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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三章 佛跳墙(3/3)

中的帕子,好半天才又慢慢地松开了。

就像是,弄丢了非常非常重要之物 “尊者请便。

”她最后回答道。

就像是,身体中间空出了一个大洞,不断有风声自其间呼啸而过,就像是,绝望地想要吞掉更多的东西,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满足。

当天夜里,佛像再次出现了。

她饿吗?朱成碧想,原来,这也是饿吗? 莲灯跟公主带着诸位仆从,守在那婴儿襁褓之旁,只听得庭院之中一阵痛苦吼叫,接着便是树木折断,风雨大作。

从窗户中看出去,能见那佛像面带痛楚,衣襟上血迹斑斑,一步步朝他们迈过来。

仆从们被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也有拽着莲灯的僧衣,求他相助的。

莲灯闭了眼,将那串星月菩提的佛珠在手中转了又转,只是不理。

“还有贫僧近日来新得的一样滋味。

”莲灯睁眼对她一笑,又摇摇头。

“不行,阿碧,我晓得你必定是饿了,但眼下火候还不到,你还是先去净手,再等着吃晚饭……” 紧接着只听喀喀两声,众人头上的屋顶竟然教那佛像掀了开来,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一只沾满鲜血的大手伸了进来,在屋中摸索着,随便抓住了一个婢女,便要再拖出去吃掉。

那婢女鬼哭狼嚎,只喊着公主救命。

一片慌乱中,莲灯缓缓起身。

“鲍鱼,瑶柱,乌参,香菇。

”她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分辨道,“还有什么?” “何必再造杀孽?”他朝那佛像道,“你最想要吃的,就在这里。

”他单手将那小小的襁褓一抓,举向半空:“过来取吧!” 不管他哇哇大叫着抗议,她循着无法忽略的浓郁香气,低头进了茅屋。

她所前来寻找的莲灯和尚正盘了腿,在地上打坐,手中垂着串星月菩提的佛珠,面前的火堆上架着紫砂钵,也不知道炖了多长时间。

“不——”丹阳公主却奔了出来,扭着莲灯,要去够他手中的婴儿。

她一脸漠然,径自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还特地在那雪白衣袖上蹭了蹭鞋底。

“一个婢女的儿子,就让它吃了又如何?” 待她一踏入前廊,他便头也不抬地道:“咱家的阔口将军可算是回来了!这次又吞了几万户?” 那佛像果然放下了之前的婢女,要抓向襁褓。

她越走越近。

那灯笼下面横躺着个年轻公子,正低头耍着手中的一只九连环,将铁环甩得铿铿作响。

此人一身雪白锦衣,后背绣着只脚踩着牡丹,身披祥云的紫色麒麟,神气活现地朝她瞪着一双大眼。

“这是我的儿子!”丹阳公主喊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肯救你,也不肯见你,眼睁睁看你去死——你来吃了我吧,吃了我吧!” 跟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这后面的几句,是喊给那还在摸索当中的佛像。

一间普通的茅屋,屋顶铺着简陋的稻草,屋前却很不协调地搭着宽大的前廊。

廊下挂着盏圆滚滚的灯笼,上面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

奇怪的是,佛像的动作,因为这短短的几句话,便停止了。

走得多了,这样的莲花灯在湖面上越来越多,所发出的光渐渐照亮了她所要去的前方 “阿弥陀佛。

公主以为,这是罗灰儿的心魔?” 每走出一步,脚下都会生出些晶莹的涟漪,却并不消散,而是朝她身侧的水面聚拢,升腾,再旋转着分裂出花瓣——是一朵莹莹生光的莲花,花心中托着一点细小的火光,替她照着亮。

丹阳公主从莲灯手中夺走了襁褓,紧紧地靠在胸口。

“不是吗?也对,明明是他负了我,是他将我送他的宝枕转赠他人,才惹来杀身之祸。

不过是区区一个乐奴而已,区区一个……” 她踏着虚空,行走在黝黑的湖面之上。

有滚烫的眼泪,滴落在那碧眼的婴儿头顶。

一 那稚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趣,还在无辜地转着头。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将最后一曲献给了那个惊鸿一瞥的短暂夏季,从此再无遗憾了。

“罗灰儿行刑之前,贫僧曾听他奏过一曲,其中不仅没有能够形成心魔的怨恨,甚至连悲哀都没有,只是纯粹的,光明灿烂的欢喜。

” 贞观三年夏,琵琶乐师罗灰儿因偷盗丹阳公主府上的鹌鹑枕,被判腰斩。

行刑时围观者甚众,都在期待能聆听国手今生的最后一曲。

谁料罗灰儿一直保持着沉默,至死不曾动过琵琶弦。

莲灯的袖子鼓动,两个小乐神飞了出来,在半空中,开始演奏。

果真是纯然安乐的喜悦之曲。

乐曲声中,那血迹斑斑的佛像,一点点地蒸发成烟雾,缩小了身姿,最后只剩下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突然降临的光明令他头晕目眩,新生的翅膀又令他倍感自由。

他胸中充满了音乐,充满了歌声,止不住地想要歌唱——于是,在短暂的夏季结束之前,这原本来自最泥泞和肮脏之处的生命不断地歌唱着光明、喜悦和安乐,甚至忘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

那人睁大了眼睛,望见了丹阳公主,随即欢笑起来。

原本是卑微的,泥泞当中的生命,却有短暂的一瞬,窥见过天国。

即使为之付出了性命的代价,也是值得为之歌唱的吧。

打个比方,就好像一只生活在地底,长达十一年的蝉,忽然有一刻,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丹阳公主朝他伸出了双手。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他,他便已经消散了。

那是,怎样的乐曲呢? “丹阳公主以为罗灰儿背叛了自己,所以任由他死去。

可他的死并没有能够消弭她心中的怨恨,她的嫉妒和怨恨蔓延到了那碧眼的婴儿身上——她开始希望这个孩子也死去。

“这是两个小乐神。

想必是为施主心中的音乐所感,从上界降临到此。

”莲灯指着袖子解释道,“如今病痛已去,夙愿将成,施主可愿与之合奏一曲?” “但母亲怎么能致自己的孩子于死地呢?这愿望被她深深压抑了起来,藏进了心底深处,最黑暗的地方。

终于化成了行走的佛像,吃人的心魔。

” 莲灯已经穿过牢门,立在他眼前,念了声阿弥陀佛。

他两侧的袖子微微鼓动,过了一阵,竟然传出了排箫和箜篌之声。

听完莲灯的解说,朱成碧久久不语。

莲灯出手的速度非常快。

罗灰儿只觉得有虚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鼻中一轻,两只息肉便消失了。

“可照你的叙述看来,她明明是爱他的。

” 莲灯递出了手中的紫砂钵,它忽然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犹如正在将世间各种鲜美之物混合起来,慢慢熬煮。

连罗灰儿都被香气所诱,吸了吸鼻子,靠拢了些。

他鼻下的息肉轻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蠕动起来。

“是。

” “我佛慈悲。

更何况,你心中的音乐,是世间罕见的美味,不该随着你一起湮灭。

” “但是她怨恨他,希望他去死,并且在他已经死后,希望他们的孩子也去死。

”朱成碧皱起眉头来,“由爱生忧,由爱生怖,如果这就是爱的滋味,我真庆幸自己不曾尝过它。

” “这有什么意义呢?法师?你进入天牢,只为替一个明天就要死去的犯人减轻病痛?”他平静地问。

莲灯摇摇头,朝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她的心口。

环抱琵琶之人转过脸来。

果然,此人双侧鼻下各垂有一条细细的息肉,约有半尺来长。

这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容貌,若非如此,他应是极为英俊的,还有一双多情的翡翠般的碧眼。

“不,你已经尝过了,只是又再忘记。

” “不能。

但我能治好你鼻中垂下来的息肉——只要一触碰到它们,就会带来锥心之痛,而这令施主在弹奏中分心,对吧?” 自他的指尖触碰到她心口之处,生出了一枝灼灼其华的重瓣山桃,绕着她的肩膀,眨眼间便盛放开来。

“你能接好我的十指,让我重新长出髌骨? “好了,这下终于做完了,火候刚刚好。

” “贫僧能帮施主一把。

”莲灯道,“贫僧能治好你。

” 他将紫砂钵放到她的手上。

“这是我寻了种种山珍海味,又加诸欢喜,渴望,怨恨,辗转反侧,百般哀愁,所做出的世上最接近于爱的滋味。

虽不能替代你所曾失去的,但说不定能让你勉强填饱肚子。

” “挖出了髌骨,可他们没能挖出我的心。

”弹琴之人以明显的胡人口音回答。

他蓬乱的头发呈现出铁锈般的红色,当是名西域人,“我的心中仍有着喜乐之音,它迫不及待要冲出我的胸口。

” 所有的莲花灯都开始朝上方升腾起来。

“你被折断了十指,挖出了髌骨,明日午时就将受腰斩之刑,可你现在还在弹琵琶。

” 连同她面前这人,也在一点点散成晶莹的粉末。

琵琶声停了。

从此之后,她将再也无法梦到他。

莲灯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罗灰儿。

”他唤道。

“啊,对了!”莲灯忽然睁大眼睛,满脸郑重其事。

她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话嘱咐,凑过去听,却听他笑道:“如果非要给这道菜起一个名字的话,就叫做佛跳墙吧!” 琴弦铮铮,却总是不成调子,似乎是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乐器的新手。

但他怀抱琵琶的样子却又轻车熟路:微微侧着头,与那琵琶颈项相接,温柔得犹如环抱着心爱的少女。

……果然还是个大骗子。

整座天牢都被寂静所笼罩,唯有这里,这间窄小、闷热、散发着恶臭和血腥的牢房之中,一切都还在照常进行。

有人发如飞蓬,衣衫破烂,端坐在牢中,正在弹着琵琶。

七 他身后之人并没有停留太久。

在将溺酒虫扔进了紫砂钵之后,他径直走向了最里间的牢房。

绍兴十六年夏,无夏城中有佛像无故夜行。

狱卒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脊髓当中被抽提出来,整个人犹如被兜头淋了桶冰水。

再看手中的酒瓮时,竟然再也不觉得那酒香宜人。

该佛像现形于城南,行至莲心塔,沿途翻找不止,兼辗转嘶吼,形貌痛苦,民众不堪其扰。

后佛像危及莲心塔,守塔饕餮再度现身,竟不攻击佛像,只吞噬自身。

说来也奇怪,那饕餮一开始张开大口,吞吃组成它自己的阴影,原本在摇晃着莲心塔的佛像,竟然也减慢了动作。

“溺酒虫。

”他听见有人说:“也罢,便算是今夜的零嘴儿吧。

” “姑娘!”翠烟趴在天香楼的圆窗之上,朝那张半空中燃烧着一对金眼的兽脸喊道,“你这是怎么了?是饿疯了么?怎么开始吃起自己来?” 莲灯走到了他身后。

背对着他的狱卒闻到一种类似于檀木和莲花的香气,然后是拂过颈后的两根手指。

“朱姑娘说,那佛像根本就不是什么别的怪物,而是她自己。

”小萱在一旁愣愣地说。

他睁大了眼睛,全身都定住了,无法动弹。

在夜间行走的佛像是某个人的心魔。

对此,狱卒本人发明了他独有的一种应对方式,便是每日一斤的烧刀子。

但这一次,酒液忽然在半空中凝结成透明的一片酒幕,挂在瓮口的边缘。

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再也没有苍蝇飞舞的声音,连那些咒骂和呻吟也都消失无踪。

如果,是一只饕餮执著的,无法熄灭的心愿呢?那岂不是会形成这世上最强大的心魔?看她这样子,难道是要活生生地将自己吞吃殆尽,好借以抑制那危及莲心塔的心魔吗? 狱卒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他正在往碗中倒酒。

看守天牢并不是一份令人愉悦的差事。

这里关押的都是不久便将问斩的死囚,他们中的很多人在来到这里之前便已经经过了刑讯,连肢体都残缺不全,躺在牢房中也只会发出断续的咒骂和呻吟。

在炎热的夏季夜晚,牢房中还会传出严重的腐臭,久久不散。

“不行!这纯属瞎胡闹!”翠烟急得团团转,“果然公子一不在,她就无法无天了!”她一转眼,看见了旁边的紫砂钵。

“姑娘刚才是不是说过,这是什么?‘世上最近乎于爱的滋味?’” 贞观三年的夏至之夜,就是这个莲灯和尚走入了长安城的天牢。

若这次姑娘肯吃——若她肯再一次尝试——会不会就能想起公子来? “没办法,家里的孩子胃口太大。

”莲灯常常苦笑着解释:“就这一点点怨念,还不够她塞牙缝。

” 天香楼的圆窗中,冲出了一只摇头摆尾的青龙,背上坐着个怀抱紫砂钵,头上生角的小男孩。

那饕餮已经将自己的身躯吞吃了大半,趴在莲心塔下喘着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青龙靠过去,悬在她头顶,好言好语地哄着:“乖姑娘,你不是饿得很吗?我这里有好东西,来吃一口……” 他与其他降魔者不同,很少让超度的对象直接灰飞烟灭,而总是用那只紫砂钵予以捕捉。

那饕餮将庞大的脸气哼哼地转向了一侧。

他因此被人们称为莲灯尊者。

“不吃。

”少女的声音闷闷地道,“爱会生恨,会生怖,可怕得很呢!” 幸运的是,长安城里并不缺少寺庙和道观,也不缺少降魔者。

这僧人便是其中的一位。

传说他已经修满了十世,却舍弃了成佛之路,发下宏愿要照耀世间,普渡众生苦难。

“那你就饿着!把自己活活饿得生了心魔,都不肯再吃一口!简直是太任性了!”青龙七窍生烟,叉着腰念叨起来,“我之前是不是有说过……你看你现在……每次都是胃疼收场……根本不长记性……” 入夜后的长安不得不实行宵禁,这也是原因之一。

咦?这些话,好生耳熟。

之前是不是也有人这样念叨过她?是不是有人曾经在她胃疼的时候,满头大汗地帮她找药,在她摔进雪地的时候,替她擦尽脸上的雪?是不是有人总是忍不住地要偷看她,在白纸上画她睡着的样子,还以为她不知道? 有的只是躲在阁楼里发出奇怪的吱呀声,而有的,则会在月亮下面的薄雾中拦着路口,择人而噬。

就算知道她是天上地下横行无忌的凶兽,他还是要啰啰唆唆地念叨她,管束她,照顾她,保护她? 聚集了更多人口的长安,前所未有地聚集了更多的欢笑、眼泪、歌舞,也聚集了通宵达旦的欢愉和夜不能寐的渴望,更多的怨恨、悲伤、恐惧,而这一切催生出了层出不穷的妖魔。

那明明是,非常重要的,绝对不可以失去的东西啊。

明明是,一旦尝过了,就再也无可取代的滋味。

那个时候,尘世和灵界断绝已久,还在人间活动的妖兽并不多。

困扰着人们的,更多的是由人心中的愿望沉淀太久,所形成的各式各样的妖魔。

就算是当初遭到腰斩的罗灰儿,也不曾忘记过。

日常出行的时候,右手腕上缠着串星月菩提的佛珠,左手托着只化缘用的紫砂钵。

“翠烟。

”朱成碧忽然说,“你让我……再尝一次吧?” 这人相貌普通,缁衣草鞋,年岁约莫在三十左右。

无论身处怎样悲惨不堪的境地,抑或是行走在如何富贵堂皇之所,嘴角都带着同样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人说话的速度很慢,吐字却非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般,能直接敲入人心。

小萱扔出了手中的紫砂钵。

它在饕餮张开的巨口当中消失了。

接着,那只饕餮就开始了愣神。

反倒是旁边的佛像发生了变化:它的身上开始冒出层层的烟雾,身影越缩越小,最后凝固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让我们想象一个僧人。

翠烟只觉得眼前一晃,金焰和阴影都席卷而去,只有双髻的小姑娘拎着裙子,朝那人影跌跌撞撞地跑着。

这是一座欣欣向荣的城市,这是第一次,有十万户以上的人口熙熙攘攘地聚集在一起。

在未来,还将有来自大食、波斯、日本的商人,带着沉香、龙脑、玳瑁、灵犀等等奇珍异宝,进入这座城市,再带着珍贵的瓷器、丝绸和茶叶离开。

紫髯碧眼的胡人随处可见,平康坊内的乐伎最擅长的不是琴萧,而是琵琶和胡旋。

这是贞观初年的长安。

“你是谁?”朱成碧边跑边问。

它位于终南山以北,潼关以西的关中平原,西邻六盘山,东边则是朝着南方奔腾而去的浩瀚黄河。

那人朝她转过身来,只来得及莞尔一笑,便融化成了烟尘,随风散去了。

但她已经看清了他的脸。

她认得这个人,记得他的名字。

让我们想象一座城市。

“段清棠?”她惊讶道,“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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