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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认给那么多人下料的事情,我都给你留下来了。
我估摸着以你的德性,很快又会进去了。
如果不想进去之后出不来,又或者出来之后再进去,就不要再打顾萧惟的主意,记住了吗?” 季柏年看着对方的眼睛,那种冰冷的狠厉让他背脊生寒。
“还有记得你跟我老板说了什么——如果我能让你动心,你发誓以后就不再找顾萧惟的麻烦。
能说到做到吗?” 洛屿拎起了季柏年的衣领,抬了抬下巴。
“我……能做到……我只想要你……”季柏年伸手想要搂住洛屿,但是却被洛屿打开了。
“我要你重复那句话。
”洛屿的声音冰冷,对于季柏年来说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极度渴望抓住他、触碰他,可洛屿就像镜花水月,他越是想要的疯了,洛屿的身影就越是模糊。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找顾萧惟的麻烦了……”季柏年的哭腔更明显了。
“你也不会再想他。
”洛屿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任何哄劝蛊惑,也没有任何命令的意味,但季柏年就是下意识遵从。
“我也不会再想他。
”季柏年脸上是大颗大颗的眼泪,他发了疯一般扑向洛屿,“不要!别走!” 但却扑空了,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茶几上的杯子噼里啪啦掉落下来,摔碎了一地,他的手摁上去,扎进掌心里,他连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洛屿走到了吧台,把冰桶拎了过来,单手将季柏年拎回了沙发上,扔进他的怀里,“小心点儿,别被碎玻璃弄伤了脸,不然见到冯炀人家还以为你是真内疚所以把自己割伤了呢。
” 冰桶的温度让季柏年一个激灵,他还是想要抓住洛屿,那是他心中唯一渴望。
“清醒一下吧。
你又不是顾萧惟,凭什么对我说‘别走’?” 说完,洛屿离开了季柏年的别墅,打开别墅门一抬眼就傻愣住了。
清冷的路灯下,一个修长的身影倚着洛屿停在酒吧里的那辆哈雷,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那种自成独立世界的疏冷感,除了顾萧惟再不会有其他人了。
洛屿的呼吸一滞,头皮发麻,心脏也紧绷了起来。
小时候不懂事把邻居种的葫芦都摘光然后被人家拎着耳朵找爸妈的感觉又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连说句完整话都困难。
“你说呢?”顾萧惟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地方,有种低沉的穿透力,最容易勾起坏孩子的心虚。
下一秒,洛屿就明白了。
“江引川……这个没义气的……” 顾萧惟肯定得见了江引川才能从他那里拿到哈雷的备用钥匙,然后在酒吧找到哈雷,问清楚他跑去哪里了,过来捉他。
“你再不出来,我就怀疑你拜倒在季柏年的西装裤下。
” “西装裤?别开玩笑了,他的大料酒还差不多。
” 洛屿不动声色小心后退,拉开距离,如果可以,他是真想拔腿就跑。
因为这样的顾萧惟看似沉静,实则山雨欲来,就连落在他身上的路灯灯光仿佛都要结出一层薄霜。
“你这么特别的一面,我没有见过,却都给了季柏年。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很嫉妒呢?” 顾萧惟离开了那辆车,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蔷薇刺青,很漂亮。
”顾萧惟的目光始终落在洛屿的身上,仿佛画地为牢将他圈起来。
洛屿的喉咙紧张了起来,又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了季柏年的别墅门。
“顾萧惟……我……” 这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是红着眼睛的季柏年,他眼看着就要抱住洛屿。
“不要走!我……” 顾萧惟目光一紧,拽住洛屿的手腕,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季柏年扑了个空。
季柏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见到顾萧惟。
“这男人是我的。
”顾萧惟一如既往地漠然,“季柏年,如果我是你,出来之后会谨小慎微。
因为一旦过得太好了,或者太嚣张了,曾经在你这里吃过亏的人,都会找上你报仇雪恨。
你已经不是过去的娱乐公司总裁了,当一个人失去了价值,就会沦为猎物。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 季柏年满脸泪痕,他想要抓住顾萧惟,但对方却替他把门给关上了。
顾萧惟扣着洛屿的肩膀,将他带到了那辆哈雷的面前,把一个头盔扔给了他。
洛屿可以想象顾萧惟的怒火,但有些事情自己不去做,一辈子心里都会不爽。
他戴上了头盔,这个时候自己鸵鸟一点比较安全。
但是顾萧惟却坐在后面,闷闷的声音从头盔里面传来,“怎么,还等着我来载你?” “我载你!” 洛屿赶紧跨坐了上去,顾萧惟立刻搂住了他。
刚刚还在畏惧顾萧惟怒火的洛屿,现在心里忽然很甜。
他发动了车子,行驶在大路上。
顾萧惟越抱越紧,而洛屿的心也越来越暖,他不知道如何描述那种成就感和归属感——顾萧惟是属于他的。
行过了大半座城市,他们把哈雷还给了江引川。
顾萧惟的车就停在江引川的车库里。
两人都上了车,当顾萧惟关上车门的时候,江引川敲了敲车窗,顾萧惟把车窗摇了下来。
“那个……你得理解他的心情。
” “我理解。
”顾萧惟淡淡地点头。
洛屿看向江引川,目光里写满了:他理解个鬼!好兄弟快帮我说说! 江引川为了兄弟的性命,继续努力解释:“这就好比争风吃醋,他又不能用卸妆水泼季柏川是吧? 也不能跟他扯头发扯头花……所以就用了这个笨办法。
” “他不可能跟季柏川争风吃醋,这个办法也不笨——但是很危险。
”顾萧惟冷冷地瞥向江引川。
“我找了人保护好他了!酒吧里是我的人,就连季柏川家附近也有我的人!只要洛屿一个暗号,我的人就会上门去救他!当然……你过去了,我的人没有用武之地了。
” 顾萧惟很轻地哼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你们回去不要打架!都是公众人物,脸上、身上挂彩了都不好!后天还要进组,真的不能受伤! 不然韩扬那里交代不过去!” 江引川跟着顾萧惟的车喊了很久,心想……兄弟啊,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顾萧惟一路都很沉默,洛屿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但垂死挣扎还是要的。
“我反正气不过。
季柏年哪里来的脸皮,要你去陪他?还说腻味你了还要你去陪他的……狐朋狗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所以,你就去陪他了?”顾萧惟冷声反问。
“我这怎么叫‘陪他’?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没碰他、没给他暧昧暗示,全程都冷脸。
他不是觉得我没有魅力吗?觉得你迟早会变心吗?我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没认出我来。
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好意思说我没有魅力?” 洛屿知道自己这想法很幼稚,但他觉得对于季柏年这样的人来说,只有让他知道自己的情敌到底有多么高端,不然他会在心里永远觊觎顾萧惟。
洛屿已经体会过欧俊韬的神经病做派了,他绝对不要顾萧惟再受到这样的威胁。
“难道不是小叶子的化妆技术强大?” “可无论小叶子把我画成什么样子,你都能认出来,不是吗?” “你这么做,就只为了让季柏年认输吗?”顾萧惟又问。
“为了让他告诉我过去的你为我做了什么。
在你心里,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只是因为你愿意,你不想用那些‘过去’来打动我,所以你永远不会对我说。
可是我想知道……我只能让他告诉我。
” 洛屿很认真地对顾萧惟说。
“好吧,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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