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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气辛鹏飞的,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要不然,我还得挨打!” 许俊红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质问道,“那你现在喜欢我吗?” 赵帅疼得嘶了一声,犹豫了数十秒,说,“我喜欢你啊,可咱俩还是别处了,就我这成绩,估计大专都考不上,你二哥说你要考特别好的大学,我不能耽误了你!”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听刘莎莎说过,辛鹏飞给许俊红写了断交信,还说不喜欢她了,结果被许俊红堵着骂了好几天。
现在他身体受了严重的伤,心灵上已经非常脆弱了,可不想再挨骂了。
许俊红一愣,“我二哥找你了?” 赵帅点头,“昨天早上来的,要不我咋迟到了。
” 许俊红扭头就走了,傍晚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西厢房了,许俊生正在跟儿子下棋,还故意走错,诚诚每次都很认真的给他纠正过来。
第一局棋,诚诚赢了他输了,诚诚笑得特别开心,圆圆则批评爸爸,“爸爸,你好好下!” 许俊生亲了一口闺女,亲了一口儿子,正要下第二局呢,许俊红进来了,他现在不太欢迎这个妹妹,问,“找我有事儿啊?” 许俊红不客气的说,“你打赵帅了是吧?” 许俊生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他该打!” 许俊红嚷嚷开了,“二哥,我是自愿跟他好的,你打他干什么呀,你不知道,他亲妈死了,他现在的妈不是亲妈,他的哥哥姐姐也都不是亲的,他本来就够难受的了,你还打他!” 许俊生让孙嫂和陈姐把两个孩子领到后院,笑着说,“俊红,哎呦哎,你这是心疼上了,我告诉你,你这个眼光可真的不行,那小子特别怂,断了挺好的,你以后就好好学习吧,明年考个好大学!” 许俊红说,“二哥,你还有资格说别人啊,你上学的时候,都考倒数吧,人家赵帅可比你强多了,我二嫂这么聪明,考上了北大也没说不要你啊。
” 许俊生觉得妹妹这张嘴现在净胡说八道,懒得说,也跟她说不明白,不耐烦的说,“好好好,以后你的事儿我不管了,有这闲工夫我还不如歇会儿呢,俊红,你听着啊,以后我不管你了,你也甭想从我这儿要一分零花钱了。
” 许俊红一愣,“二哥,你说话不算数啊,你之前不是说了,每个月给我十块钱,而且只要不是太贵的东西,都给我买。
” 许俊生斜了她一眼,“对啊,我是说过,可我现在变卦了呀,不想给了,就像你,从初中就念叨要考北大清华,都到了高三了,好比踢球就差临门一脚了,你却变卦了。
” “怎么着,你能变卦我不能变卦?” 许俊红无言以对,气呼呼的走了。
一连三天赵帅都没去上学,后来他姐姐代替他来了一趟学校,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赵帅的同桌问了两句,赵帅的姐姐说,赵帅不上学了,打算去厂里上班了。
本来,许俊生提出的要求是转学,但赵家人一合计,反正高中就剩下半年了,转学太麻烦了,托人情都得花不少钱呢,赵帅这个样子也考不上大学,还不如就让他退学,直接参加工作得了。
恰好机械厂这一阵子正在招工。
许俊红倒是偷偷摸摸又去了两趟杨家胡同,可都没见着赵帅,给她开门的是赵芳,人家对她挺客气,可那眼里的鄙夷也是藏不住的。
她再怎么样也是有自尊的,也就没再去。
因为赵帅的退学,许俊红像是真的老实了不少,她每天按时上下学,回到家就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
但其实她也没学习,也没看小说,脑子里空空的,就那么盯着墙壁发呆。
人一旦习惯了一种状态,一下子切换到另一种状态,似乎很难,许俊红有时候也不是不想回到之前。
那时候她干什么都特别有计划,绝不会浪费一丁点的时间,但现在,她觉得她自己好像回不去了。
看书做题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走神儿。
有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身上挺乏的挺累的,老是想睡觉。
对于女儿的学习态度,田香兰非常不满意,但许广汉说,绳子不能收的太紧了,现在许俊红虽然已经跟那个男同学断了,但还需要一点时间缓冲。
这天晚饭后,许广汉去书房写文章了,田香兰也跟着去了,她也拿了一本书看,但翻了几页就放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有点心神不宁的。
许广汉放下笔,“香兰,上回的药你吃着效果还不错吧,这阵子没顾上,等周末我陪你去找妹夫,让他再帮着瞧一瞧?” 田香兰叹了口气,说,“我这是心病,吃再多药也没用,俊红要是改好了,我的病立马就好了!” 第二天她提前下了班,在副食店买了一大堆东西拎着,去了北郊一家医院,她有个高中同学在这儿上班,恰巧就在妇产科工作。
本来关系也很一般,前年这同学也不知道打听的谁,到单位找她了,为的是给她高中毕业下乡回来的女儿找个工作。
她同学当年虽然上了医科大专,但现在过得的确不咋样,找了个酒鬼丈夫,家里什么都不管,公婆还很多事儿,出于一种优越感和看在同学一场的面上,她帮着联系了一个单位,是水利局的临时工,后来同学女儿争气,现在已经转正了。
田香兰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求到这个同学头上。
周日,她硬拉着许俊红来到这家医院,许俊红老大不高兴,“妈,您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我没病,检查什么身体,再说了,我嫂子和表嫂的医院多好,这什么鬼地方啊?” 田香兰黑着一张脸,让同学帮着开了单子,抽了血之后,就在同学的诊室里坐着等结果。
两个小时候,化验结果出来了。
没有任何侥幸,没能逃得过,看到上面的阳性指标,田香兰觉得天塌了一半,她脸色虚白,瞪着女儿,咬牙切齿的说,“许俊红,你还真是做下了丑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同学安慰她,“香兰,反正月份还小,悄悄的给做了,没关系的,现在好多女孩子都是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别怪她了。
” 许俊红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妈妈的同学问了她很多难以启齿的问题之后,说,“这么说,还不到一个月,胚胎太小了,香兰,要不,下个星期再做?” 这下她听明白了,心里害怕的不行。
田香兰说,“不用,就今天吧!” 她同学迟疑了一下,拿出两种药片,说,“那好吧,记住,一旦发生什么问题,要立即去医院!” “流下来之后,也要过来让我看一眼。
” 要是药流没干净,还必须要刮宫才行。
当天田香兰没带女儿回家,而是去了娘家,她妈前年去世以后,没到半年她爸就另找了老伴,上个月还搬到人家老太太家了。
屋子现在没住人,但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田香兰先点上炉子,又铺好了被褥,母女俩简单吃了碗面,她就给许俊红吃了药,头天的药倒还行,没什么难受的,但第二天吃了另一种药,许俊红疼得直打滚儿。
后来,是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
许俊红在姥姥家养了七八天,又去上学了。
对任何人的说法都是田香兰带着女儿出去散心了,跟学校的说法则是许俊红得了重感冒。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许俊红整个人状态更差,整天懒洋洋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出意外,期末成绩下滑到班里二十多名。
和她比,赵帅倒是过得挺好的,在学校他是不受老师待见的差生,在工厂完全不一样了,因为长得帅,不偷懒,嘴巴还甜,不但老师傅喜欢他,不少年轻女工也都对他有好感,有个同车间的姑娘也是刚进厂,挺喜欢他,俩人很快就好上了。
工厂不是学校,只要是谈对象,男女公然手牵手也没人管。
这天傍晚,赵帅和王玉果一起推着车子,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一抬头竟然看到了许俊红。
他皱了皱眉问,“俊红,你怎么来了?” 学校已经放了寒假,许俊红是偷着从家里跑出来了,她指着旁边的王玉果问,“她是谁,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王玉果毫不示弱的说,“我是他对象,你是谁啊?” 赵帅笑着说,“玉果,这是我一个高中同学,你先走,我明天一早去接你啊。
” 王玉果却不走,“既然是同学,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许俊红咬着唇,“赵帅,她真的是你对象?你这么快就和别人好上了?” 赵帅不想跟她多废话,说,“咱俩不是早就断了吗,你家人看不上我,我现在这不都参加工作了吗,找对象也不碍着谁吧,你不是要考清华北大吗,我就不耽误你了!” 许俊红气红了一张脸,说,“你知道我为你吃了多少苦吗,你没良心!” 她流产的事儿,除了她妈和那个医院里的阿姨,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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