敌,冷冷哼道:“雁仙子,久闻天宗洁身自好不问正魔纷争,你何苦来蹚这混水?” 雁鸾霜悠然微笑,夜风轻荡衣袂丝绦,恍若随时都会凌风仙去,静静说道:“匡世扶危,天宗大任。
贵宫无端进犯曹府,欲灭满门,怎能说是小妹在蹚混水?” 丁护法冷笑道:“雁仙子修为卓绝,可要说欲以一人之力与敝宫抗衡,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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