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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一隅近百年都没有经历过风浪的九皋城,这一回算是摊上大事了。
先是天子大祭牵连无数,不仅斩了那牵头祭典的春官府梁大人,连带着牵出了粮仓亏空一案,甚至还揪出了孝宁王府一脉。
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九皋城运出的七合鬯便是这萝卜须上的一点黄泥。
酒水出了问题,源头虽免不了嫌疑,但过程中也可能出现问题,若是没有后续的事,一切兴许还有转圜余地,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便不得不令人怀疑,这座向来安分守己的小城中藏着惊天阴谋。
先是有那怪病疯病的谣传,而后又传天下第一庄影使遁入城中、兴风作浪,那固若金汤的九皋城未被攻破却自封城门。
凡事再一再二可算作偶然,若是接二连三地发生背后定是有人在暗中操弄,而九皋城中势力原本也就两方,那龙枢郡守樊统已在众目睽睽之下炸成了花,剩下的便是镇水都尉邱陵。
而这邱家的故事可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谁不知道当年赫赫有名的黑月军呢?谁又没听过几则有关那黑月陨落、居巢殇役的传闻故事呢?都说世间本无新鲜事,不过是历史车轮复蹈其辙罢了。
一场连绵数月、预示灾祸的大雨,一座与外界断了联系、鬼影幢幢的疫城,又有居心叵测、身份不明的反贼潜伏其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从前那个模糊的影子。
九皋就是下一个居巢。
“放屁!”呈羽拍案而起,怒气顺着她纤长有力的手指几乎要怼到她面前之人眉心,“金石司自始至终都没放过一支箭,更未曾在那四道城门外埋下雷火。
就算是圣上带玉蝉营的人亲自来查,金石司上下也经得起检视、绝无任何错漏!” 然而不论她如何愤慨,她面前的周亚贤都岿然不动,只望着手中半盏茶。
“我方才所说或许并非事实,但却很可能是眼下那九皋城里人人尽信的真相。
” 真相若是仅凭双脚的赶路人,谣言就是插上翅膀的流星箭,尤其是在这种危急当头、人心惶惶的时刻。
呈羽明白周亚贤话中深意,但仍愤恨难消。
“天下第一庄在朝中早已根深树大,金石司为不伤根基地拔出这株毒藤煞费苦心、在夷春折兵无数。
我们前脚对付完天下第一庄,后脚这九皋城就出现了重箭和火油,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有诈,圣上虽还年轻,总不至于这般容易便被蒙蔽双眼。
” 她话音落地,一旁的魏统领也当即应和道。
“能将护城河吊桥炸断、城门堵住,不仅需要大量雷火,还要提前埋线布排,这般大的动静城里城外竟无一人察觉,说到底不该是我们的失职,而是那镇水都尉与郡守府难逃问罪。
” “事到如今,将过错推到城中那群人身上也并不能解除危机、撇清干系。
”周亚贤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对方那点小心思,更懒得去看对方羞恼的神色,“虎豹成群尚可击杀,针虱游离细小难防,那些天下第一庄余孽混在出入城门的百姓中,暗中行动、图谋已久,只等今日动手。
而我等要顾及官家颜面,行事处处掣肘,晚到一步也都在对方算计之内。
” 最关键的是,直到事发前一刻,又有谁能想到,那躲在暗处的敌人最终没有选择在都城大闹,却将矛头对准了一个偏远小城呢? “亲自去到城中,不就什么都分明了吗?” 邱陵的声音蓦地响起,周亚贤抬了抬眼皮,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 督监的官衔力压督护一职,邱陵本该止步与此,但这一回他没有理会对方,只径直走到呈羽面前,将一把特制的弓弩丢在了对方面前。
“放冷箭的人已经抓到了,但没能留下活口。
他们显然有备而来,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
” 呈羽瞥了一眼地上那把弓弩,眉间难掩焦灼。
“连可以问话的活口都没有,你莫不是指着用这一把破弓去说服虞安王在此时挺进城中吧?” 邱陵还未开口,那厢周亚贤已经开口道。
“就算要说服虞安王,这件事也绝不能由你去牵头。
你在天下第一庄的所作所为早已传入那些人耳中,自保尚且不暇,眼下又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九皋上蹿下跳,是觉得邱家的处境还不够危险吗?”他的语气越发失望,眼神也变得严厉,“你何时变得如此莽撞固执?若是早知道如此,我绝不会让将军放你回九皋。
” 他话音落地,许久未听到回应,却见邱陵扯下肩头那件布满灰尘的披风,随着那团布落地的瞬间,被鲜血染花的肩背暴露在寒冷空气中,连日奔袭之下的伤口迟迟无法愈合,溃烂渗出的血浸透三四层衣衫透出来,看着令人揪心。
“我入天下第一庄是为取回秘方线索,是身为督护查案的职责。
我折返回九皋是为城中万千百姓安危,是身为邱家人的责任。
敢问督监,我有何过错?即使幽囚此地二十余载,我的父亲也从未将愤懑不满宣泄于无辜之人、从未有一刻顶着镇水都尉的名头尸位素餐,他治水兴农、兢兢业业二十余载,到头来还要被扣上‘贼心不死’的罪名,敢问督监,邱家又有何过错?父亲手中甚至没有兵权,他们怎敢这般构陷污蔑?” 悲愤使得那双清冷的眼睛布满血丝,冒出胡茬的脸像是一夜间变得沧桑,周亚贤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年轻后辈,本欲说出口的斥责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他走上前,掏出身上干净的布巾、轻轻为对方擦去脸上血污。
“就是因为你父亲早已兵权旁落、没有胜算,如今这城中一切才更像是一场不打算收场的殊死报复,难道不是吗?” 邱陵沾满鲜血的双手松开后又握紧成拳。
“九皋不是居巢,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决一切的办法,只需一个进言的机会……” “你说这城中兴起的怪病已有解决之法,可却无法提供证据,就其中药引都无法凑出,又谈何控制局面?一旦出现任何差错,形势只会更糟,到时候还是要使出强硬手段,不论我们出发点是什么,都会落得个不力的名声。
你以为虞安王会依你所言行事吗?” “无需虞安王亲自前去,我愿代为前往。
若他不信邱家人,便派他信得过的人前去。
就算他谁也信不过,只需给城中之人一些时间,他们定会打开城门……” “在解决野馥子一事、搞清楚局面究竟如何之前,谁也不许靠近那座城,谁也不能离开那座城。
” 周亚贤望着手中新茶,语气轻缓而悠长。
然而熟悉这位督监行事作风之人都会知道,这意味着一切都将无法扭转。
邱陵的身形晃了晃,一路艰难走到此地都没有击垮他,这一刻无力感却席卷他全身。
他的父亲当年亲历居巢悲剧,而不过二十二年后,他便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九皋重演吗? “为何要如此决绝?督监一直守在这里未曾离去,难道不也是心存一念、不想赶尽杀绝?” “因为你没说实话。
”周亚贤抬眸看向邱陵,声音中有无法回避的压迫感,“关于那城中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你根本就没说实话。
” “此去郁州,金石司的任务除了天下第一庄,还有这桩居巢遗患。
”呈羽终于开口,事到如今,她知晓有些事已无需隐瞒,“江湖险远,可终究远不过王土。
你当金石司都同那龙枢郡守一般废柴吗?那些七合鬯早早就被请入御药府,就算虞安王并不知晓全部实情,但他此行队伍中约有七八人都是宫中当差的医监医官,说明他或多或少都已猜到了将要面对的情况。
” 周亚贤手中茶盏落下,为这场焦灼的争辩下了不容驳斥的定论。
“从今日起,各部绝不可再向前推进半里。
金石司沿沣河、洹河两岸布局,其余人马南下封死九皋下游出路,一定要将这最后的防线守得透不进一丝风、吹不进一粒沙。
” ****************** 秦九叶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了无桥上,桥下猩红的河水泛滥翻涌、溢满桥面,打湿了她的鞋子。
哭嚎奔逃的人影与她擦肩而过,她缓缓抬头望去,沦陷为地狱的九皋城就在她眼前。
起先她知晓那只是个噩梦,因为类似的噩梦她已经经历过。
可就算如此,她也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她就在这恐怖而没有尽头的梦境中挣扎着,一遍又一遍地死去,又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来过,所谓地狱轮回大抵也不过如此。
事情怎么就变成眼下这番模样了呢?她死活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冬至那天,樊统的祭天仪式要出乱子,李樵被人引开,她带人追去,却在一座戏楼中见到了丁渺,然后…… 秦九叶睁开眼,入眼是有些熟悉的破烂房梁。
她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另一层梦境,只觉得那房梁的样子有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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