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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吃饭了,真是令人怀念的时刻。
吃完饭,秦嘉收拾碗筷,乐瞳去洗漱。
想到今晚可能会遭遇的事情,她心口好像压着块石头,洗完澡也没吹头发,换上长袖睡裙,盘腿坐在床上等秦嘉回来。
秦嘉进屋看到她的样子,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却已经是他心目中最好最完美的状态。
他转身去了浴室,拿了毛巾再回来,一声不吭地坐到她身边帮她擦头发。
乐瞳闭眼享受着这宁静舒适的时刻,忍不住道:“你以后不干这一行了可以去给人按摩,真舒服。
” 秦嘉动作顿了一下道:“我只给你一个人擦过头发。
” 现在未来都只会给她一个人擦。
低沉的言语就在耳畔,手上的温度透过柔软的毛巾力道适中地落在身上,乐瞳心痒痒,可她知道今天不是时候。
“睡吧,困了。
” 忙活了一天,还起了个大早,谁能不困? 秦嘉昨晚就没睡好,今晚不需要守夜,也终于填报了肚子,确实也可以睡一会。
但他还是没睡,乐瞳闭着眼睛,感觉到秦嘉呼吸平稳,可他始终睁着眼,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像夜色中等待猎物的猎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乐瞳,眼神冰冷刺骨。
这个眼神可不是对着她的。
睡着后不久——也许很久,乐瞳渐渐有了鬼压床的感觉。
她心神瞬间清明,知道那个东西又来了。
第一次的惊悚是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第二次的惊悚是主动迎接的,按理说该好一些,但是乐瞳的心情和状态没有一点和缓。
人类对未知生物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她挣扎着想要苏醒过来,手脚却仿佛被捆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她人是闭着眼睛的,但视野却非常清晰,胸口闷着一口气,上帝视角能观察到卧室所有的情况——仅限于她自己和鬼压床她的东西。
秦嘉不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乐瞳有一瞬的惊慌,随即又镇定下来。
她相信秦嘉,他答应了会守着自己就不会离开,这样的时刻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丢下自己离开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屋顶,正对着她床的位置。
那上面悬挂着一台颇具艺术气息的吊灯,垂下来的流苏轻轻摇晃,像是被风吹动了。
流苏摇晃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的,吊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如同秋千一样摆动起来。
乐瞳怕得要死,很担心吊灯直接掉下来砸在自己身上。
这已经不可能是风吹的程度了,更像是真的有人在用吊灯荡秋千。
是的,荡秋千。
乐瞳眼睛一疼,手脚稍微可以动了一些,就听到一声诡异而阴森的呢喃。
“衣服……” “我的衣服……”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乐瞳瞪大眼睛——幻视上的瞪大眼睛,实际上她还是闭着眼无法醒来。
她清晰地“看”到吊灯上缓缓出现一个身影,黑漆漆的,身形干瘦,四肢纤长,头上头发很长很长,皮肤惨白干枯,它倒掉在吊灯上来回摇晃,头颅以一种活人不可能办到的旋转角度望向床下,与她幻视的眼睛对上。
“衣服,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一双血红的眼睛,雌雄难辨的声音送入耳中,乐瞳看到它从吊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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