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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海口,平时潮水汹涌,因此海底的堆积物尚不多,只陷到她小腿&mdash&mdash她在海底踉跄走着,不时看到有奇形怪状的鱼类顺着潮水游弋而过,在她身侧留下一抹抹淡淡的鳞光。
还有失事的船只残骸倾斜在海床上,被海水锈蚀得只剩下伶仃的骨架,布满锈斑,舱门黑洞洞的如同死去的人深陷的眼睛。
潮水在呼啸来去,穿过这些残骸,发出陆地上闻所未闻的诡异声音。
琉璃看着这一切,有些好奇又有些恐惧&mdash&mdash难道,自己还没有真正飞上过天空,却先来到了海底么? 已经潜到了海底,四下里还看不到那个人的影子。
琉璃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又是慌乱又是恐惧,在幽暗的海底摸索着潜行,想喊叫,却发现至今为止自己还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甚至连他到底是鲛人,是空桑人,还是冰族都不知道。
她在幽蓝色的海底往前走,又焦急又无措,不知道去向哪里&mdash&mdash然而,就在她走过一个海沟的瞬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似乎是一只虚无而冰冷的手从海水里伸出来,轻柔地拉了她一下。
琉璃瞬地回头,眼角首先瞥见了一抹奇特的光华。
&mdash&mdash那一瞬,她在海底失声惊呼。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海水深处,静静地凝望着她,双手缓缓合拢在胸口,对自己深深行了一礼。
那个女子穿着一袭紫衣,有着奇特的银色长发和紫色的眼眸,身姿轻盈&mdash&mdash不知道为何,在看到的一瞬,琉璃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奇异的熟稔感觉,似乎在不知何处的梦境里曾经与她相见&mdash&mdash不,不是鲛人。
她就这样轻轻地悬浮在海水深处,没有呼吸的迹象,甚至没有生命的迹象,就如一个触手即碎的苍白水泡,美丽得不真实。
&ldquo谁?&rdquo她脱口,&ldquo你是谁?&rdquo 那个紫衣女子默默地看着她,忽然将手指竖起,指了指某一个方向。
&ldquo什么?&rdquo琉璃莫名地问。
紫衣女子没有回答,转过身,径直向着海沟的深处飘去&mdash&mdash然而,就在那一瞬,琉璃再度惊讶地脱口叫了起来。
她的后背! 那个女子的后背,竟然是空的! 仿佛被什么吞噬过,她的整个躯体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壳,里面的血肉都已消融殆尽,没有五脏和骨骼&mdash&mdash潮水在空空的躯体里回旋流转,发出一种奇特诡异的微声。
琉璃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仿佛知道她的感受,那个紫衣女子回过头来,对着她微微笑了一笑。
她的笑容非常美丽,竟然不逊色于艳绝云荒的殷夜来,然而却更多了一种凄凉婉约的味道&mdash&mdash她指了指琉璃胸口挂着的那块古玉,合起了手掌,忽然对着她再度恭谨地深深一礼。
&ldquo怎么了?&rdquo琉璃吃了一惊。
&mdash&mdash这个女人行的,居然是她们族里的古礼!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是水泡的破灭,那个虚浮在水里的女子幻影忽然消失了。
&ldquo等一等!你&hellip&hellip&rdquo琉璃脱口,往她消失了的那个地方奔了过去,急切地伸出双手&mdash&mdash然而水流穿过她的手指,那个幻影如同流光一样的泯灭了踪影。
怎么&hellip&hellip怎么回事呢?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她要告诉自己什么? 琉璃站在海沟的边缘发怔。
忽然间,她的眼角瞥见了一丝微微的光&mdash&mdash那是一抹奇特的光华,和海底游弋的鱼类完全不同,在海沟最深处的凹角里,随着水流一明一灭。
她连忙朝着那个方向奔过去,然而却什么也没有。
海沟的最深处,只有丛生的海藻,茂盛得直到人腰,在幽暗的海底顺着洋流起伏,仿佛是海之魔女披散着长发,缓缓梳头。
寻觅了片刻,她终于发现了光的来源&mdash&mdash那是一把斜插在海底的剑,剑柄上镶嵌着一粒紫色的明珠,发出幽幽的暗彩。
&ldquo剑?&rdquo琉璃诧异,吃力地拨开那些缠绕的海藻走过去。
那果然是一把黑色的长剑,仿佛是从海面上坠下,斜斜地插在海床上。
长剑入手沉重,不知用什么材料铸成,漆黑无光,古朴钝拙&mdash&mdash剑脊上镶嵌着两个错金的古体字:辟天。
&ldquo辟天剑?&rdquo琉璃失声惊呼,知道这是空桑皇帝才持有的神物&mdash&mdash这把剑,不是数百年前在西恭帝驾崩之后,就消失在云荒了么?怎么会沉入了这落珠港的海底?此刻,一股潜流涌来,水藻的深处漂浮起一丝微微的蓝色,她顺着看过去,忽然睁大了眼睛&mdash&mdash她踉跄走过去,用剑胡乱地拨开那些缠绕的水藻,俯下身看去。
大海的深处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斜卧在海底,只有长发漂浮在苍白的颊边,就如同一缕缕蓝色的雾,将他的容颜衬得虚幻如梦。
那是一个鲛人。
不知道在这冰冷的海底躺了多久,海砂堆满了他苍白的指间,似乎要将他慢慢埋葬在大海深处&mdash&mdash他是如此安静而美,仿佛是沉睡在光阴深处的大理石像,或者是她在故乡神殿壁画里看到的神&ldquo&rdquo。
只看了第一眼,她便遇雷击。
是他?是他么?是那个她一直追逐的背影么? 琉璃怔怔地看着,往前走了一步,凑到他面前,俯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苍白宁静的脸,忽然,鬼使神差地俯下身,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唇上传来冰凉而柔软的感觉,仿佛亲吻到的是一面冰墙&mdash&mdash那一瞬,她终于&ldquo啊&rdquo了一声: 是的,是他!他终于找到他了! 这就是那个八井坊偶遇的路见不平的男子,也是那个坐在楼头饮酒的客人,更是那个风浪中和殷仙子对舞一曲《魂归》的舞者!就是她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这个人。
琉璃在怀里摸索着,摸到了那一滴鲛人泪,用手指捏着,轻轻放在了他的眼角。
那一粒明珠在他苍白的面容上闪烁,就如同一滴凝固的泪水。
那一瞬,又有奇怪的片段在她脑海里闪过&mdash&mdash 大漠的风沙,炉火温暖的小屋,黎明的窗前,一个低声诉说着什么的侧影,以及幽暗的光线折射出的那一道泪痕&hellip&hellip这一切是如此的模糊而遥远,仿佛被潮水冲散的沙滩城堡,在她脑海里浮浮沉沉,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mdash&mdash到底是哪里见过呢?为什么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如此熟悉,仿佛是梦里相见或者前生相识? 多么可笑啊&hellip&hellip前生?人类,或者鲛人的生命,和自己怎会相干? 她就这样站在海底,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个鲛人,甚至忘了去确认眼前的人是否还活着。
直到有一蓬淡淡的红笼罩在那个人的身侧,琉璃才回过神来,变了脸色&mdash&mdash她这才留意到他受了伤,那个伤口之大,几乎贯穿了整个胸口。
&ldquo糟了!&rdquo琉璃再也顾不得什么,将辟天剑斜插在背后,俯下身,将那个鲛人吃力地横抱起来&mdash&mdash有水的浮力,他显得很轻,轻到几乎没有重量,她一动,立刻用力过猛,几乎抱着他摔倒在海底。
&ldquo怎么&hellip&hellip怎么那么冷啊?&rdquo刚一接触到,琉璃猛然一颤,一意识地一松手。
鲛人的血是没有温度的,这她并不是不知道&mdash&mdash然而,怀里的这个男子却是如此的冰冷,仿佛是用冰雕出来的塑像,令她的血脉几乎凝结。
这种冷意,完全不属于鲛人一族、甚至不属于任何活着的生命! 然而奇怪的是,即便是这种彻骨的冰冷,对她来说都是那么似曾相识。
&ldquo不管了,先弄上岸去再说!&rdquo琉璃迟疑了一下,撕下衣袖,在手掌上厚厚缠了几圈,咬着牙,重新将那个人从海藻丛里拉了起来。
她吸了一口气,脚尖一踩海底,整个人便轻飘飘地往上浮了起来。
估计现在是退潮的时候了,头顶的光渐渐增强,显示着上方海水的厚度在变薄。
她隐约看到几具尸体在海里浮沉,有些是溺毙的百姓,更多的却是没有头的躯体,腔子里还在不停地渗出一缕缕的红色&mdash&mdash想来那是军舰上被斩首的冰夷的尸体,随着倾覆的船滚落到了大海,充斥了港口。
琉璃抱着那个鲛人,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浮沉着的尸体,加快了速度。
头顶渐渐可以看到几大片的黑影,那是一些翻覆、或者停栖着的大船,还有无数的小舟穿梭其间,不停地有绳索抛下海面,有人影潜入水下搜寻。
琉璃远远地绕开了那些人,从港口外的一片荒僻浅滩处浮出水面。
已经是十月的冬天,虽然佩戴了避水珠,入水不湿,然而一出海面还是觉得瑟瑟发抖。
她吹了一声口哨,只听扑拉拉一声响,头顶天空骤然变暗,两只巨大的黑鸟和朱鸟飞临,盘旋在她身侧的海面上。
&ldquo阿黑,阿朱,我们回去。
&rdquo 她把那个昏迷的鲛人努力地托上黑鸟的背,然后自己跨上了朱鸟。
无论缇骑统领都铎和叶城城主怎样小心谨慎,步步防备,盛大的海皇祭最后还是以一片混乱收尾&mdash&mdash在海国的使者面前丢了面子,白帝有些扫兴,脸色很是难看,不等海皇祭彻底结束,就带着新欢天香回了行宫。
其他藩王看到镇国公办砸了这次海皇祭,都有些幸灾乐祸:为了赔罪,只怕这次慕容隽又要破费不少了。
镇国公府立刻出动人手清查现场,到处寻找剩下的那个落水的男舞者,也搜了冬郎所在的戏班&mdash&mdash然而,结果却令人震惊:那个应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掉落在海里的男舞者,居然还好好的在戏台角落里躺着昏睡。
镇国公府的人把他推醒,厉声喝问,结果冬郎却似什么也不知道,一个劲地说自己刚在集市里唱完了戏,刚准备去码头参加海皇祭的舞蹈,居然不知为何就困得不行,一睡过头,只怕要耽误了海皇祭的演出&mdash&mdash说着就连忙站起来往码头跑,浑然不知道外面海皇祭早已结束,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
这一切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唯独海国来的使者,摇光岛主溯源,看到这一幕却脸色凝重,想了一想,带着随从来到落珠港码头前,反复地搜寻着,看着海面。
&ldquo岛主,怎么了?&rdquo随同前来的海国侍从忐忑地问,&ldquo您在找什么?&rdquo &ldquo没什么。
&rdquo摇光岛主淡淡回答,咳嗽着转过身,&ldquo我们回去吧。
&rdquo 侍从们拥上来,连忙抖开一袭皮裘裹住岛主&mdash&mdash岛主有着三代之内的人类血统,所以生命是一般鲛人的三分之一,如今才二百余岁,已经是相当于普通人的七十岁了,身体衰弱多病,在冬天被北风一吹,不出问题才怪呢。
摇光岛主咳嗽着上了马车,最后回顾了一眼那片空荡荡的大海。
&mdash&mdash看来冒充舞者混入海皇祭的溯光,到此刻已经顺利走脱了&hellip&hellip也中,作为一个鲛人,海国的皇太子怎么可能会因为掉落大海而出事呢? 他望着潮水渐渐退去的海面,有些诧异: 此刻溯光不是应该在遥远的从极冰渊,和暗鳕一起守护着龙冢么?他为什么要扮成海皇苏摩,出现在海皇祭上?万年迢迢,离龙神的&ldquo换形&rdquo已经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在这样的关键的时刻,作为海国皇太子的他为什么会忽然来到云荒大陆? &mdash&mdash龙神转生在即,皇太子却离开了龙冢,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禀告给伏波海皇。
殷夜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星海云庭的柔软床榻上。
纯金的小帘钩还在荡着,纱帐外,隐约看到春菀和秋蝉忙碌的身影,还有一大帮姐妹簇拥在床头,旁边老鸨不停地碎碎念着什么,走进走出地使唤下人&mdash&mdash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仿佛是从地狱忽然间又回到了人世。
&ldquo夜来!&rdquo看到她一睁开眼睛,有人大喊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
她吃力地看向那个泪眼朦胧的女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咳嗽着低声:&ldquo傅&hellip&hellip傅寿?&rdquo &ldquo你醒了?&rdquo傅寿喜极而泣,&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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