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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她是掐不下手了,昨天她往腿上看了看,都差点掐青了,可不敢再掐。
崔厉听她咳,目光看过来。
忽地,嘴角几不可察勾了勾,之后在应恂出去后,示意她过来。
“以后不必在应恂他们跟前装了,在外人跟前装病即可。
” 不用再装病了,连梨心里松了一下。
刚才她还在想,她这两天估计得成天闷在屋子里呢,现在应该不用了。
笑了一下,眼睛弯弯,“好。
” …… 不用在宅子里装病,连梨上午喝过药后就去找了小虎仔。
昨天回来时,这小东西在她脚边叫的怪可怜的,她被崔厉抱到屋中时,还听它在外面低叫,后来被崔厉命护卫抱走了。
她来到护卫们遛它的园子里,弯腰笑着拍了拍手。
小虎仔耳朵灵敏,老远就听到有脚步声了。
这时听来人还特意拍手,虎头扭过来。
见是她,眼睛咻咻一亮,大跑过来,一下子冲向她脚边。
但才冲出一段距离,脖子上一勒,又只得生生刹住车,它嗷呜一声,回头冲牵着它的护卫直拱,要他松开铁链。
护卫不敢松,昨日大人说了,这小虎仔还得拴着呢。
小虎仔拱了半天见他不松,凶神恶煞龇牙,炸毛瞪他,松还是不松? 护卫眼神坚定,手心攥紧,不松! 小虎仔被惹毛了,嘴巴一张,作出要咬他的架势。
连梨这时已经走近,蹲下一笑,摸摸它的虎头,“你还没改脾气呢?真咬了人,大人要罚你了。
” 小虎仔牙一收,它本也没想咬人,而且这护卫时常遛它喂它,它也不会咬他。
虎头往后一仰,一个屁股墩坐下,顺势用脑袋一下一下蹭她的脚脖子。
同时,鼻子还不断的嗅,试图闻闻她身上的伤好了没。
连梨被它蹭的笑了笑,挠挠它脑门,“我好了,身上已经不疼了。
昨天谢谢你。
” 小虎仔还是拱,呜呜的蹭蹭她的脚,接着还往她手边拱。
连梨笑意不断。
摸了它一会儿,她看向护卫,“我来遛罢?” 护卫不敢拒绝,恭敬把手中的铁链绳给她。
连梨接过,轻轻挠挠小东西肚子,“走,我带你遛遛。
” 顺带她自己也走走。
小虎仔抖抖毛爬起来,哒哒哒往前跑,连梨跟上。
遛了它大半个上午,连梨脸颊红扑扑,身上冒汗。
她笑吟吟推了推蹭着她的腿还想她带着它跑的小东西,气喘吁吁,“不行,走不动了,我歇歇。
” 小虎仔贴着她的腿一个劲的蹭。
连梨声音低笑,往旁边退开,还把铁链还给护卫。
小虎仔嗷一声,几步扑来。
连梨哈哈而笑,退远几步。
但她忘了身后此时就有假山呢,被它逗的直乐,不防胳膊肘一撞,杵上了一块石头。
她嘶唔一声,连忙站定,不敢再退了。
眉毛蹙起了,嘶气揉一把手肘。
揉了一会儿,低头别一别小虎仔,嘟囔,“真不能与你玩了。
” 小虎仔见她好像疼了,终于没再继续拱她,只虎脑袋昂着,毛绒绒奶呼呼。
连梨看得心痒痒,蹲下来忍不住又挠了挠它。
不过也只挠了一会儿,这会儿日头已经很晒了,她在这外面待不太住。
“好了,我要回了。
” 小虎仔咬住她衣袖。
连梨笑了笑,把袖子从它口中扯出来,拍拍它脑门,往回走。
途中经过莲花池子,见里面的莲蓬鲜鲜嫩嫩,忍不住摘了一棒,打算回去吃。
她家那边夏日也有莲蓬,那种刚长出来的莲蓬最是脆甜鲜绿,连苦芯都是甜的。
走了一会儿,已经走出拱门,她顺着游廊继续往回走,但这时,身后突然来了一道声音,“前面的侍女,去拿壶茶来。
” 连梨顿住,回头看。
一回头,就见一男子身形高健,肩膀挺拔,一身英武之气。
他的目光是看着她,很显然,他是在叫她。
邵烈的确是在叫她。
这府里的婢女很少,这边除了她更没别的婢女,除了她,他还能是叫谁。
“快些。
对了,再一并拿些糕点来。
”说完,已经径自又从原地消失,转弯去了另一边的临水楼台。
连梨愣在原地,但想了想刚刚那人的衣着,又听他理直气壮的口气,心知他应该是与崔厉相识的,既与崔厉相识,她倒是不好得罪了。
于是默默换了个方向,去要茶水。
片刻后,她捧着一壶茶和两碟糕点回来。
这点重量她拿的轻轻松松,并不重。
跟着记忆找了找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她沿着小道一路过去。
…… 亭子里,邵烈大剌剌坐着,执棋落下一颗白子,“大人,抄没的银两已经封库,即日便可押送回京。
” 想到宗昱连夜又翻出来的几十万两雪花银,邵烈忍不住一哼,“齐弈这是从错了行啊。
” 崔厉落下一黑子,渐渐逼近散落一片的白棋。
“不然,你以为崔砚为何要让他走私?”若非暴利,又怎能值当曾经的他冒风险。
邵烈一嗤,“也是。
” “可惜齐弈终究是个墙头草。
” 当然,若非他及时倒戈,齐弈也活不到如今。
当初齐弈在崔砚死去,发现陛下登基已成定局后,竟是毫无预兆忽然就倒戈,自此在朝廷上力挺陛下登基。
也是因此,陛下即位后才没有立即动他。
而是到如今师出有名,在收集齐了罪证,给他按上谋篡之罪后,才顺理成章处理了齐弈。
崔厉面色淡淡,又落下一子。
邵烈紧跟其后,也落一子,“齐弈党羽估计不日就要得到消息,大人,朝中恐会有人为他求情。
” 崔厉:“他们不会的。
” 若是此时是在京中,由御史挑头揭发齐弈罪名,或许还会有人出来说项几句,略尽情分保齐弈。
可现在齐弈犯的是谋杀之罪,又已经被他下令捉拿,更是铁证如山表明齐家还私贩铁器,如此情况下,他们只会想法子自保,不会说情。
当然若是真有也无妨,他正好顺藤摸瓜再查一查。
邵烈听陛下这般说,一想,也是。
他咧嘴笑一笑,心想倒是他高看那些人了。
齐弈落难,如今他们只会避之不及。
清脆一声,他又落下一子,旋即笑道:“大人,这局许是我要赢了!” 崔厉轻笑,淡定继续落子。
不过一子才落,眼神凝了凝,手指顿住,心思从棋局上离开,盯着一个方向看。
而他盯的方向,连梨正与应恂说话。
邵烈见陛下眼神从棋局上挪开,不禁回头也看了看,待瞧见陛下看得方向正是他之前喊去拿茶的侍女,手一抬,朝那边说话,“应恂,是我叫她去拿的茶和点心,不必拦。
” 听到他这一声的应恂:“……” 眉心忍不住跳了跳,嘴角更是抽搐,这位将军以为连梨是婢女?而且,还真是他叫连梨去拿的茶? 最开始突然看她捧着茶和点心出现他视线中,他还以为她是打听到陛下所在,特意过来的…… 结果后来一问,不是。
嘴角失笑,他回头看向陛下,等陛下的意思。
崔厉手指轻敲棋盘,“过来。
” 应恂领命,放连梨过去。
邵烈嘴巴歪了歪,好他个应恂,偏要等陛下发话了才肯让路。
手痒痒,有点想揍他。
应恂打一个喷嚏,心说谁说他坏话呢。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邵烈见连梨放下茶盘,摆手挥她下去。
连梨还没动作,崔厉先嗤了一声,他随手捡了颗棋篓里的白子,已经冲他肩上砸过去。
邵烈被砸的一懵,陛下什么意思。
崔厉:“从哪叫的连梨送茶?” 他是知道他之前出去叫过茶水的,那时他也没阻止他。
只是没想到最后来送茶的人会是连梨,嘴角不由得扯了下,手指一动,一颗棋子又砸过去。
邵烈这回躲开了。
他心中诧异,陛下竟然能叫出侍女名字? 忍不住多看了连梨几眼,她什么来头。
崔厉啧一声,不悦,“聋了?” 邵烈坐正,他咳一声,“臣随便看见个背影就把这婢女叫住了。
” 崔厉面无表情,“谁和你说得她是婢女?” 邵烈更惊了,微挑了眉,不是婢女? 表情微妙起来,到了如此地步,也品尝出几分滋味了。
这栋宅子里婢女少的可怜,他撞上的这个还不是婢女……邵烈联想到陛下最初发难齐家的理由,所以,齐家小辈伤了他身边人,并不是杜撰出来的? 至于这个身边人……邵烈看两眼她的衣裳,这一看,讪笑起来。
刚刚没注意瞧,只逮着个装束是女子模样的,便把她当做婢女了。
这一细看,她身上衣裳虽素,但料子都是极不错的。
摸鼻讪讪,团手致歉,“是臣看拙了眼。
” 崔厉又看连梨,点一点下颌,让她坐下。
连梨在他身边落座。
才坐,听他懒散的说:“替我收棋。
” 连梨看一眼他跟前的棋子,笑着慢慢捡回棋篓子。
邵烈看得稀罕。
陛下倒也会让别人替他捡棋,正看着,忽然听到一句,“这局你输了。
” 邵烈眼神收回,赶紧看棋局,怎么他就突然输了呢。
崔厉点了点棋盘局势,让他自己看。
邵烈:“……”果真,白子已经危机四伏,不出十子,白棋必败。
不过他觉得他还能扭转扭转,“大人,我看不一定。
” 崔厉嗤的笑一下,行,让他死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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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力,就是能分辨出谁是隐藏的日本人,其他的都不太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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