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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江湖中的唯一!“天下唯有赵长安”?从此以后,这句话将会改为“天下唯有萧娘娘”!她不担心对方会有反击的能力,他身染毒伤,失血太多,全身肌肉麻痹,内力大失,最要命的,是他那萎靡不振的心境。
一个心境恶劣的人,是绝不可能发挥出他本身武学修为的百分之一的,而且,她也不会给他反击的机会。
因此,这时的赵长安,在她眼里,已是一个死人,一个她暂时还不想叫他死,要留他一口气,好陪她过一过招、练一练剑的死人! 不过片刻工夫,“折梅八式”已全数挥出,她每出一剑,赵长安就趔趄着向后退一步。
他不得不退,完美无缺的剑法,无懈可击的宝剑,他两手空空,背上的伤口痛得他全身抽搐,脑中也眩晕不已,死亡已如影子般紧紧地攫住了他,死神,已向他露出了可怖的微笑。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可是,他的死,也预示着晏云孝和宁致远的死,他能死吗?可是,以他此刻的情形,又何能不死?他已别无选择。
他已退到了巨崖边,已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浪花飞溅、奔腾咆哮的大海。
这时,“折梅八式”已使完了第三遍。
萧绚笑了,那明媚动人的笑容印入赵长安心里,他明白,这么醉人的微笑是死神的微笑,这一世,他是再也忘不了了! 萧绚突然发现,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她已对赵长安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好感,那种面对一个杰出的人、善良的人、宽容的人、崇高的人时才会有的巨大的好感。
不!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惶恐地想:再拖下去,自己会下不去手杀他的。
她向前疾纵一尺,缘灭剑横掠八寸,在半空划了个大圆圈,而在这个大圆圈中又套着九个小圆圈。
就这片刻间,她对这套剑法已有了更深的体会。
够了,不需再练了,这式“醉里英雄梦里梦”定能洞穿他的心口,然后,在传世玉章到手后,再把他推落海中,让他的尸体不被晏荷影凌辱,这也算是自己对他那份越来越浓重的歉疚之心的一点补偿吧! 凄清寒冷的剑气,霎时间将赵长安罩住,没有一丝破绽,没有一点儿空门,也没有一点儿可令他挣扎逃生的机会! 望着那已刺到赵长安衣襟的一剑,不知怎的,晏荷影的心忽然平静了,不起一丝波澜,嘴角居然浮起了一缕淡淡的微笑,心道:尹郎,我们俩死在一起,永不分离! 但就在已将赵长安全身尽皆笼罩的匹练般的银色剑光之中,忽然飞起了一段淡淡的黑影。
皎洁月光下,未待所有人看清这段一尺多长的黑影是什么,它已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缠住了缘灭剑。
萧绚一怔,随即不屑地笑了。
世上没有任何物事能够格挡缠绕缘灭剑,赵长安这样做太愚笨了!毫无用处的抵抗,徒然显出对死亡的畏惧,仅仅留下一个供后人摇头的笑柄而已。
一缠住缘灭剑,不出所有人预料,黑影当即化成了一片淡淡的黑烟,它已被绞得粉碎。
但它所附着的那一股柔力,却也令缘灭剑向左偏了一寸八分。
无妨,就是只刺伤赵长安的右肩也是一样,无论刺伤哪里,都是一样,结局都是个死。
只不过,这样一来,萧绚右半身却现出了一处空门,一处极细微的、转瞬即逝的空门。
可赵长安两手空空,就算她全身都是空门,他又能怎样? 就在缘灭剑刚刚绞碎黑影的瞬间,在正弥漫在她眼前的一片黑烟中,突然,清光一闪,疾过惊风,迅逾闪电!但清光却又是那么清明柔和,倒更似一缕轻风,拂向正微笑着的萧绚。
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风!萧绚被这一缕柔风吹得双眼不禁微微一眨,仅仅一眨而已,然后,她便感觉右肩被这缕柔风轻轻地抚触了一下。
这抚触是那么温柔,那么多情,直似在充满百花甜香的春夜里,宽大舒适的象牙榻上,赵长平那柔软而温暖的手指抚过自己肌肤时的感觉。
但赵长平的抚摸会令她全身酥麻而迷醉,而这阵风的抚触,却只使她感到了一种倦意,一种深入全身每一寸骨头、每一个毛孔的倦意,一种只想抛下手中剑、心中念,抛下所有,抛下人世间的一切,包括赵长平,自己倾心照护了十五年的人的倦意! 她手指一张,真的抛下了缘灭剑,踉跄后退,不相信地瞪视着赵长安。
在她右肩肩井穴上,钉着一柄小刀,刀柄上,“缘起”两个小小的金色梅花篆字在月色下闪着淡淡的柔光。
她低头,看了看那散落一地的寸寸青丝、茎茎碎发,再看看满地碎发上光华璀璨、流转不定的缘灭剑,笑了:“慧剑……断情丝?” 刚才性命俄顷间,赵长安用在姑苏送别晏荷影时,平湖舟中、荷花荡里,她相赠的一束青丝缠住了缘灭剑。
但缘灭剑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无法缠住的,是以,这束青丝就碎了,是人的心先碎,还是情先碎?或者是两者都一齐碎了?赵长安也笑了,笑容比萧绚还悲凉万分。
一阵风过,带来了无边的凉意,那直透骨髓的寒冷,令二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我真的要死了吗?死在这里!死在此刻?萧绚又打了个冷噤。
“为什么不杀我?”萧绚的语气十分无谓,仿佛她在问的是别人的事情。
赵长安答:“我曾答应过子青,永远不杀你!”子青!萧绚又打了个冷战,这个傻孩子!她心中一阵剧痛,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其实,她也是深爱着子青的。
毕竟,她一手养大了她,毕竟,子青那么乖顺、善良、可怜、无辜!只不过,这爱从前被她对游凡凤的“恨”给淹没了。
“我为子青、我爹,还有天底下所有死在金龙会手里的人报仇!”尖叫声中,忽然,银光一闪,萧绚只觉右腰一凉,低头,就见一截透明澄净的剑尖从自己的身体里透出来。
就在这一刹那间,晏荷影冲过来,拾起缘灭剑,刺中了她。
本来她要刺的是萧绚的心口,可她毕竟从未杀过人,出剑时手一抖,只刺中了她的右腰。
她用力拔剑,还想再刺,却见萧绚回头,微微笑着,怜悯地望着她,柔声道:“荷妹妹,你就这么心急着想当皇后?那我就把阿平交给你吧!只盼以后,你能代替我好好地照顾他!” “锵啷!”缘灭剑落地。
晏荷影倒退几步,瘫坐在地,再无力下手了。
鲜血往外狂飙,赵长安怔住,眼中全是急速喷溅的鲜血:天哪!这柄魔鬼附体的剑,它又要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又有一个人要被它吞噬了! 萧绚紧紧地捂着伤口,徒劳地捂着。
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痛,只觉得冷。
那种冷,与十九年前,当她发觉游凡凤突然不告而别时的冷,和十二年前,当她终于知道游凡凤为了尹梅意和赵长安而留在宸王宫中时的冷一模一样!能令全身血液结冰的冷! 还有疲倦,那种挣扎得太久、拼斗得太久、算计得太久、也奔忙得太久,早已令自己浑身脱力的疲倦!那种只想停下来,就是只停一小会儿都好,能让自己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喘上一口气的疲倦。
夜风袭过,淡淡月光下,她忽然看见一个人,长身玉立,如清风朗月,如一阙远去的离歌、一抹远山的微云,时时都萦绕在她心头,她今生今世、时时刻刻都无法忘怀。
那人就伫立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正用痛楚、怜悯而又惋惜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无法自持了:天哪,十九年了,整整十九年了!老天保佑,竟让自己再次看见了他!看见了他眼中那丝脉脉的温情和怜悯,那丝令自己永远都会浑身战栗、无法自制的目光!她倏地伸出滴答着鲜血的双手,向衫角正被微风拂动着的人儿伸出双手,期盼地呼唤:“一郎……真的……是你吗?我……真的又看见了你?一郎,我……找你找得好苦呀!十九年了,我没有一夜,做梦……不梦到你的,可……梦醒了,你就又不见了。
一郎,你过来……扶一下我好吗?我好累,还冷,身上……没有半点儿气力!”见对方不动,她苦泪交流,“一郎,你还是不肯理我?是因为从前……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吗?可……我之所以那样,为的都是想……想跟你在一起呀!当年,你要是……肯抱一抱我,就像七夕那夜对我姐那样,也让我……给你生个孩子,那……我又怎会……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一郎……一郎……我就要死了,莫非,就连我临死前的……这点儿……小小请求,你……都不肯答应吗?一郎……你……不要这么狠心,求求你了,就抱我一下吧!” 巨大的怜悯之心,使赵长安走了过去。
“不!”晏荷影尖叫,“这是圈套,她想抓住你一同落海!” 赵长安恍若未闻,脚步不停,到萧绚身边,伸手将浑身浴血的她拥进了怀里。
萧绚浑身颤抖,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
这一刻,她盼得已太久太久了,盼了一生一世,已盼得绝望了。
原以为,此生此世是再也不可能盼到这一份拥抱了!她抬头,痴痴凝视爱郎的眼睛:“一郎,真的……是你在抱着我吗?你……已经不再记恨……我从前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了?” 赵长安柔声道:“把以前的都忘了吧,那也不全是你的错!” “真……真的?”眼神已然涣散的她紧拥爱郎,惊喜交集,“一郎……你是说……你,已经……原谅我?不再……记恨我了?” “是!”赵长安重重点头。
得到这令自己心安的回答,她满足地闭眼,松手,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气力把赵长安往里一推:“一郎……我走了。
以后,你自己……要多多保重!”身子倏地一沉,向黝黑的大海中坠落。
赵长安被推得后退几步,翦翦夜风中,她留给赵长安最后的瞬间,是一抹凄凉、优雅而又柔美的微笑。
一个海浪扑来,立刻卷走了她,也卷走了插在她肩上的缘起小刀。
呆望怒涛汹涌的大海,赵长安再也撑持不住,双膝一软,跪坐在地。
眼帘下,一地的青丝、鲜血,和如水一般明澈、梦一般迷离的缘灭剑,不沾一丝血渍和污秽的缘灭剑! 剑静静地躺在满地青丝和鲜血之上,他慢慢伸手,拾起它,痴痴凝视着那八个错金芝英篆字:缘由天起,分随人灭,笑了,然后,猛一挥手,清明的月色下、半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璀璨、光华四射的银光,缘灭剑如一颗经天的流星,优美地划过了一道弧线,在人世间留下了它最后,亦是最瑰丽的一道光华,随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没入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赵长安呆滞地凝视着夜空中方才宝剑划过的地方,笑了,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直到第五天,赵长安才苏醒。
睁眼,就看见了宁致远焦灼的双眼。
宁致远见他醒转,喜极。
昭阳在一旁笑道:“延年哥哥,我和远哥领着众家兄弟赶到望郎浦时,海边船上金龙会的那些喽啰忙着要逃,被我们全抓住了。
找到你时,你刚刚杀死了那个女魔头……” 赵长安打断她:“这是哪儿?” 昭阳忙答:“川头!我们刚才还商量,等你醒了,养好身子,我们就一同回泰山去,然后为你和荷妹妹完婚!” 赵长安似乎脑子还不大清醒:“完婚?” “是啊!延年哥哥,你还不晓得?这次荷妹妹为你,太子妃也不做了,从皇宫里跑出来,到望郎浦找你……”昭阳兴高采烈地刚说到这儿,却见赵长安倏然闭眼,面容扭曲,状极痛苦。
她一惊:“哎呀!延年哥哥,你哪儿不舒服?是‘陵迟’的毒远哥还没为你驱净吗?” 宁致远目光一闪:“三弟,晏姑娘是清白的。
她当时对你说些什么她和赵长平合谋害你害我的话,为的是激发你的斗志,让你不沮丧绝望,自我放弃。
你千万不可对她误会了。
” 赵长安沉默半晌,方气若游丝地道:“我头疼得很,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宁致远怔了怔,轻一扯昭阳,以目示意,两人默默出房,反手带上了门。
晚饭时,端到床头的饭菜原样又端了出来,赵长安只对宁致远说了一句,除宁致远、昭阳,他不想再见任何人。
但即便如此,当二人在他床侧时,他也是无言。
第三天,他又提出来要走。
宁致远这次怎么还敢让他走?极其强硬地回绝了。
他也不十分坚持,闭眼,不再做声。
晏荷影强自忍耐,但四天后,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天一起床,不等吃早饭,她就径直往赵长安养伤的西厢房走。
昭阳忙撵上去,问她要去哪儿,她闷声闷气地答了一句。
昭阳瞅了瞅她眍陷的眼眶和发灰的面色,叹了一声,劝她别去。
但她是属于那种打定了主意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昭阳知再拦也是无用,且也隐隐地抱着一线希冀,兴许,赵长安见了她,倒能一扫眼中的阴霾呢?遂改变初衷,陪她一道去。
到西厢房外,门扇虚掩,悄静无声。
昭阳透过门缝一看,回头轻对晏荷影道:“还睡着呢。
要不……”晏荷影摇头,一伸手已推开门,跨了进去。
二女蹑足蹑手,才走了几步,昭阳一愣:“不对!”抢到床边,一把揭开薄被,晏荷影定睛一看,也愣住了,躺在床上的,竟是宁致远! 昭阳迷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延年哥哥呢?” 宁致远眼神焦急,却不说话,也不动。
二女一愕,随即反应过来,他被人点了穴道!一时二女均感身上发冷:当今世上,竟还有武功如此了得的高手,竟能在强手如林的四海会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宁致远的穴道,劫走赵长安! 晏荷影一个箭步冲出门外,她那变了调的厉声嘶喊,立刻召来了满屋子的人。
但偷袭者的点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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