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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烟朝那最后的一点金焰扑了过去,将其靠在心口,用身体挡着风,生怕它熄灭了。
突然,自窗外又传来了吼叫声。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近了,连雕着山桃的窗棂都在颤抖。
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刮得帘幕翻涌。
樱桃却在她身后,望着圆窗之外,幽幽地道: 那只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的饕餮,也将自己饿了,足足一百二十七天。
“这怪物也不知道因何而来,只在夜间出现,四处翻找,将整个无夏闹得如此不得安宁。
” 常青离开无夏城,到今日,一共一百二十七日。
圆窗之外,闪过了一只巨大的,用墨笔勾画出来的眼睛。
眉眼细长,天庭饱满,那凑在天香楼前往内窥视的,赫然是一张佛脸。
常常是只闻一下,便吐了舌头,嫌弃地扔到一旁,还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到底是什么?” 就跟贞观三年时的长安一样,如今的无夏城中,也出现了夜行的佛像。
它甚至还将亭台楼阁都掀了开来,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些什么。
虽然每当第一声鸡鸣响起,佛像都会消散,但无夏城的民众还是因此恐慌不已。
正是为了解决这个异象,朱成碧才燃了怀梦草,进入梦中,向莲灯和尚寻求解决之法。
明明姑娘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明吃下了黑色的忘忧糕,一觉醒来之后,便又欢乐起来,一如往常地闹着要找各种珍稀的食材,做那些她和樱桃闻所未闻的菜肴。
可没有一样,能让朱成碧吃上一口。
樱桃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回头对翠烟笑着:“我已经做了决定。
从今往后,就将姑娘托付给你了。
” “你怎么这么傻?姑娘她什么都不肯吃,一点点饿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没有鲛人肉吃吗?” “你要做什么??” 翠烟又气又急,几乎要哭出声来。
话音未落,樱桃已经跃向了窗外。
樱桃红色的背影尚在半空,便被撕裂了——她整个人化作了一条赤红色的长龙,犹如贯日的长虹一般,朝佛像射去。
“上一回,姑娘也有几个月不曾吃过任何吃食,就是得了这鲛人脍,才又开了口。
”樱桃垂目,看着那块肉:“我应过公子,要好好侍奉姑娘……拿去喂她吧。
” 那佛像一伸手,将她抓在了手中。
她俩都终究会消散,重新归复为一滩墨汁,只是时候早晚的区别而已。
“樱桃!”翠烟含泪喊着。
她还想再说,却突然止住,朝前跌倒。
翠烟过去抱住她,在衣袖之中一点点地摸过去,才发现她的半边身体都已经不见,也不晓得是在捕猎鲛人之时失去的,还是本来就已经开始慢慢消散了。
红龙正血脉贲张,扭转着身体,原本是要作拼死一搏的。
那佛像凑在它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居然让它止住了所有动作,睁大眼睛道:“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 “我入了东海,捕了鲛人,这是第七节脊骨之上,三寸大小的那一块……” 翠烟只来得及听到这里,佛像便两手用力,将红龙生生地从中间撕裂了。
半空之中,并无血迹,只有墨汁在淋淋漓漓地滴落下来。
翠烟浑身颤抖不已,捂住了嘴,也将痛楚和嘶吼一并捂了回去。
那站在门边之人,不是樱桃又是谁?可她看起来姿态颇为奇怪,一只手中握着片苇叶,半身淋漓着海水,还隐约带着一丝血腥。
躺在苇叶的包裹之中,还在微微颤动的,是一块雪般晶莹的肉。
要是公子在这里就好了,他能救樱桃,也能救我们大家 话是这样说,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时,她还是惊得几乎跳起来:“樱桃?你吓死我了!” “翠烟?” 一阵奇怪的吼叫声自窗外传来,她赶紧抱紧了小男孩,一叠声地哄着:“不怕不怕……” 有一只女子的手放上了她的肩膀,按住了她的颤抖。
那手白皙,修长,出奇地稳定。
一见他,翠烟便又想起了常青,不由得将他拥在了怀里,絮絮地念着:“你也在想公子吗?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凶险?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这么些时日,居然连信也不曾送来一封。
姑娘又……”她有些哽咽,忍了忍,又接着道:“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当我跟樱桃两个是自幼跟着她的。
我俩也没有什么别的念头了,只想按公子的心愿,好好照顾姑娘便是——偏偏无夏城里,又闹起了这样的怪物!” 翠烟转头,望见披散了长发的成年女子,一身戎装,手中是一柄银亮的长刀,另一只手正缓缓松开。
这小犀牛当初是跟着凌虚谷的妖兽一起来的无夏。
凌虚谷的妖兽们大多都在围攻莲心塔之时自爆了,剩下的也都无颜再逗留下去,陆续离开。
只有这孩子无处可去,便一直留在了天香楼。
怀梦草的灰烬从她手中滑落。
那孩子不言不语,只睁了一对大眼看着她。
“姑娘,不,将军!”她揪住她腕上的护甲,“那怪物杀了樱桃,求你替她报仇!” 突然有耀眼的光,刺穿黑暗而来,将她激得浑身一颤。
再睁眼,便看见头顶犀角的小男孩呆呆地立在面前,那犀角顶端湛湛生光,正是刚刚将她强行唤醒之物。
“小萱!”翠烟唤道,“多谢你!” 饕餮将军却略皱了眉。
这样下去,还能再支撑多久呢?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眼看身不由己就要朝那盏灯倒下去 “樱桃?”她念着这个名字,“那是谁?” 可她真的太困了,两只眼皮直往一块儿撞。
她和樱桃本就是常青用生花妙笔画出来的一对儿双生婢女。
自从常青出走之后,她俩就再也没有回到画上休憩的机会。
紧接着,她忽然按住了胃部,缓缓地弯下了腰,虎牙咬着嘴唇。
她本就形容消瘦,如此一来,更显得面色惨白。
在她身侧,点着一盏如豆的灯,那饕餮金焰只剩最后一点,还在跳动不已。
翠烟在一旁守了大半夜,只觉得昏昏欲睡。
可千万不能真的睡过去啊!她反复提醒着自己。
一旦让这金焰熄灭了,姑娘就会永远沉迷在梦中,再也找不到归返的路途。
“姑娘,姑娘,你又胃痛了吗?”翠烟心急如焚,“你不记得樱桃也没有关系,就算把我忘了也没什么——可你不能再这样活生生地饿下去了!” 绣着桃花的薄帐之内,弥漫着怀梦草燃烧的草木香气。
梳着双髻的少女躺在其中,正在沉睡。
“无妨。
”她摆了摆手,“我已经从莲灯那里知道了佛像的本体,不过便是某人的心魔。
要对付心魔,除了找到源头,还有另一种方法。
” 四 她手中的刀越来越长,犹如月光一般发亮。
醒来时,她松开的右手中,只有怀梦草燃烧后的灰烬而已。
“一柄足够快的刀,足以斩断任何妄念。
” 然而莲灯也好,秋子麟也好,他们的面目都渐渐模糊起来。
头顶有清澈的光线透入,她开始身不由己地上浮,只来得及回头,向下,死死地望着莲灯,直到那两人的身形完全消失。
翠烟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饕餮将军身形一晃,便已经不在原地。
待她扑向窗口,便见那爬在天香楼上的佛像忽然僵硬了,不再有任何动作。
“我——”朱成碧想说我不记得了。
她想说,如果你知道,能不能告诉我,被我忘记的是什么。
咔嚓一声,一道明显的裂缝,从那佛像的头顶,一直贯穿了它的全身。
可那是什么? 成,成功了吗? 被放在她面前的紫钵,散发着令她全身都紧绷起来的香气。
但她却连看都不肯看一眼。
除了她曾经尝过的美味之外,其余的一切她都不屑一顾。
她提心吊胆地想着,就见佛像裂成两半,朝左右倒下去,可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地倒地,便在半空中又开始了变形,犹如面塑的小人,被无形的手捏成了两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佛像,重新又开始发出了吼叫。
他在说什么?她曾尝过什么? 饕餮将军站在莲心塔的顶端,眉头皱得死紧。
“阿碧,我知道你饿得狠了。
正好我从罗灰儿那里,得了这两个小乐神之外,还有意外的收获——我将它一并加在这道菜里,慢慢地炖了两个时辰。
这是我能做到的,最接近于你曾经尝过的那种滋味的菜肴了。
” “怎么会这样?难道,非得找到心魔的源头不可?” 她这边还在思索,莲灯却又捧起了紫钵。
他的袖子也鼓动起来,飞出来两个做飞天样打扮的小仙女,浑身彩带飞扬,环佩叮当。
一个手中持着排箫,一个持着箜篌。
两尊佛像同时伸手朝她抓来,她不闪不避。
朱成碧有点儿明白了。
因爱而生,求之不得,又兼刑讯折磨,死亡在即。
那乐师的心中因此生了妖魔,唤出了佛像,也是意料之中。
“姑娘小心!”翠烟在下面喊。
“公主根本不愿与他对质。
他因为玷污公主名声,有损皇家尊严,所以被判处了腰斩。
” 千钧一发之际,无夏城中响起了第一声鸡鸣。
“那丹阳公主又如何说?”朱成碧追问。
两尊佛像,连同伸向朱成碧的手,都一起化作了烟尘,被风吹散了。
“罗灰儿原本是丹阳公主府上的乐奴,因他奏得一手好琵琶,颇得公主的欢喜,却因为偷盗了公主的鹌鹑枕,获罪下狱。
那鹌鹑枕为皇帝亲赐,以七宝合成,但即使如此,原本也不至于死罪。
可他却一口咬定这是公主亲手相赠,甚至要求公主出面对质。
枕头这等私密之物,如果赠送,必定是情人之间。
这不是毁人清誉么?” 五 他将自己在牢中的见闻告诉了朱成碧。
“只是单纯地斩断,就像你替那乐师割断鼻中的息肉一般,对夜行的佛像并没有用。
”朱成碧盘腿坐在茅屋当中,对莲灯道。
“然后我循着琵琶声进了大理寺的天牢,见到了一名叫做罗灰儿的乐师。
”莲灯回答道。
这是她燃了怀梦草的第二个晚上。
散发着香气的紫砂钵仍被放在火上熬煮着,折磨着她的饥饿更加强烈了,几乎成为啃噬着内脏的千万条小虫。
然而她仍不打算去理它,只凝神听着莲灯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后呢?” “当然不行了。
”秋子麟跷着二郎腿,一面拆解着怀里的九连环,一面道。
“当年罗灰儿死后,长安城中佛像依然在出现。
这表示心魔的源头并不是他。
” “对,而且根本不成调子。
莲灯还说什么悲凉,根本就只是有人在乱弹而已。
” “不是他?”朱成碧问:“但他的琵琶声可让它暂时退避?” “琵琶声?” “因为心魔的源头之人,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莲灯转头去看秋子麟:“接下来既是由你单独出马解决的案子,便由你讲述如何?” “没有!我刚从门里爬起来,就听到了琵琶声。
佛像立刻便消散了。
” 秋子麟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体,对朱成碧道:“求我啊?” 莲灯没有立刻回答。
秋子麟却抢过了话头: 朱成碧一拳揍在他鼻梁正中央。
只要寻找到那个孕育出心魔的人,替他完成这愿望即可。
有的时候,单单是说出心魔的存在,便能令其消散。
这佛像对“爱”之一字如此敏感,当是因爱而生的心魔。
朱成碧猜测着,接着问:“这么说,你和小秋找到了心魔源头,于是令佛像消散了?” 真要认真算起来,这桩案子其实发生在佛像夜行之前。
但要降伏它,却也是容易的。
丹阳公主府上的一位婢女突然着了魔,整日滔滔不绝,说的都是些以她的日常绝对接触不到的事情。
它只会在黑暗中沉淀,凝结,发酵,甚至具有了形体,迈出了画卷,行走在一个又一个夜间。
起初并没有人当真,只当她在胡言乱语。
但它并不会就此消失。
可当她开始说些宫闱私密,什么哪位后妃的闺房是如何装饰,皇帝今日的夜宵又进了几枚胡桃,连权贵之人的枕畔私语都说得活灵活现,便有当事人大感丢脸,坐不住了。
若能得以满足,这愿望自然就消散了,可有的愿望并不能得到满足,有的愿望,连想一想都觉得是罪恶。
到后来,连许下它的人都不肯承认它,只将它深深地压抑进了内心,然后彻底忘记了。
就像一枚种子,被埋进了深不见天日的土壤深处。
虽说是坐不住,却也不能简单地找人将这婢女闷死了事,此时她在长安城中已是相当出名,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等着她接下来会爆出哪一位的八卦。
而到目前为止,那些谣言还只是谣言,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此刻若是谁气急败坏地跳出来杀了她,岂不是坐实了之前她所说的一切? 所谓的心魔,一开始只是普通的愿望而已。
然而秘密还在日复一日地自婢女口中说出,甚至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就算捂着嘴,那些话语还是在自动涌出。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会提到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这简直是悬在所有人脖子上的剑。
三 就有人因此找到了莲灯和尚,希望他出马解决此事。
而莲灯派去了秋子麟。
“是心魔。
” 平心而论,秋子麟虽然打架不咋样,但是对付起小姑娘来还是很有一手的。
例如这一次,他接了案子,先是不着急去丹阳公主府上,反倒是去了平康坊,摇头晃脑地听了一整日的曲,接着又花重金买了支装饰精美的琵琶,又缠着乐坊内的姐姐们教他弹了几招。
“是什么?” “为什么是琵琶?”朱成碧一头雾水。
“是,你能吞了佛像。
但你却降伏不了它。
经此一役,我和秋子麟已经知道了佛像的本体。
” “看,这就是会动脑子的人和只会用蛮力的人之间的区别。
”秋子麟得意洋洋,“我之前探听清楚了,这婢女着魔之日,正巧听了公主府上一位新来的琵琶手奏曲。
而且她提到了这么些人,几乎将朝里朝外但凡有点名望之人全都扒了个遍,唯独不曾提起过的,就是这位当时声名正隆的琵琶国手。
” 秋子麟一脸的“我就知道”。
莲灯却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难道——” “自然是一口吞了。
”朱成碧斩钉截铁,“这世上还没有我吞不了的东西呢。
” “没错。
”秋子麟点头,“正是罗灰儿。
这两人之间若是没有点儿什么,我就把这九连环吃下去。
” “带你去,又当如何?”秋子麟不服气。
秋子麟将罗灰儿的成名曲学了几段,自觉能糊弄人了,便悄悄去了丹阳公主府,在那婢女必经之路上等着。
他摆好了姿势,特地将自己美好的侧脸朝向婢女走来的方向,待她真的出现,略弹了几下,便故作惊慌地站了起来。
“秋子麟这只绣花枕头。
”朱成碧摇着头评价,“你真该带我去的。
” “晓得姑娘喜欢罗灰儿的琵琶曲,在下也学了几招。
”他语调诚恳,注视着那婢女,眼神温柔,脉脉含情。
待她也将目光转过来,他又摸了摸鼻子,假装看向一旁。
砰的一声巨响,莲灯身后的朱雀门应声裂成两截,过了一阵,秋子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裂口中传了出来:“本王的袖子破了!这是清云阁的限量版,一年只发售二十套的!” “原本是想讨姑娘欢喜,可真的看见你时,脑中只有一片空白,一点也想不起来该如何继续了。
” 莲灯悠哉地闪向了一旁。
那婢子的脸便一点点地红了。
这一句出来不打紧,佛像气得双眼冒火,将他朝莲灯所在的方位狠狠一甩 “这样也行??就凭你那三脚猫似的技术?”朱成碧万般惊讶。
秋子麟挂在半空摇晃:“再念一遍什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这根本就不是弹得好不好的事儿,靠的全是功力。
”秋子麟吹嘘起来,“总之,我不费吹灰之力便跟她成了至交好友,晓得了她一个惊天的秘密。
” “你再念一遍!”莲灯催促道。
“还有什么秘密,无非是她暗恋人家罗灰儿。
”朱成碧用手托着下巴,“以罗灰儿当年盛况,长安城里暗恋他的女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算不得稀奇。
” 迄今为止,所有的目击者见到的佛像都是平静的,并没有袭击人的事件发生。
唯独今晚出现的面带怒容。
是因为自己念的金刚经?还是因为秋子麟的存在? 秋子麟的嘴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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