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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没有见过。
” 王衡东倒是点头,“我知道。
” “太医院那边多出来的马车看到了吧?里面的人就是她,好像是辛太医的表妹。
” 众人挑眉,方嫣也挑了下眉,辛太医表妹? “辛太医还有表妹?”一位小娘子踮脚朝太医院那边的马车瞄了几眼,瞄完,嘟囔,“而且,怎的他表妹坐的马车看着比他的还要大?” 甚者,后面还专门跟了一辆马车给丫头们坐,派头可真足。
她可没听说辛家还有什么人是比辛貔更得陛下眼,敢有如此派头的。
王衡东这就不知道了,两手一摊,“我只知她是辛太医的表妹,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 小娘子嫌弃,“你怎么就知道这么点?” 王衡东哼声,不屑,“那刚刚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小娘子气了,“王衡东你!” 方嫣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
我看好像又快要起程了,我们也回去罢。
” “走,方姐姐,不与这人说话!”小姑娘气咻咻挎着方嫣的手臂走。
方嫣失笑,顺着她的力道往回走。
王衡东撇了下嘴,眼睛望天,谁稀罕和她说话一样,他还嫌她烦呢。
八月初四,傍晚。
天子狩猎队伍到了天庾山猎场。
连梨这七天还真是一面也没见过崔厉,不过她也已将他抛之脑后,早没了起先心里的烦闷,现在只盼着今晚能好好歇歇,这些天不停赶路,她坐马车坐得极枯燥。
很快,她见一个护卫来说帐子搭好了,能歇了。
她冲他笑着致了声谢,便领着身边婢女往那边去。
同样的,她的帐子是与太医们搭在一处,就在辛貔旁边。
她入帐歇息时,营地里其他人还在搭帐篷搭的热火朝天。
可以说除了天子大帐,这回太医们的营帐是最先搭好的。
王衡东睨了两眼那四顶帐篷,心有羡慕,他也想进帐篷歇歇啊!可……看一眼搭帐篷的速度,心想等他这边的也搭好,估计要两刻钟后了。
长叹一声,锤腿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王衡东的祖父看到孙子举止,皱了眉,板着脸斥他,“坐没坐像,给我起来,好好站着!” 王衡东:“……” 见祖父脸色板的很沉,默默拍了拍身上草叶,垂头丧气起来。
此时,又见祖父忽然朝搭帐篷的营地一指,说:“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去,过去和士兵们一起搭帐。
” 王衡东垮了脸,“祖父,我还是不去添乱了吧?” 但他的祖父显然没把他这话当回事,甚至还直接往他腿上踢了下就赶他去。
什么叫不去添乱,他看他就是懒! 王衡东没法,不情不愿搭帐篷。
两刻钟后,营地基本所有的帐篷都搭好。
这时,连梨已经用上了膳食营送过来的晚膳。
吃饱洗漱过,她就直接歇下了。
深夜之时,连梨睡得极沉。
也是这时,帐子一侧忽然被人撩起,一道高大的身影走来。
帐外,守卫们在那道身影进了帐子后,纷纷警惕看着四周。
这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顶帐子。
同样的,天子大帐这时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寰叶在连梨床边的一个小矮榻上守着,这夜是她守夜。
她打了个呵欠。
因为刚醒而打的呵欠,守夜不是一整夜都不能睡,而是必须隔一会儿就起来看看姑娘可有惊醒。
揉揉眼睛,轻手轻脚打算落地去看看姑娘,但忽然,她听到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且不是从帐门最正的方向来,是从侧边来的。
是的,这顶帐子在侧边还有一道隐蔽不易察觉的帐门,她也是傍晚四处走走看看才发现的。
这顶帐子比别的帐子多了一道门,而这时,这道侧门有动静了,有人在走过来。
寰叶心头耸了耸,心中有个猜测,但还是先压着声音问了句,“是谁在那?” 来人没有答她,但寰叶不敢就此作罢,他不答,那她便先不能让他靠近姑娘这边,她鼓起勇气走过去,走过屏风,依稀看到了人影。
那样的身形,可不就是大人?紧接着,来人冒出的一道声音也彻底让她放心,确实是大人。
“下去守着。
” 寰叶笑了笑,“是。
” 心中却想,大人可算露面了。
这阵子一直没看见大人身影,她心里也和连姑娘一样犯嘀咕呢。
她快速往后退,与其他婢女一起远远在帐边守着。
崔厉一步步走过了屏风,目光看向榻上躺着的人。
她背对着他这边,昏暗的光线只能瞧清她的背影。
眼睛眯了眯,继续走近。
到了榻边了,腰身一矮,便已坐下。
同时鞋子褪了,手臂一搭,便以从后搂着她的姿势躺下。
手掌懒懒在她腰上摸了摸,片刻后,敛沉的眸闭了,他拥着她挤于这张矮榻。
…… 连梨睡得挺好,但睡中忽觉背后有些热,颈后也有些热。
按理来说都已是八月秋的季节了,傍晚时分还起了风,她不该觉得热才是。
她下意识动了动,睁眼想翻个身透透气。
但睁眼时,她察觉了不对。
她身边有个人,而且很明显,是个男人。
至于这个男人是谁……连梨眼神空了下,她感受着身边这股格外熟悉的感觉,甚至紧紧从男人此时挨着她的腿,便已能清晰分辨,这个从背后拥着她的人,不是崔厉还能是谁? 轻轻咬了下唇,连梨忽觉不乐意。
一连几天他都不现身,今日一到猎场,等她睡着了,他倒是悄无声息到她榻上来了。
嘴角抿了下,连梨从他怀中出来,打算下榻找寰叶睡去,她记得寰叶的小榻是能勉强挤下两个人的。
起身的动作慢吞吞。
也不知是因为黑暗里怕掉下去才格外的慢,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连梨又咬了下唇,因为心里很清楚是因为什么,她刚刚竟有那么一刻想着,或许他还没睡着,她一起,或许面临的就是又骤然被他压进怀中的动作。
但没有,直到她都跨过他了,坐到榻边脚也踩上鞋子了,也未见他动作,他睡的很死。
嘴唇抿了下,眼里也有点恼,为心里怎会生起这般念头而恼,她这会儿该心里闷气才是。
没有像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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