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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她朝周栩应的方向一样侧脸,他下颚的弧线凌厉,鼻骨挺拔开拓,立体的五官被阴影分割的线条更重,没人比他更适合凌冽这个词。
周栩应顺着她的目光利落开口:“你以为我会准第二个人利用我吗。
” 他微顿,又随意地动了眉梢:“谁敢啊。
” 这些话有些绕,让姜执宜的反应速度又慢了许多。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李丝菱试探她的话,她说周栩应那么厉害,如果她能和他熟络一点。
那个词不好听的撕开伪装就叫利用。
现在被他无所谓的挑开。
他没说话了,剩姜执宜一个人留在发闷的空间里出神。
呼吸越来越闷,她手指蜷缩,眼睫跟着眨动,他的手心也越来越温潮。
气流在指缝间流转,周栩应唇角的弧度微敛,眼眸更深。
姜执宜看样子挺没防备的,像只待宰的羔羊,在他手下怎么连点反抗也没有。
周栩应松了手。
空气从稀薄变清新,那个人从他们旁边的楼梯走到上层,没发现这边的异常。
姜执宜呼吸和刚才比起来有些混乱,腕上的禁锢也消失,她手心贴上身后的石柱降温,刚才的几句话一直在耳边环绕,目光收不回来,就明晃晃地看着他。
周栩应任她看了会儿,等到很久他才开口:“要看到什么时候。
” 姜执宜唇一抿,没说是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太近,压着耳后的红:“是你。
” “藏的没人发现。
”周栩应不认账。
“我们可以跑走的。
”起码他拉住她手的时候姜执宜以为他是要带着她跑走的,去别处说话就安全了。
“跑啊。
”周栩应懒懒笑了下,字咬的意味不明,说不上冷淡,但也不是随意跟她开玩笑的轻松。
现在他随便说一个字姜执宜都觉得有点别的。
“姜执宜,我不干那种胆小鬼的事。
” 他的性格一直是冷淡而肆意,张狂但不声张。
“毁灭不了的,就迎上去。
” 周栩应的目光垂下来:“何况你有退路。
” 后面的话似乎被省略掉,周栩应想到什么喉咙忽然压出声笑。
“私奔才用跑,我们跑什么。
” 他并不是很老实,看着是不会逾矩的第一名,但相处下来就会发现很随意,校服也不好好穿,只套着一件外套,手抄进口袋。
姜执宜呼吸刚刚平缓,喉咙发干,听见那个词又是一顿。
她眉真的忍不住皱起来了:“什么私奔,你好好说话。
” “嗯,你好好想。
”周栩应懒散瞥她。
姜执宜胸口发闷,她知道周栩应的意思,可又想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是不会懂的。
但这些不应该周栩应消化,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因为意外偶然相交,但轨迹不会重合。
姜执宜手指无意识在后面扣着,她岔开话题:“那课本里的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 什么约他。
周栩应反问:“不记得了?” “啊...” “看不出,忘性挺大。
”周栩应哼笑了声,抬手揉了揉脖颈放松。
那声笑比先前更沉,姜执宜的记忆忽然被激起,那个黄昏夜,她主动提起的想要还人情的那顿饭。
确实是中午的时间,姜执宜挪了挪步子:“没忘,那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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