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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那只怪物(3/3)

没用。

&rdquo &ldquo可是这两天，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而那些说你没用的人都走了，&rdquo夫人的眼中闪动着某种热切的光芒，&ldquo也许只有到了危难的时刻，才能衡量出人心的高低。

&rdquo 阿福几乎要面红耳赤了，只好把头深深埋下。

夫人接着说：&ldquo所以我说了，你具备他们都没有的优点。

论起装傻，你绝对是第一流的。

&rdquo 阿福悚然抬头，面色登时由红转白。

夫人的眼光中没有了方才的温情，转瞬间只剩下浓浓的杀意：&ldquo你一直在图谋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rdquo 阿福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被撞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向后退了两步，颤声说：&ldquo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rdquo &ldquo你应该明白，&rdquo夫人冷冷地说，&ldquo你当初装扮成流浪汉，来到我们云州班，别人都信以为真了，你以为能瞒得过我？&rdquo 阿福望着她，突然间镇静下来，虽然形容仍然干枯猥琐，但目光中闪动的锋芒让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重新坐下，叹了口气：&ldquo你是怎么发现的？&rdquo &ldquo其实你真的装扮得很好，原本是没有什么破绽的，&rdquo夫人回答，&ldquo主要是时间太凑巧了，我们早晨刚刚得到那只动物，傍晚的时候就碰上了你。

而我这个人疑心很重，所以虽然我的死鬼老公收留了你，我却多存了个心眼，时常留意着你的动向。

我发现你在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盯着那辆马车看，那里面通常只有三样东西：我的死鬼老公，班子的钱箱，还有就是&hellip&hellip就是那只怪物。

&rdquo说到&ldquo那只怪物&rdquo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声调微微有些变。

&ldquo显然我不会对你的死鬼老公感兴趣，是吧？&rdquo阿福拿着一根筷子在手指上转来转去，看来很是从容。

夫人点点头：&ldquo而看起来你的目标也并不在金钱上面。

我曾经故意把首饰盒遗落在你打扫卫生的桌上，你却压根没有去动。

那么，你显然就是看上那只&hellip&hellip怪物了。

&rdquo 阿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完，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这才开口说话：&ldquo这种说法不确切，不存在所谓看上不看上，因为它本来就是我的。

我才是它的主人。

&rdquo 夫人有些吃惊：&ldquo你胡说什么？那明明是我们&hellip&hellip&rdquo她忽然住口不说，脸色变得好似秋天的茄子。

&ldquo明明是你们从一个病得要死的老乞丐手里偷到，或者说抢到的，对吗？&rdquo阿福说，&ldquo可惜的是，那东西也并不属于他，是我故意放在他身边的&mdash&mdash反正他在垂死之际，不可能有什么反应了。

&rdquo 夫人能够看出，阿福说的都是真话。

她不禁愤怒地问：&ldquo已经在你手里的东西，你偏要交给我们，然后又始终监视着它。

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rdquo &ldquo很简单，为了避祸。

&rdquo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正是那天去找班主麻烦的两名书生中穿青衣的那个。

他和他的同伴走进来，一个靠在门口，一个站在窗前。

阿福看着他们的动作，赞许地说：&ldquo真够职业的，佩服。

&rdquo 白衣书生仿佛没听到一般，沉默地堵着门，健谈的青衣书生一笑：&ldquo我倒是很佩服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rdquo 阿福讥嘲地看着他：&ldquo死到临头？恐怕未见得。

&rdquo 青衣书生说：&ldquo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不然在白露弥也不会逃过我们的追捕，但在我们两个人面前，你恐怕很难有胜算。

&rdquo &ldquo我不需要胜算，&rdquo阿福诡秘地一笑，&ldquo我只需要胁迫你们。

我知道你们龙渊阁出来的都是好人，好人最容易受到胁迫。

&rdquo 夫人听到&ldquo龙渊阁&rdquo三个字，身子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连正在隔壁雅间偷听的三十六号都忍不住自言自语：&ldquo玩笑开大了&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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