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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了,是极好的古辣酒,色泽如蜜,入口却烈烈如刀,如同一团火从咽喉滚下去,肠胃温暖如春,令他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
他看着对面的苏微,扬了扬酒杯:&ldquo怎么样,也来一杯?&rdquo &ldquo我说过不会再喝酒了。
&rdquo苏微却是不为所动。
&ldquo酒不是坏东西,只是喝酒的心有所不同罢了。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到最后见的还是山。
&rdquo原重楼轻叹,倒了第二杯酒,看着她,&ldquo迦陵频伽,你意志力坚强,做事决绝果断,有时候却难免犯了因噎废食的毛病。
&rdquo 苏微摇了摇头:&ldquo知道过滋味,也就够了。
&rdquo &ldquo可是,你看,这样的夜里,如果我们能对酌小饮几杯,该是何其美好的事啊。
&rdquo原重楼细细品尝着美酒,脸颊上流露出沉醉的表情,&ldquo要知道,在我这一生里,从未有过今天这样心满意足的时刻。
&rdquo 他的语气令苏微莫名地震动。
是的,一贯以来,比起他的惫懒无赖、口无遮拦,她性格更偏沉静隐忍,因为刚强不妥协,所以很少表露内心真正的感情&mdash&mdash可这一刻,她心里的想法,却是和他一模一样。
回望她的一生,唯有这一刻,方期盼能永恒。
她再也不固执,拿起酒壶倒了一杯:&ldquo来,干一杯。
&rdquo 他略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眉宇之间一片欢喜无限,压低酒壶,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她笑了一笑,仰起脖子便干了。
那一夜的记忆渐渐微醺,如同窗外沉醉渐浓的春风。
苏微只记得他们都没有恪守只喝三杯的信条,竟然将那一壶酒给对饮一空。
中间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笑着,凝望着彼此,你一杯,我一杯。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兴抱琴来。
夜浓醉深,最后的记忆里,她只记得自己乘着酒兴走了出去,一路朗声吟着这首师父昔年教给她的诗,兴之所至,挥手一划,指尖剑气吞吐,纵横凌厉,身边的竹林齐刷刷被割倒了一片。
身后顿时传来了阿蕉的惊呼。
&ldquo喂,想不想&hellip&hellip想不想我飞一个给你看?&rdquo她模模糊糊地回头笑了一笑,趁着酒兴提气一折身,轻飘飘地跃上了竹梢。
足尖点着青翠的细细枝条,整个人仿佛没有重量一样凌空而立,衣袂飘飞,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得去。
然而,同样醉意醺醺的原重楼在抬头看到朗月下临风而立的女子时,眼神却霍然清醒了起来,掠过一丝惊慌。
&ldquo迦陵频伽,下来!&rdquo他失声道,&ldquo快下来!&rdquo 然而,她却醉得狠了,压根没有理会他,只是轻飘飘地站在梢头,俯身看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夜空的一轮明月,笑着张开了双臂,忽然借力一跃&mdash&mdash那一跃如同飞翔,竟然在月下飘出了十丈,落在了另一支竹子的梢头。
&ldquo来,来追我呀,原大师!&rdquo她借着酒意醉醺醺地道,足尖一点,又借力跃起。
&ldquo小心掉下来!&rdquo原重楼在下面惊呼,追着她跑,不停催促她赶紧下来。
然而苏微压根没有理睬他,身形轻灵、快若疾风,又怎么是他能够追上的?只是跃过了三四支竹子,便已经将他远远抛下。
原重楼喘着气,终于追不动了,只能撑着膝盖,在原地抬起头,看着月光下那一袭渐舞渐远的白衣&mdash&mdash她在青翠无比的竹海之上曼妙飞旋,如同从月宫里翩然而下的仙子。
他的眼神渐渐改变,露出了深沉的失落。
是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洗手做羹汤、劈柴挑水,将自己埋没于庸碌尘世之中,似乎也和普通女人无异。
然而,只要一杯酒,就能洗去凡尘,将这些刻意隐藏的东西重新显现出来&mdash&mdash就如一柄传世的神器,无论怎样尘封湮灭,但只要一缕风,便能令无法遮掩的锋芒重现! &ldquo迦陵频伽&hellip&hellip&rdquo他轻声喃喃,直到她舞到月下尽头,再也看不见。
原重楼失神站了片刻,才在月下独自沿着小径回家,身形孤独。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随之发生的事情。
月下的竹海一片静谧,竹梢起伏如同海面。
而那个女子在月光之上旋舞,如同一只美丽孤高的鹤,一路轻点竹梢,随风而去&mdash&mdash但是醉了的人却并没有留意到竹林的四个角落里起了骤然的波动,就像是有无数的夜行动物,从四周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悄然而来,如同追着猎物的野兽! 当她借着酒意轻盈地跃上下一根竹枝时,脚下突然踏空了。
身子急坠而下。
苏微悚然一惊,冷汗涌出,瞬间清醒了许多,回过手臂想要撑住身边的竹枝。
然而酒醉之后身体并没有平日那么轻灵自如,这一抓竟然落了一个空,整个人都朝着底下幽暗的林子里直坠了下去。
在落下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在黑暗深处有刀剑闪着寒光! 有刺杀!她来不及多想,在没有落地之前提起了一口气,凌空转折,足尖后踢,瞬间便将其中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方位的寒光灭掉! 然而,令她奇怪的是,竟然没有遇到丝毫的反抗。
刀被踢飞,那个人闷响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嘴里却道:&ldquo苏&hellip&hellip苏姑娘&hellip&hellip&rdquo 听到这样的称呼,苏微愕然,忍不住一把将那个人拉了起来:&ldquo你是谁?&rdquo 那个人已经满身是血,显然在追到这里之前已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被她最后重重一击,顿时撑不住。
&ldquo我&hellip&hellip我是&hellip&hellip&rdquo那个人喃喃,气若游丝,手指拼命地从怀里摸索着,想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苏微刚要扯下他的面巾看个仔细,耳边忽然又听到了一阵奇怪的簌簌声,密密麻麻。
抬头看去,只见竹林里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波动静,那些原本涌过来的人竟然又悄然退去,似是野兽一样重新潜伏在了黑暗里。
奇怪,这些人又是谁?和这个人是一伙的吗? 就在这时候,耳边只听风声一动,一个人影从左侧林间悄然冒出,一道寒光迎面而来。
苏微侧身挥手,一弹指,唰地击中了疾刺而来的剑脊。
然而毕竟是喝了酒,又久疏于训练,她的动作略微慢了一慢,手指竟然被剑锋割伤。
内力传到之处,那把剑铮然断为两截。
奇怪的是来人竟然身手不弱,一击之下剑势只是微微偏开,剩下的断剑并未脱手而出,依旧朝着她的咽喉刺来,又快又狠。
&ldquo不错嘛。
&rdquo久未曾逢敌手,她不由得精神一振,放下怀里的伤者,站了起来,随手削断了一根竹枝,一掠而上,迎向了那个暗夜里的敌手。
&ldquo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路数!&rdquo 那个人的脸上也蒙着黑巾,看不清容貌,一声不吭,然而下手却颇为毒辣诡异,竟看不出是中原武林哪个流派。
特别是轻功尤其的好,每一招出身形便变幻方位,游走无定,转瞬便在林间穿梭了几个来回。
苏微和他拆了十几招,还是没看出来路,不由得不耐烦起来,顿时下手转急。
那一根竹枝在她手里幻化出无数影子,刺向了那个刺客,想要尽快把对方拿下。
然而,她一剑还没刺到,林中却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哨声。
苏微一怔,下意识侧头往回看。
就在那一瞬,仿佛接到了命令,对方再不恋战,身形飞快地后掠,竟然是间不容发地撤退,快得如同一支箭,瞬间消失在暗夜的林中。
她并没有追,只是迅速往回赶。
是的,刚才那个哨声是从身后传来的&mdash&mdash也就是说&hellip&hellip等她掠回原地的时候,那儿已经空无一人。
那个受了伤的人,连同那些暗夜里的刺客,竟然都在瞬间一起消失了!如果不是地上还残留着血迹,酒醒后的她都要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她俯下身,从地上的落叶上沾了一点血在鼻子下闻了闻。
今晚那些人,就是对自己下毒的同一伙人吧?这些日子以来一路追杀自己,神出鬼没。
自从进入灵鹫山月宫之后,那行神秘刺客就再也没有出现,一连数月都安静无事。
她渐渐懈怠,本来以为都已经彻底摆脱了,却不料又在此时此刻冒了出来。
那么,第一个叫她&ldquo苏姑娘&rdquo的受伤的人又是谁?是敌是友,如今又在了何处?随后的第二拨人是其同伙吗?他们救走了他,又去了何处? 那一刻,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惊动。
看来,就算她想要离开,可那些江湖上的人,却也未必就肯这样放过了她! 她在空林中站了一站,忽然想起了什么,心里一惊,再也忍不住地脸色苍白,朝着原重楼的住所飞奔而去&mdash&mdash那些人&hellip&hellip会不会撤走后去了重楼那儿?他们会不会对重楼和蜜丹意不利? &ldquo重楼!&rdquo她飞奔回去,来不及走楼梯,直接纵身跃入窗口,失声唤。
撩开帐子,床上没有人。
她心下一惊,只觉得一颗心直坠入冰窟。
&ldquo重楼!&rdquo她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去,想到另一个房间查看。
刚奔出门,忽然间眼前一晃,撞到了一个人。
苏微想也不想地反手一切,瞬间就扣住了对方的咽喉。
&ldquo哎哟!&rdquo那个人失声痛呼出来,&ldquo迦陵频伽&hellip&hellip你、你干吗?&rdquo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ldquo重楼?&rdquo 原重楼被她一把锁住咽喉撞在墙上,只痛得半身麻痹,倒抽着冷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微连忙上去将他搀扶起来,又赶紧地给他解了穴道,推血过宫。
&ldquo谋杀亲夫啊你&hellip&hellip&rdquo许久,他才喘过一口气。
她皱着眉头:&ldquo你怎么不在房里?我还以为&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去给蜜丹意送了一点艾草过去,熏了下房间。
&rdquo原重楼疼得哼哼唧唧,&ldquo那孩子老说蚊子多,咬得她睡不着&hellip&hellip好容易哄得她睡着了,你竟然&hellip&hellip&rdquo &ldquo对不起,我反应过度了。
&rdquo苏微歉意地揉着他的肩膀,道,&ldquo还疼不?&rdquo &ldquo疼。
多谢女侠您手下留情,没一招打断我的骨头&hellip&hellip&rdquo他吸着冷气,忽然顿住了口,问道,&ldquo你的手怎么了?&rdquo 苏微这才察觉手上的刺痛,低头看去,血已经顺着手腕渗透了袖子,是刚才那一番搏杀之中被划伤的,连忙道:&ldquo没什么。
刚才喝醉了,从树上摔了下来&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的武功不是天下无敌吗?&rdquo原重楼却当了真,急道,&ldquo我就让你别发疯跳上树梢去,怎么都不听!你看你,弄成这样,以后真的不敢让你再喝酒了!&rdquo &ldquo还不是你非要让我喝的?&rdquo苏微顺着把话题引开,将手藏到了背后,不敢让他得知真相,&ldquo只是划破了一道表皮而已,回头我自己敷一下就好了。
&rdquo 然而不等她说完,原重楼已经满屋子翻箱倒柜,找出了药瓶来。
&ldquo来,快把手给我。
&rdquo他皱眉,&ldquo都流了那么多血了。
&rdquo 她皱着眉头,有些不情愿地把手伸给他,看着他在灯下细心地为自己清理着伤口,敷药、包扎,眉目间专注而焦虑&mdash&mdash一时间,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丝震动。
那是一种被人全心全意信赖和关爱所带来的暖意和安然,足以温暖那一颗在十年的江湖腥风血雨里逐渐变得冷硬漠然的心。
那一瞬,她甚至想,哪怕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一刻,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mdash&mdash如果再有人敢接近他们,试图打破这一份宁静,无论对方是神是佛,她都会痛下杀手毫不容情! 原重楼显然不知道她心里片刻间转过的强烈情绪,只顾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帮她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她:&ldquo明天开始,三天不要沾水,不要劈柴做饭&mdash&mdash什么都不要干了,都由我来做。
&rdquo &ldquo一道小伤而已,这么大惊小怪干吗?&rdquo她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手被包成了馒头一样,不以为然,&ldquo以前我受过的比这个重十倍的伤都多了去了!也不见得&hellip&hellip&rdquo 手忽然一紧,痛得她顿住了话语。
原重楼握紧了她的手,抬头看着她。
他在那一瞬间的眼神,竟然令她忘了呵斥他。
&ldquo你说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rdquo他皱眉凝望着她,用一种她无法忘记的语气对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ldquo迦陵频伽,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过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从现在开始,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rdquo 她的手指在他手里微微颤抖,竟不知道说什么。
&mdash&mdash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竟然敢在她这样天下无敌的女子面前许下这样的诺言?他宣称要保护她&hellip&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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