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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平等的。
他收起了言语上的尖刺,难得的友好。
这样的态度便于米诺斯和他沟通,两位男神简单聊了一句,气氛不错。
等到纳西索斯走远,米诺斯忍不住啧啧几声,感叹道:“玫瑰有刺,给了自己缺憾。
太要强的神明,也会让人敬而远之。
你们说,冥后何必这么逞强?他明明走路都不方便。
” 拉达曼迪斯往纳西索斯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冷静地提醒他:“冥后只是不慎踩到了不平坦的石头,他走路没有问题。
” 啊? 米诺斯下意识再望过去,竟然真像拉达曼迪斯说的那样,纳西索斯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步调。
“这似乎有哪里不对啊。
”米诺斯搓了搓下巴,喃喃自语:“他不想我们叫他冥后,不是因为昨晚冥王让他受累,他生气了?” 拉达曼迪斯无语:“冥王的私事不需要你去关心。
” 米诺斯早已习惯兄弟的冷言冷语,在人间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就不太对付,现在能保持在只是打嘴仗的程度,已经是难得的和平。
他没有理睬拉达曼迪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推断:“是了,冥王一定用神力给他疗伤了!难怪,就说冥后怎么有心思出来,多半是一点儿也不想面对那张充满旖旎缠绵的大床……” 埃阿科斯竖起耳朵在听。
他很少参与米诺斯热衷的八卦聊天,但是这一次提到他擅长的部分,他就有些憋不住了:“冥王这样是真不行啊!惹伴侣生气了,不及时哄劝,还冷处理,是会让双方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的!想当年,我和恩得伊斯每次吵架,都是我先服软哄她。
部落里的人有时会笑话我,说我是软骨头,但是软骨头能换来家庭的温馨,有什么不好呢?” 拉达曼迪斯更不想说话了,他实在想象不出软骨头的冥王是什么样子。
倒是米诺斯和埃阿科斯聊到了一块儿,从喀戎的女儿恩得伊斯,到来自海洋的普萨玛忒,把埃阿科斯和两位妻子的相处秘法研究得彻彻底底。
另一边,纳西索斯还不知道三位判官想歪了。
他跟着塔纳托斯,从真理平原一路往南,走过一大片黑色的石榴花树。
在漆黑的枝桠下,他邂逅了几个忙着采花的幽冥宁芙。
在人间的传说里,她们是深夜里举着火把召唤亡魂的不详的神灵,但在她们拈起手中娇小的石榴花,别在鬓角露出娇羞的笑容时,她们看上去和恩纳那些来自山林的宁芙并没有什么差别。
纳西索斯深深看了她们一眼,又回想起刚刚看到真理平原上亡灵排队的场景,怎么也想不到有序,和平,欢笑,这些充满褒义色彩的词语,竟然也会出现在这片毫无生机的冥土上。
“很奇怪?”塔纳托斯顺着纳西索斯的目光望去,声音悠远,好像陷入了回忆:“在父神母神相继沉睡,塔尔塔罗斯被上一任神王克洛诺斯充作囚牢的时候,我也想不到冥界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但是冥王凭他的能力做到了。
他把有限的冥神调度起来,根据不同的神职安排我们做不同的事情,渐渐的,冥府也有了欢笑……” 但是他自己,却常年埋头在公文中,越来越沉默寡言。
塔纳托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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