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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三百年前的信(2/3)

皮毛上的东西。

&rdquo 云栋影微微耸肩：&ldquo你愿意这样看我，我很高兴，被人轻视是一种有利的处境。

可惜我平常很难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只好选择相反的途径。

&rdquo 云灭一愣，回味着他所说的话，云栋影已经自顾自说开了：&ldquo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有七情六欲，也喜欢享受。

而且我也完全相信，真正的坚定来自于内心，而不是表面文章&mdash&mdash并不是每一个对手都这么想。

&rdquo &ldquo所以这些都不过是你做给对手看的？&rdquo云灭问。

&ldquo我当然更情愿他们轻视我，&rdquo云栋影叹口气，&ldquo可惜我年轻时为了谋求在家族中的地位，锋芒露得太过，想要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都怕我，让他们看到一个可怕的人，吓得夜里都睡不好觉。

&rdquo 云灭一声轻笑：&ldquo想要做点大事，付出的代价还真不小呢。

&rdquo &ldquo怎么样，你发现几间密室？&rdquo云栋影问。

云灭四下里仔细察看了一下：&ldquo我只能找到三个，其中一个应该是你新建不久的，不超过五年，剩下两个都相当有年头了。

其中一个甚至没有加上秘术封印，我猜里面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rdquo 云栋影抚掌大笑：&ldquo真有你的，说得分毫不差。

告诉你实话吧，那个没有秘术封印的其实只是个密道，供我逃命用的。

&rdquo 云灭莞尔，跟随着云栋影进入了其中一间密室。

云栋影翻出了一个古旧的乌木匣子，递给了云灭。

&ldquo大约两年前，云宅起了一场大火，不知道是不是风家搞的鬼。

所幸火势很快被控制住，只是烧毁了几间旧房子。

不过我们在清理火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堆信札。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些信札被烧掉了一部分，却仍然有一小半保存下来，然后我请了郁非秘术师再还原了一小部分。

你看看吧。

&rdquo &ldquo什么人写的信？&rdquo云灭问。

他已经开启了匣子，一股淡淡的烟火味散了出来。

&ldquo那大概是我们风云两家刚开始交战时的前辈了，&rdquo云栋影回答说，&ldquo我们的这位先祖叫做云清越，给他写信的叫做风离轩。

云清越在家族的史料中丝毫也不出名，事实上，应该说除了族谱之外，几乎很难得见到这三个字。

但根据这些书信看，此人似乎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和你一样你不愿意为家族服务，所以从来不出头罢了。

&rdquo 云灭咕哝了一声：&ldquo他比我聪明一点。

那么那个风离轩又是什么人？&rdquo &ldquo那得问风家了，&rdquo云栋影一摊手，&ldquo从信件上来看，此人和云清越相交莫逆，要好到了相互传授绝技的地步。

他好像很喜欢游历，常年不在燕都，只是喜欢天南海北地乱跑，然后写信告诉云清越他的种种见闻。

&rdquo &ldquo他的最后一封信来自云州海域，&rdquo云灭翻看着那些信件，&ldquo说是遇到了海难&hellip&hellip漩涡？&rdquo 那封信这样写道：&ldquo来不及说了，风暴，大漩涡，估计无幸。

&rdquo虽然只聊聊十几个字，却让云灭猛然回想起青衣书生向他描绘过的情景：如无底黑洞一般的漩涡，像山壁一样近乎直立的海水，震人心魂的轰鸣声。

他确信，这位叫做风离轩的羽族前辈遇到了和青衣书生一样的状况。

&ldquo这不会是最后一封信，&rdquo云灭说，&ldquo他一定还送回来过一点什么东西，否则你把这些信件交给我也是毫无意义的。

&rdquo 云栋影赞赏地点点头，拉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颗干瘪的人头，显然是经过脱水处理，比正常的人头小得多，但还能清晰的辨别出五官。

不过这颗人头最醒目之处在于它的嘴，那里面叼着一个碧玉坠子，坠子上的图案云灭很熟悉。

&ldquo风氏的族徽？&rdquo云灭皱起眉头，把坠子取了出来。

他这才发现，坠子的背面刻了几个米粒般大小的字。

好在他眼力绝佳，不费什么事就看清楚了。

那上面刻着：我在云州，不回来了。

&ldquo顺便还有一点，我翻遍了家族的记载，总算是找到一点和云清越有关的文字，恐怕也是唯一的文字，&rdquo云栋影忽然说，&ldquo他在一次风氏的突袭之后被发现丧命，然而死状奇惨&mdash&mdash他的身体完全变成了一具干尸，头颅不翼而飞。

怎么样，云灭，这样的死法，我相信你近期见识过不少了吧？&rdquo 我在云州，不回来了。

我在云州。

我在云州。

云灭躺在屋顶上，反复想着这四个字，眼中映着明亮的月色，却陡然间想起那一天的夜里。

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凝翅，对方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正是因为那是个暗月之日，对方才能展开黑翼，而让自己站在地上干瞪眼。

敌人无疑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他又想起了和自己交手的蒙面人的功夫，绝对如假包换的羽族真传，不过功力还不够精纯&mdash&mdash这很可能出自于那个暗羽的传授。

正是为了这一点，他才跟云枭回到宁南，并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惜这答案太久远、太模糊，似乎是昭示了什么，却又像是毫无用处&mdash&mdash几百年前的古人，和现今能产生什么联系？是弟子？后代？或是其他的关系？ 一切都必须要找到对方才能得出答案，但对方在这几个月内完全消失了，从宛州到宁州的漫长路途中，再没有遭遇任何的袭击。

风亦雨还在对方手里，让他每一天都备受煎熬，他曾试图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一种意外失败后的愤怒与愧疚，但后来发现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很可笑，索性不再去寻找什么理由与托辞了。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胡斯归跑哪儿去了。

虽然自己和他有过激烈的交手，但某种程度而言，自己和他现在是同仇敌忾。

事实上，在自己所认识的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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