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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机看了几分钟,按了台灯,重新缩回被子里。
降温了,好冷。
两个小时前从舒家离开,大概二十分钟后回到宁昭同买的那个房子,十分钟后就离开了。
循着过来的主路找过两遍,都没有看到人影,倒是在一个路口看到了一件外套,张青敏说应该是舒席玉的。
这小子。
宁昭同叹了口气,钻进驾驶座一脚油出了家门。
孩子闹脾气离家出走,还能跟他对着干? 没辙,找吧。
张青敏那边已经快哭昏了,不说这大雨天杀个人都不用费心掩盖痕迹,就说这黑黢黢的地形又复杂,一个错脚滑到哪里第二天估计都泡浮囊了。
宁昭同不想听她哭哭啼啼的有时候还认两句错,安慰两句就关了电话,在主路上飙到120码,半小时就到了熟悉的小巷子。
她打开伞,隔着一重重嫖客异样的目光,走到一个穿着豹纹短裙的女人面前:“您好,打扰了,我想找一个女人。
姓刘,黄色的卷发,到肩这里,您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女人古怪地打量她几遍,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你找她麻烦啊?” “不是,我找她有要紧事,”宁昭同掏了两百块现金出来塞给她,“如果您知道,麻烦您帮我” “你要找我,给她什么钱,”刘蓉沿着屋檐过来,目光还是一贯的挑剔模样,一把抢过那两百块,“什么事?” 她问出这么一句,宁昭同心已经凉了半截,示意她走到边上来:“您今天有见过席玉吗?” “小玉啊,没有,”刘蓉撩了一下湿润的头发,“他搞哪样嘛,又闹失踪?” “你说闹,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小时候经常这样,第一次认识王老叁就是偷跑出来的,这几年会装乖了,嘿嘿,小玉长得好看呢。
” “王老叁,和小玉关系好吗?” “好啊,天天带着教拳击,像养儿子一样,”刘蓉哼笑一声,“也不在他那里,我刚从那边过来。
” …… 宁昭同压住心头的焦虑,道了谢回头要走,半道上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那手朝着她胸口探过来的,一看就没有好心思,宁昭同拽过来就是一膝顶在他胸骨上,听到一声嘶哑的吼叫,那是被槟榔浸透的嗓子。
旁边几个男人都站起来了,不说虎视眈眈,也不太友好。
各地有各地的规矩,大晚上往巷子里钻的能是什么正经女人,还先动起手来了。
“别害人,这个姐姐你们惹不起哦!”刘蓉在后面哈哈大笑,扭着腰肢花枝乱颤的,目送宁昭同打着伞离去,“宁老师,下次再来照顾生意,我跟你说他十岁还尿过裤子呢!” 小巷子,学校,附近还开着的便利店,到家的路来回两趟,都没有。
凌晨叁点,宁昭同开车回家,大门口的蔷薇丛里突然钻出个人影。
她目光一定,开门下车,抬手就是一巴掌。
舒席玉捂着脸偏过头,其实是能躲的,但他压下了那个闪避的动作。
他需要一点疼痛,冷清他雨夜狂奔后灼烫的身体和大脑。
她钻回驾驶座,给舒联庆回了个消息,虽然是电话,但也只有“找到了”叁个字。
把车倒进库里,出来正碰见他缩在屋檐外面,略长的头发打湿了糊在脸上,比泥潭子里滚了一圈的怀人还不像话。
她没有吭声,按了关大门的按钮,进了客厅。
他沉默着跟上,发现她进了留给自己的房间,光脚踩到地砖上的一刻,他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全出来了。
“憋回去,”她下令,“洗。
” 他一边哭一边把自己脱干净,咬着下唇不敢出声,等一道热水冲去他身上的泥和碎叶子,她把他按进浴缸里,自己也踩了进来。
他哭得更厉害了,这次要放肆些,从边上用力抱住她:“姐、姐姐……我们、会有结、果吗?” 他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显得矫情,但他还是问出来了。
她握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两个字干脆到冷酷:“不会。
” 眼泪一下子就干了,他望着她张了张嘴,才知道太难过的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他们之间没有结果。
姐姐说,自始至终,都没有。
水哗啦啦地汇到身下,慢慢盖住他的身体,他轻微地战栗了一下,一字一句:“那我、还能做点什么?” “别问结果,”她把他压到身下用力地亲吻,“我走之前,爱我,我走以后,去爱别人。
” 走,走去哪里? 他尝着口腔里的血腥味道,觉得有点疼,但没有在此刻出声。
极度的疲惫里性器依然仅仅因为闻到她的气息就挺立起来,他轻轻抽泣着咬住她的肩头,将自己嵌入她的身体里。
他这一刻突然有些羡慕那些叔叔们。
不会在想要聊一些关乎一生的话题时,因为一根勃起的阴茎,让整个画面变得滑稽可笑。
他不知道姐姐此刻是不是真的想要他,但他一如既往地奉尽一切取悦她。
她隐忍的啜泣比蓄意的勾引催情得多,他逼着她哭出声音来,让眼泪缠结着流下来。
“姐姐的排卵期结束了吗?”他低低问,“射进去了,姐姐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又是一巴掌,他忍着发胀的痛感钻进她的肩头,头发里有湿润的香气。
一个表面端庄恭谦实则强势暴躁的老女人,可他这么无可救药地爱着她,连一个可能的未来都不敢奢求。
姐姐,姐姐。
他抱着她出水,扑进松软的被褥里,将重新挺立的性器塞进她的体内。
没有戴套,他有意用顶端的疤痕磨她最敏感的地方,惹得她剧烈颤抖,挣个不停。
姐姐。
直到她叫也叫不出来了,他知道她到极限了,吻过她失神的双目,将最后一点全部射进她体内。
床单已经没办法用了,他将被子垫在下面,把暖气开到足够温暖的温度。
关上窗,拉上窗帘,凄风冷雨全数被掩住,只有被子上赤裸温柔的姐姐。
灯熄了,他过去缠着她的呼吸,沉入梦乡。
姐姐。
他不想离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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