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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
看不见的莲茎无时无刻不缠绕在他的身体上,令人窒息的淤泥日夜不停地灌满他的口鼻,要他认错屈服的声音永生永世在他脑海中回响。
李樵失焦的双眼望着墙上巨大的福蒂莲,握刀的手慢慢垂下。
锁链在他颈间缠紧,犹如命运扼紧他的喉咙,而他也将臣服于这本该属于他的命运…… 轰隆一声巨响炸开来,先前紧闭的棂窗被人从外部蛮横撞破,破窗之人手举双刀、气贯如虹,切瓜砍菜般扫清面前阻碍,怒喝一声杀入战局之中,仗着身形壮悍,竟能短暂将李苦泉逼退开来。
来人身量颇高、美须连鬓,身上还穿着未来得及换下的军中轻甲,飞溅起的水雾将他的甲衣抛出亮光,说不出的威严霸气。
姜辛儿眨眨眼,几乎不敢相认。
那厢李苦泉已帮她问出口。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 陆子参昂首挺胸,双刀高高扬起。
“我乃曲州红草梁陆家村陆子参,特来讨教一二!” “没听过。
”李苦泉垂下头去,身后锁链铮铮作响,“不过不重要,反正都是要死的。
” 趁他开口间,姜辛儿已飞快与陆子参汇合。
“来得正好,那两个废柴只会拖我后腿。
” 李青刀的弟子被打得半死不活,白鬼伞滕狐也只剩下半条命,到底是队友废柴还是对手确实恐怖? 陆子参并非江湖中人,对眼下这情形还没有一个完全清醒的认知,见那李苦泉年迈目盲,疑惑之余、不值几文钱的道德良心便开始作祟。
“我们这样以多欺少、痛打一个盲眼的老人家,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你哪只眼看见他是个老人家?他就是个老魔头……” 姜辛儿话音未落,李苦泉已暴喝而起,李樵与姜辛儿吃过苦头连忙退开,留下陆子参出招抵挡,双刀齐齐被震开,他当下吐出一口血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李苦泉攻势不停、铁索接踵而至,他一个闪避不及,便觉得下巴颏一凉,几撮毛随即飞了起来,雪花般凄凄惨惨地落下。
“胡子!我的胡子!” 陆子参大喊一声,哆嗦着摸了摸自己的下颌,仿佛断了的不是几根胡子,而是自己的脖子。
他的良心终于不痛了,整个人气得七窍生烟。
“你个糟老头子!你我这仇算是结下了!” “一个双刀、一个双手刀、一个左手刀,皆是不入流之辈。
难道你们以为凑在一起,便能有所不同吗?” 李苦泉沉沉笑着,掺杂了浑厚内力的声音在整个阁楼间回荡,震得几人脑仁生疼。
寒光乍起,新一轮的杀戮再次展开,年迈宗师戴着镣铐守谷多年,一朝得到解脱,又遇轻狂难驯的对手,杀意越发旺盛,誓要用手中凶器将这空间中的每一个敌人搅成肉泥。
而对于整日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日夜明暗本就没有分别。
这里是他的王国、他的领地、他的狩猎之所,他可以慢慢享受这场厮杀打斗。
李苦泉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这便累了吗?累了便歇息吧。
” 若有一种东西可以堪比晴风散般激发一个武者的潜能,便是“绝境”二字。
而眼下便是绝境中的绝境。
巨大的压迫感令原本互看生厌的三人被迫团结在一起,两两背靠着背、互为掩护,抵挡李苦泉从各方袭来的攻击,给第三人争取出手攻上前的机会,三人依次轮转,变幻兵器与招式路数,竟渐渐有了逆转局面的趋势。
李樵勉力拧转刀身对抗,青芜刀的刀锋在铁索上滑过,打出一串火星,他借由这瞬间的光亮望见脚下情形,先前好不容易驱散的冰冷感再次袭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蛙海不知何时已变作蟾蜍地狱。
无数只巨大蟾蜍在水中翻涌着,湿润凹凸的皮肤反射出光亮,像一片被煮沸的肉羹泥海。
那些原本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林蛙一个个气球般被吹起,鼓胀的肚子有人头那么大,原本光滑的皮肤也变得疙疙瘩瘩,耳后不断泌出黄白色的粘液,他几乎能够听到那些沾满粘液的皮肤相互挤压的声响。
他明明已经解了晴风散之毒,为何再次身临其中时,还是会望见那些梦魇般的场景? 火星散去,四周再次陷入黑暗,但粘液搅动的声音就在这黑暗中发酵,令人作呕的气味也越发强烈,像寻到了宿主的蛊虫,拼了命地往人身体里钻。
李樵痛苦地抱住了头,闭上眼睛还有声音,捂住耳朵还有气味。
刀光在黑暗中频繁亮起,被不断搅动的水面激起一片又一片波纹,漂着蟾酥的水面闪着诡异的彩光,四周墙壁上鲜艳夺目的莲花似乎也随之漂浮荡漾,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他犹如风暴中即将沉没的小舟,再承受不住任何风浪。
“甲十三,给我打起精神来!”迎面而来的击杀被断刀挡下,姜辛儿的吼叫声在耳边响起,“寻死不要拖着别人一起,我可不想同你一起投胎!” 她分身来救这少年,另一边的陆子参便只能独自苦战,瞬间变得捉襟见肘,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这小白脸先前讨打的气势呢?这是中邪了不成?!” 姜辛儿手中兵器越握越紧,片刻也不敢松懈。
“问我做什么?我又和他不熟!” 就算出身同一个地方,他们之间也绝不是能交心的关系,先前在川流院中不过同病相怜,眼下本就该各自看顾性命,不是吗? 一个晃神间,李苦泉已击飞陆子参,杀招不停、直奔她而来,她举刀抵挡却不察身后,被铁索击穿小腿、跌落水中。
李苦泉在黑暗中张狂大笑,毫不掩饰嘲讽之意。
嘲讽他们不过是临时组成的联盟、草扎的一般,他都不用多费工夫,吹口气便能让其溃不成军。
不甘心与求生欲战胜了过往成见,姜辛儿挣扎着用断刀撑起身体,吐出一口血沫后恶狠狠对那少年喊道。
“秦姑娘生死未卜,你若不想活了,趁早给断玉君让位!” 短短一句话犹如当头一瓢,瓢碎窍开,少年倏然回神。
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答应过她的,要尽心尽力地活下去。
若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陪在她身边? 抬手擦去额间冷汗,手中青芜刀终于重新抬起,挡住了宗师落下的致命一击。
他的顽强激起了对方的杀意,玩乐就此结束。
“黄口小儿,不自量力!便是你师父活过来也杀不了我,你又能撑到几时?!” 李苦泉话音未落,身后铁索从不同方向袭来,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若想击杀李苦泉,必须要能近身。
但对方兵器特殊、出手刁钻,攻防轮转间几乎找不出破绽,这种以线成面、天罗地网式的招式路数,源于古时一种诛杀阵法,本来是要几人同时执细线操纵,但李苦泉仗着一身功力,又将百家功力融会贯通,竟能以一人之力把控全局,实力确实令人胆寒。
“你以为杀了他便算是战胜了李青刀吗?” 女子的声音蓦地在背后响起,似乎是从墙缝中而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李苦泉青筋暴起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青芜刀的刀尖微不可察地逼近一毫、擦着他的右肩而过。
他认得女子的声音,也记得她“赏给”自己的大虎头蜂。
但他的停顿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提到的那个名字。
“李青刀已死,任她当年如何在这江湖中游龙自称,如今也不过是黄泉里的一条臭鱼烂虾罢了。
”李苦泉的声音越发粗重,面上涌现出一丝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恨意与不甘,“这江湖从不缺高手,江湖水的颜色都是顶尖高手的鲜血染成的!而你们,就连拥有姓名都不配……” “你自甘堕落、为人驱使,便觉得旁人都和你一样!世人会永远记住李青刀和她的刀法。
而你,不过只是天下第一庄的守谷人、狄墨身旁的一条狗罢了。
” 秦九叶的声音气喘吁吁响起,浓烟呛得她咳个不停,夹着沉重机窍的暗门被她从内推开一掌来宽,但她仍费劲地挤出半个脑袋、用自己的方式出着一份力。
“李樵,不要怕他!想想你师父当年如何带你将他击退的,你如今也一样可以!” 师父……对,他怎会忘了他的师父? 有我在,怕什么? 李青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樵侧耳倾听。
专注些。
你不需要胜他全部,只需胜他一招便足矣。
来自七年前的指点踏碎时光而来,执刀的少年屏气凝神,血污流进他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便干脆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应四周。
“李苦泉,我师父的债,你也该还了。
” 宣战的言语一出,他脚下发力、瞬间窜出。
犹如翠竹拔节的脆响在黑暗中回荡,铁索被接连挡开,青芜刀去势不减,转瞬间反客为主,将铁索末端压在墙上。
玄铁炼成的铁索在刀锋与墙壁间呻吟,随着一股气力激荡开,整条铁索连同墙面上绘着的红莲被斩成三段,少年借力腾空、自盲眼宗师头顶翻转,最后落在对方身后。
“你以宗师之名将她引出,伙同方外观观主元漱清等一十七人伏击围攻于她。
而我师父当时对狄墨早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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