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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深厚,吻着她无意识中就用了力,狠狠攫取她的呼吸,唇齿扫荡她的口腔。
手掌热的发烫,薄茧粗糙,温度透过她薄薄的里裳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崔厉的呼吸深了深,鼻端有了躁意。
连梨难以避免呜哝了一声,轻轻的,低低的,绵长似羽毛一样。
她肩上微微紧了下,脸颊热的发烫。
从他吻上来的那刻,身上便绷紧,接着,他吻着她的力道前所未有的重,口腔里一种窒息感,呼吸都来不及换,便被他拉扯进彼此唇角紧贴的眩晕里。
神思发麻,腰上被他手掌握着的地方烫得好像要着火。
连梨长呼了一声,心口起伏很大。
突然,她低声又唔了一声。
他咬了她,不知是为何。
唇上一种很轻很小的刺疼感,她退开想捂住唇,但他不让,他的手掌不再禁锢在她的腰上,直接整条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背,她整个挨近他怀中。
连梨手脚软的无力,大口呼吸,碰着他再次紧贴过来的唇。
手指无意识中揪紧了他身侧衣裳,拽得用力。
这时他的手掌在她后脑一压,唇与唇之间最后一点空隙被淹没。
他的鼻梁重重靠着她的,两人的额头轻轻擦碰,嘴唇相抵,呼吸度过来,马上又被淹没,短短片刻,连梨已经有缺氧的感觉。
这一场吻很强势,也很芜杂,迷糊间连梨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她低叫一声,吓了一跳,惊魂不定往地上看去。
而地上,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碎了一地的瓷片。
那罐她涂完随手放在榻边的一小瓶药,刚刚不知怎的被她扫到,摔落床榻成了一地的碎瓷。
连梨心疼,身子一探就想下地再挽救挽救,好歹把还没来的及脏的那些膏药挑出来,省省还能再用。
但这时腰上一紧,她被人往后拉,他的眼眸沉沉不悦低睨着她。
连梨眼皮跳了一跳,旋即,便看他沉着眸把她又搂过去。
连梨赶紧冒出一声,“膏药摔了。
” 崔厉很不快,神情黑沉,谁还管那劳什子膏药!她又扫他的兴! 嘴巴一堵,便封住她的唇。
后来,连梨的脸便更红了。
等他的唇终于离了她,她的脸上已经红润似霞,眼中则似秋日波动的水。
连梨心口起伏的看他,崔厉也在看她,背肌绷成一片。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刺亮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很明显,很刺眼,表示着外面正是大白天。
他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慢慢松了她。
眼睛沉沉看向别处,吐一口浊气。
连梨自己坐好。
她的脸颊上仍然热。
心口也热,说不出是被躁气惹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没做别的,刚刚只是吻了她而已,但那样的吻,也足够她心跳快的像随时要从喉咙眼冒出来一样。
在他看向别处的这片刻时间,她小小的摸了摸发红的脸颊,轻轻呼一口气。
这口气才到嘴边,便忽地看他扭头又看来,连梨屏息,他还要来? 崔厉嘴角扯了扯,抬手在她额上碰了下。
连梨默默摸一摸额头。
崔厉一笑,这么轻一下,她还能觉得疼不成? 确实不疼,连梨只是条件反射想摸一摸。
摸完也笑了笑,看他一眼,之后,她挪下榻打算把地上那些膏药拾掇拾掇。
崔厉挑眉,眼神懒懒看她的动作。
可看她竟然直接拿手去捡那些碎瓷,眼神变了,大步一来,拉开她的手,眼神沉沉,“要等把手戳烂了,才知道疼?” 连梨被他拉开的时候懵了一下。
不过听到他后面这句,明白他只是好心而已。
她笑一笑,“我很小心的,不会被瓷片扎到。
” 说着,打算先挑那些大瓷片。
从前家里不小心摔了碗砸了碟什么的,都是这样收拾的,她从来没伤过。
崔厉的脸沉了,他冷着表情,心想他等着她被扎的血流不止的时候哭哭啼啼,到时别在他跟前委屈喊疼。
但,在她捡了几块大瓷片,还真打算去碰那些小瓷片时,眼中极不悦。
冷冷呵了声,拽着她手起来,眼神凉凉的盯着她。
接着,扬声直接喊寰叶。
寰叶听到声音连忙跑进来,一进来,便见大人冷沉的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好的朝地上一指,“收拾了。
” 平淡无起伏的一句命令。
寰叶:“是,大人!” 连梨看崔厉。
崔厉没好脸色,待寰叶用东西把地上收拾干净了,手一松,大步出去。
连梨哪里不知道他是不快了。
几步追来,拉上他手腕。
崔厉瞥她,“松开。
” 连梨:“您别气,我是真觉着不会伤着才碰它们的,我也怕疼的。
” 崔厉敛眸,睨着她。
半晌,讽声,“谁说我是因为这事气的?” “你手扎成稀巴烂才好,最好再喝一个月的药。
”越说声音越淡。
连梨:“……嗯,不是。
那您不气了?” 仰脸笑着望他,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
崔厉哼声,手一抬,就要给她一个暴栗。
连梨看他这架势,心头有点耸,但想了想,硬撑着没躲。
他刚刚好心,却以为被她当成了驴肝肺,生气也是自然。
只努嘴小小声,眼睛瞄他,“您轻点啊,弹完了可不能还气的。
” 崔厉扯一下唇。
手依然往下落,但在快要碰到她额上时,却是突然一收,只冷着表情,“先记着。
” 连梨展颜,笑意弯弯。
崔厉凉凉看一眼她的笑,被她抓着的那只手腕收回来,出了她的屋子。
连梨还是笑,她知道,至少这事他是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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