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该死!这个该天打雷劈的江采衣,没被火烧死,倒住到陛下的寝宫去了!怎麽让她捡了如此大的便宜!” 含章殿里,无论是楼乐清还是叶子衿神色都不好看。
後妃住在皇帝寝宫代表了什麽含义,根本无需多言。
就算是历朝皇後,也鲜少能入住皇帝寝宫,享受龙榻上和帝王日日同床共枕的殊荣! 这已经不是尊宠的问题! 此举,简直就是再昭示────皇帝陛下他默认了江采衣的储後身份!皇後几乎就在江采衣手边了,叶家和江家本来就不睦,若日後等江采衣登上後位,後宫哪里还会有她叶子衿立足的地方!? 此刻楼清月倒有十二万分的後悔……早知道,她不应该这麽早就投靠叶子衿的,若是当初依附了江采衣,恐怕这会儿也能捞一个鸡犬升天。
为了固宠,说不定衣妃还会将她推出来,时不时沾个雨露呢! 叶子衿瞄了瞄楼清月的神色,只见她目光游移,从牙齿缝中冷冷哼了一声,“怎麽,後悔投靠本宫了?” 叶子衿抄起桌案上一盏莲花青釉浮云盏劈手砸过去,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楼清月惊慌的躲避叫唤,烫热茶水溅上楼清月的手,她顿时委屈红了眼眶。
“本宫就算恩宠不如江采衣,母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北周世族,不是你这等低贱下作的东西可以比肩的,你倒敢嫌弃本宫!?” 这时候绘筝走来,轻轻巧巧扶起楼清月,抬眼看了叶子衿一眼,目光中含着安抚。
叶子衿究竟是女孩子家,一时间被江采衣压下这麽多,心浮气躁。
她气本就不顺,看着楼清月,也觉得她没用,恨不得踢她几脚、踹烂她的脸皮,出了胸口的一股恶气才甘心! 楼清月十分委屈,被绘筝扶起来,心里不忿,却也不敢吱声。
“小主,”绘筝开口了,“咱们本来就没有指望能一举成功,小主又何必生气?江采衣能被烧死自然是好,可她没死,咱们这不是还有後招麽?赶紧进行下一步吧!” 楼清月抬起泪斑斑的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绘筝和叶子衿……“这次事情真的是你们做的?” 老天,她可没有参与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她虽然贪宠,可是一没有那个手段,二没有那个胆子!她还真以为朝夕阁大火是因为天灾,被雷火打中呢! 楼清月吓得牙齿格格打战。
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搅合了进来,此刻就算跳进黄河,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难怪……难怪叶子衿要喊上她一起去朝夕阁,这是要当着皇上的面将她和自己捆绑在一起,逼她从此对叶子衿死心塌地! 一旦叶子衿获罪,她也逃不了干系! 谋害高位嫔妃,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绘筝故意把话说出来,就是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
叶子衿阴沈沈的看了楼清月一眼,“我告诉你,如今,本宫和你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嘴上最好添个把门的,知道麽?” 绘筝勾唇一笑,“姐姐,瞧你吓的。
咱们小主可是叶家的嫡长女,有整个叶家撑腰,比江采衣那个旭阳贱民强多了,就算她盛宠一时又有什麽可怕的?” 楼清月恨不得将手里的茶水给堵进绘筝的嘴巴里去! 是是是,叶子衿是叶家嫡女,可是一旦出了事情,叶家自然只会全力保叶子衿,难道还会顾及她楼清月和一个小小的绘筝麽? “烧不死她也没事……下一招,才是致命的,让江采衣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叶子衿狠狠狞笑,姣美的小脸在光线里扭曲,指甲几乎刺破了衣摆的绸缎。
……这个时候,江采衣一定楚楚可怜的婉转在帝王的床榻上,被他温柔的拥抱着,承欢娇喘罢? 皇上,那麽宠爱江采衣啊!那双倾国倾城的凤眸看到江采衣的时候,微微弯折,温婉如玉,里面流淌着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笑意。
恨她,恨她。
有种深重的悲伤愤怒充斥着皮肤,似乎要刺开每一个毛孔涌出来! 她曾经也是闺中一个充满了幻想的小姑娘,父亲从小就将她作为後妃培养,她学来了万般手段千种心计,只为了日後使出浑身本事博得帝王一笑,为叶家拼得永世尊荣。
她出嫁那天,她坐在含章殿橘红的层层帷幔中,她的头顶盖了洁白东珠点缀的薄红鲛绡喜帕,一丝一缕金线织就,在她的眼光前交错成奢靡繁华。
那一晚,门外等着无数宫女,殿内烧着喜庆的龙凤红烛,而她就呆在那里,等待她的夫君前来掀起她的盖头。
可是,那一晚,月色升起又西沈,她将喜帕垂落的流苏卷起来又放下,将喜帕的东珠摩挲到光滑湿润,皇上却始终没有来。
含章殿的门帘是青玉珠帘,在夜风里碰撞出清脆好听的丁玲声,仿佛一帘烟雨,映出庭院里寂寞的宫灯和幽幽小径。
等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才有太监迟迟来报────昨晚,皇上去了蓬莱阁临幸江昭仪…… 一同嫁入後宫,那一晚北周禁宫迎入了好几个待嫁的女儿,她们都和她一样独坐在床上,等不到自己的新郎。
除了江采衣。
召幸江采衣之後,皇帝连续召幸了她九天。
那九天叶子衿倒在床上,华贵锦被裹着嫁衣,将不争气的泪水浸入身下的红纱,从夜晚哭到天亮。
九天後,有太监来报,今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说不出多麽惊喜,她几乎是翻身而起,在星光初升的时候赤足跑出殿外。
这样春暖花开,菊谢竹摇的日子,就仿佛在梦里一样光影斑驳,水色流转。
帝辇上的北周天子一身浅色的龙袍,手指微微透出袖口,搭在雕刻着镶金黑龙潘云的金丝楠木上,素衣长发,衣摆下绘着水墨丹青,难掩华贵艳丽的容光。
月光如缕,染得荷韵如许,满庭院都是月下香,开的繁盛而妖娆。
叶子衿跪在台阶上,仰头呆呆的看着沈络,几乎忘了呼吸。
听闻天子艳色倾国,她却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傲慢的妖艳的美。
她傻乎乎的跟在他身後,闻到浓淡合宜的海棠芳香。
他的手拨开青玉珠帘,青色水色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流转。
那一晚,美貌的帝王宠幸了她。
临幸完他就起身离开,唯独留着她坐在他躺过的床上,将那一方喜帕缓缓盖回头上,开心的难以言喻。
他的海棠香气留在碧玉美人枕上,她贴着它,怀念他柔腻滑顺的发丝的触感,丝丝缕缕她都记得清楚。
少女情致被勾动,她那时觉得春光多麽好。
可是……一切都好景不长。
她在出嫁的那天争不过江采衣,嘴皮子上争不过,皇宠也争不过,什麽斗争不过。
江采衣,江采衣,都是江采衣! 楼清月看着叶子衿烛火中狰狞扭曲的表情,只觉得浑身发寒,而绘筝对此似乎十分平静,有种近乎於诡异的淡然。
楼清月突然觉得自己的亲生妹妹极其陌生,似乎从来没有认识清楚过。
火烧朝夕阁这件事,她从头至尾都不知情。
那麽,叶子衿还谋划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会不会傻傻的被人利用了? %%%%% 嘉宁姑姑指挥着人将满是黑灰的断瓦残垣扫开,清理,一件件寻找着没有被大火摧毁的东西。
皇上御赐过娘娘很多奇珍异宝,其中金玉占了不少,这些不怕火烧,应该还是能救回来的。
“怎麽样,都找回来了没有?”嘉宁盯着众人在废墟里刨出一件又一件东西,就看到秋菱挖出一个大妆匣。
妆匣很沈,用辟火玉整块雕刻而成,不怕火焚。
“姑姑,这是在木头下面找到的,一点也没烧坏。
”秋菱喊,然後吃力的启开妆匣盖子清点,数了数,突然微微皱起眉头。
嘉宁走过去问,“怎麽了?” 妆匣里东西都很安好,码放的整整齐齐,有珠花、步摇、抹额、极其精致的翡翠嵌银发簪,水色极好,一套东珠镶红珊瑚耳饰,还有各色宝石戒指。
“姑姑,这里面少了一样东西,”秋菱想了想,“奴婢记得,皇上曾经御赐过娘娘一支祖母绿凤凰发簪,应该也是放在这匣子里的,却不见了。
” 嘉宁闻言立刻拧起眉头。
那根簪子她的印象极深。
原因无他,只因那发簪上嵌着的祖母绿十分罕见,水色流转,椭圆晶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且,那支发簪的头是凤凰形状,别的宫里是万万没有的。
为什麽偏偏……丢的是这一根簪子? 某种不详的感觉萦绕心头,嘉宁姑姑将匣子盖回去,低声对秋菱嘱咐,“这件事很蹊跷,你不要声张,我去悄悄回禀了娘娘。
” 嘉宁心神不宁,背後冷飕飕的,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麽关键问题。
火烧朝夕阁不意外的话,肯定是叶子衿她们做的,可是单凭她们……似乎没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和手段! 叶子衿背後,是不是有人指点? %%%%% 吏部。
叶兆仑将手中的卷宗卷起,难掩面上激动发红的神色。
终於,终於让他找到一鸣惊人的机会了,这件事办好,他定能获得皇上赞赏和青眼,掌握吏部的实权,和闫子航分庭抗礼! 他越想越激动,铺开奏折,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串密密麻麻的人名,雪白素纸上墨迹淋漓,紧接着人名的,是足够将人打入死牢的、洋洋洒洒几十条款大罪。
“明日早朝,且将这些人一并参上去!” 叶兆仑得意的抚摸着下巴,将黄皮折子端端正正摆正,揣进怀里。
明日,朝堂将会风云变色! %%%%% 天街小雨润如苏,夏夜的微风习习吹荡,车窗外的街道灯火辉煌,烟雾随风四散飘去。
帝都天街,繁华辉煌,一座座高楼巾幡在夜风星光下招展,已然是夜晚时分,街上仍然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街道两旁,胡姬酒肆、绸缎红楼,金红色的灯笼挂在瓦檐角,将整条街道映照的晚风拂过,街边人家有花树探出高墙,花瓣如同风雨般簌簌而飞起,盘旋之上星空。
江采衣拍了拍身上的裙摆,挑了一个高门大户的对街坐下。
对街有人在卖甜汤,江采衣要了一碗,乖乖坐在木凳上。
头顶是被星光照的熠熠发光的顶棚,街道宽阔,她手里捧着热汤,默默看着久违的人间烟火。
身侧是一栋明火辉煌的酒楼,高高的栏杆上坐着演奏丝竹管弦的乐伎,蒙着面纱的歌伎舞姬们怀抱着琵琶、七弦琴、管弦铮铮,妙曼婉转低声浅唱,歌阙漫若流水,在香甜夜风间如同滑行的烟,柔靡轻软。
她看着这人间百态热热闹闹,只觉得在看着和自己无关的一幅精美画卷。
今晚大火烧毁了朝夕阁,沈络将江采衣带回帝寝,结果,江采衣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皇帝寝宫的布置,就被几个嬷嬷带走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平民姑娘的穿着。
禁宫偏门打开,她就这麽被沈络带着,来到了帝都的一条天街。
“今晚你受惊了,出来散散心。
” 说了一句话後,美丽的天子就将她交给了侍卫们,自己就隐没身形,拐去了苏倾容的府邸。
江采衣猜到沈络大约是有事和丞相商量,顺手带她出来压压惊。
头顶,流星飒沓。
此刻,皇上在丞相府和苏倾容商量大计。
而……晋候府里,莺儿姑娘,她可还顺利麽? 听莺儿秘密传递来的消息说,慕容尚河送给了江烨一匹汗血宝马。
这马十分桀骜不驯,据说江烨最近十分头疼,怎样都无法驯服,眼看大猎就在跟前,到时候如何能一展宝马风采? 汗血宝马。
江采衣唇畔突然挑起一个森寒笑,好得很啊,汗、血、宝、马! 突破口她还没找到,就已经自己送上门来。
想着想着,江采衣起身。
身後的侍卫们步步跟随,离的不远,也不近,给足了她隐私空间。
不远处是帝都有名的一处医馆,江采衣含笑示意侍卫们等在台阶下,自己一人推开门。
这个医馆距离晋候府有约两个时辰的马车程,是她未入宫时常来的。
医馆的夥计见到许久不来的客人立刻殷勤上前。
“小陈在麽?” 江采衣微微点头笑问。
夥计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的身份,更不知她就是宫里赫赫有名、圣宠无双的衣妃娘娘,只当她是个许久不曾光顾的熟客,连忙招呼她坐下。
“小陈在,姑娘稍等!”夥计应着,不久就从後堂叫来一个清瘦的男子。
“江姑娘,今日怎麽有空来?可是要买什麽药麽?”小陈来江采衣对面坐下,手上还带着黄沙沙的粉末,带着药的凉苦气味。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就是个认真仔细的学徒。
江采衣点点头,微微压低了声音,“小陈,我记得……你来医馆之前,在关外呆过一段时间?” 小陈咧嘴笑道,“是,姑娘。
我是关外人,来京城前专门负责给畜生骡马看病,最近才开始医治人。
” 江采衣唇瓣微微漾起笑意。
“那麽小陈……你一定有不少给马匹看病的经验喽?刚好,我有些问题想要讨教你。
” %%%%% 相府。
三个男子对坐在梨花树下。
正是沈络、苏倾容,以及闫子航。
米色袍服的俊朗男子,是吏部尚书闫子航,他拂开衣衫下摆,在铺满梨花瓣的青石地上跪地。
“陛下,有吏部眼线来报,今晚叶兆仑挑灯,连夜撰写奏折。
臣想,明日大朝上,皇上就能收到叶兆仑弹劾那些人的奏章。
” “那些人”指的是谁,在场的三个人全都明白。
清丽无双的丞相大人闻言微微一笑,轻捏细巧茶具,於月色下淡淡含笑抿入带着梨花香气的清茶。
沈络穿着华贵素衣,微微一个点头,对闫子航虚扶了一把,“那些人的把柄,是你透露给叶兆仑的?” 闫子航点头,“自然。
但臣做的很隐蔽,叶兆仑以为是他自己收集来的,完全想不到是臣故意透露给他的。
” 漆黑长睫下的凤眸微微眯起,沈络轻笑,手指微微拂过夜风里微凉的衣袖。
苏倾容脚底放着一盏牛角灯,月光在夜色里起伏到深晦的尽头。
“做得好,闫爱卿。
” 沈络的声音如同琳琅,三人身侧的香炉散发出兰麝青烟,在浅白月光里飘游。
顿了顿,年轻天子转向苏倾容,轻声说,“明日,丞相你也好好准备,” 靡靡夜色越发暧昧而晦暗,苏倾容指尖懒洋洋的点着桌面,却并不回应沈络的话。
北周权相对即将发生的大事完全胸有成竹,没有兴趣继续讨论。
他只是淡淡看着月色下倾城倾国的美貌帝王,目光似笑非笑,带了一丝兴味。
“络儿,”苏倾容浅声开口,直呼帝王的名讳,“如果就为这麽点事,恐怕不需要你亲自来我府邸一趟罢?” 沈络转头,对上苏倾容漆黑的头发,琉璃色的眼睛,淡淡撇唇,“丞相真有闲情,还能打探朕的心思。
” 说罢帝王起身,“行了,既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朕先走了。
” “……呵。
” 沈络刚刚抬脚,就听到苏倾容轻轻的一声笑。
觉得他反应不对劲,沈络转身,挑眉问了一声。
“丞相,怎麽了?” 苏倾容噙着笑,杯沿抵在唇边,密密睫毛盖着春水流转的美眸。
权相披散着漆黑的长发,幽幽月色在身後披成轻纱,仿佛江南一袭烟雨,远处碧绿湖水中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没什麽。
”苏倾容慢慢开口,语调轻柔温暖,里面带着丝丝调侃笑意,“皇上莅临臣的府邸,向来是坐满一炷香才会离开。
臣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麽急着走。
是不是……有人在等皇上?” 华贵艳丽的帝王冷冷勾着唇瓣,撇过头去,“多管闲事。
” “唔。
”苏倾容也不挽留,只是抬起广袖遮住妩媚上挑的唇角,那个笑如烟如雾,玉色肌肤一抹惊心动魄的白。
“臣想,怕是哪里有如花美眷,皇上等不及,要踏月邀美了罢?快去快去。
” 闫子航完全不懂他们在打什麽哑谜,就看到帝王足下一顿,然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权相看着他的背影,低笑不止,懒懒趴在桌上,举杯对帝王的背影敬了敬。
%%%% 陌上杨柳杏,漫城花瓣天雨。
沈络自丞相府中出来,穿过条条街道,往当初放下江采衣的地点走去。
他身後跟着沈默的侍卫,而他身侧的灯火道道划过。
晚风吻尽夏花,似要将行人醉倒在天街。
丞相府和江采衣所在的街区,不过隔着几条大道,他却走得极快。
很快的,江采衣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 江采衣在医馆办完了事,就乖乖回到指定地点,等着沈络从相府回来。
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月色和星空都安宁。
沈络远远的看到她,然後放慢了步子。
她站在一处高门大户的石阶旁,被红色的灯笼照亮,浅笑安然,街上人来人往的匆匆走过,而她自有年华。
苏倾容说得对,这麽点事情,完全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相府。
只是,不想看她刚刚遭遇火焚,那副惊悸难安的表情,才会想要带她出来。
宽阔的街道上,一老妪挑着沈甸甸的扁担,里面放着颗颗莹润的鸡蛋。
老妪眉头一皱,只觉得肚子极不舒服,她左右看了看,而四周人人面色匆忙,并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她。
她於是挪步到江采衣所站的位置,看了看眼前姑娘这一身华贵衣着,十分犹豫的开口──── “姑娘,老身,老身肚子实在不舒服,想去解个手,你能不能……” 她为难的看了一眼装满鸡蛋的扁担,沧桑的面容上带着祈求,“您能不能帮帮我照看一下这两筐鸡蛋,我……我解完手就回来……” 江采衣连忙点头,“好,你放心去吧。
” 说罢,她乖巧的原地蹲下,守着两筐鸡蛋。
江采衣身侧远远站着的侍卫们嘴角有丝抽搐────那个老太婆知不知道她在拜托谁给她看鸡蛋啊! 沈络站的远远,看着这一幕,突然喉头就有一丝难以抑制的笑意涌上。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江采衣。
那户大户人家房檐的灯笼通透,两个威武的狮子立在朱红大门前,而江采衣就蹲在狮子旁,静静的守着别人托付给她的东西。
一朵骤然飘逝的芳香的花瓣静静溜过她的头发,停歇不去,朱红光晕聚照着她精致小巧的五官。
街道上有人来人往,有人十分奇怪这麽个高雅衣衫的漂亮姑娘怎麽会守着两个装满鸡蛋的破烂筐子,不由得就多看了她几眼。
可她对那些目光视而不见,认真守护者篮筐,好像一只乖巧安分的狗狗,忠心耿耿的守着。
跟在沈络周围的侍卫们看到皇帝的嘴角一点一滴扬了起来,有种温柔的静默。
%%%%% 沈络反倒不急着叫她,而是侧身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喜新厌旧的人怎配懂爱? 位高权重的女主看上比她地位更高的男主,循循善诱再抛弃。发疯的爱情骗子vs发疯的一次次被骗的小仙男: 循循在和太子共谋富贵前,曾骗江小世子做她的入幕之宾。 多年后,循循为渡难关,求到江小世子面前。 春风一度,帷帐纷飞。 循循为了让江小世子少烦自己,假意嘤嘤:你且忘了我,娶世子妃,莫让你父亲再骂我狐狸精了 帷帐后的烛火将青年秀颀的身形拉长。 半晌,他道:凭什么是我忘了你/
文案:;;;;桑攸八岁时,家里曾住进过一个陌生的漂亮小哥哥,离别时,桑攸哭得喘不过气来,他给桑攸擦干眼泪,哄她说会有重逢的时候。;;;;高中,桑攸搬家,转学。;;;;她抬眸,... /
[无P向] 《(历史同人)诸朝来我农家乐》作者:酒禅【完结】 文案: 徐雪筠在大学毕业后准备帮助家中的农家乐再上一层楼,所以开起直播售卖门票。 她... /
яμе.(.);;;;穆星辰车祸去世,因为求生欲望过于强烈,灵魂被路人甲系统绑定,他的任务便是要去各个世界扮演路人甲,只要顺利完成任务就有机... /
文案;;;;朵棉第一次玩吃鸡,;;;;匹配到了玩朋友号的亚服第一。;;;;然后,;;;;她一不小心,;;;;开车把他撞死了。;;;;朵棉蹲在角落:(.)对不起……;;;;:有话床上说。;;;;*;;;; ... /
《[补番]他的暗卫(女王不在家)》 [补番]他的暗卫(女王不在家)小说全文番外_青葛罗嬷嬷[补番]他的暗卫(女王不在家),?」 本书名称: 他的暗卫 本书作者: 女王不在家 本书简介: 她是暗卫,代号三十七,之后被宁王赐名青葛。 那日她险些丧命,前往庄子养伤,途中却被人找上,说她和他家娘子容貌相似,他家娘子身有宿疾,请她代为成亲,瞒过夫婿,为期五个月。 那人给她银票,很是丰厚的一笔。 青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