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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我该怎么办?那一刹那我无比后悔自己鲁莽的决定,只能祈祷自己好运气了。
独眼人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审视我够不够资格,那几秒钟简直比我的一生还要漫长。
但最终,他并没有伸出手来,而是从我面前走过,走向下一个人。
人群里隐隐有些惋惜的叹息声,我却如释重负,并发现背脊已经完全湿透了。
我简直不知道我是怎么熬到那个可怕的祭祀结束的,只记得最后一共有四个年轻人被选中,自己挖掉了自己的左眼。
他们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失去了一只眼睛,却反而感到莫大的荣耀和幸福。
&ldquo神没有抛弃我们,&rdquo我听到身边一个村民喃喃地说,&ldquo他们终于回来了!妖魔会被驱走了!&rdquo 妖魔?听到这两个字,我又愣住了,发现这个近乎世外桃源般的宁静小村庄,却隐藏着太多的秘密。
如果这里有妖魔的话,独眼人算什么&mdash&mdash真的是所谓的&ldquo神&rdquo? 答案很快就浮出水面。
就在人们的欢乐达到顶点时,我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奇异声响,像是狂风钻过树林带来的啸叫,又像是暴风雨之夜远方海潮的咆哮。
这声音刚开始很轻,却在渐渐变响,终于在人群的喧嚷中也清晰可闻。
整个村子一下子安静了。
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到独眼人身上。
他冷笑一声,走出人圈,面向着声音传来的北面的山峰。
在那里,一片巨大的阴影正从山顶向下飞快地移动过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庞大的怪物。
在熊熊火光的照耀下,它的恐惧身形展露无遗。
这个怪物体长足有三丈,高约一丈,几乎相当于两头六角牦牛的叠加。
它的浑身覆盖着肮脏的长毛,体态近似于熊,有着铜铃一样的巨大双眼和满嘴尖锐的獠牙。
它巨大的耳朵像翅膀一样拍打着,虽然不能令它的身体飞起来,却也能加速行进。
它的四肢前端伸出利爪,向着独眼人猛扑过去。
独眼人并不慌张,随着他双手微张,身体忽然幻化为两个人,接着是四个、八个、十六个。
一眨眼工夫,独眼人变出了十五个分身,而怪物显然被眼前的情景所迷惑,有些不知所措,停了下来。
我知道这是一种制造幻影的秘术,没有人可以造出真正的分身,那变化出来的十五个独眼人都只是虚假的影子。
这一招对有经验的人并无太大作用,因为只要仔细观察,并不难看出幻影的破绽,并找出真人。
但野兽并没有这种经验,所以它愣在了原地。
独眼人趁此机会发起攻击,他对着虚空推了一下掌,怪兽的身体骤然往下一沉,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
它的背上分明什么都没有,但却显得不堪重负,庞大的身躯滑稽地挣扎着,终于趴在了地上,四肢徒劳地在地上扒拉着,坚硬的地面也被抓出一道道又粗又深的痕迹,让人禁不住想象这些爪子要是拍到人身上会是怎样一种效果。
这个独眼人这次用的是操纵空气的秘术,令无数空气挤压在一起,形成岩石般的重压。
看上去,怪兽已经无力破解了,只能乖乖被独眼人制服。
但这个夜晚注定充满了一次又一次的惊悚和震撼,一次又一次的意想不到。
独眼人又变化出一些粗大的藤蔓,这些藤蔓从地下钻出,蟒蛇一样游动着卷向怪兽,眼看要把它捆绑起来。
但就在村人们纷纷欢呼时,那些藤蔓陡然转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陡然间盘绕到了独眼人身上。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比巨蟒更加粗大有力的藤蔓已经恶狠狠地一绞,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人们的欢呼瞬间凝滞了,眼睁睁看着独眼人几乎被挤压成一滩烂泥,然后软软地落在地上。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人们的希望在碎裂&mdash&mdash虽然我甚至不明白这是个怎样的希望。
独眼人一死,藤蔓立刻化为乌有,怪兽挣脱了束缚,却并没有攻击村民们。
它只是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让人不知道究竟是欢悦还是愤怒的啸叫,然后摇晃着身体,向着远处奔去,慢慢隐没在夜色里。
这一晚上发生的最后一件怪事落到了我自己身上。
在经历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天一夜后,我实在支撑不住,在树林里找到一处还算隐蔽的地方,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就睡着了。
但当我醒来后,我无比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海边,身旁就是我偷偷混上船时的海港。
我是怎么被发现的?又是怎么会毫无知觉地被从岛上运出来,扔到这里来的?我无从知晓答案。
我只能回身望向遥远的天际,猜测着那个小岛可能存在的方向,回味着自己在岛上所遭遇的那些经历。
我回想着那些虔诚的村民,那些自己挖掉自己眼睛的年轻人,那只可怕的巨兽,以及被自己幻化的藤蔓所绞杀的独眼人,一时间心潮起伏,脑子里转过了无数种可能的解释和推测。
而后来我才想明白过来,就是那短短一小会儿的迷惘和疏忽,让我忘记了藏匿,以至于又被独眼人发现了。
&hellip&hellip 三、 和云湛之前的想象大不相同,盘膝坐在安眠之境里面的萝漪和黎先生显得很安静,甚至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不知道的看到这一幕场景,恐怕会以为这是两个长门修会的苦修士正在对坐苦修呢。
但云湛能够感受到精神力的剧烈波动,从这种波动能够想象到争斗的惨烈。
令人欣慰的是,他觉得萝漪似乎还留了一定的余力,而对面的黎先生却好像已经在全力施为。
萝漪的实力果然是深不可测,他禁不住想,可自己连萝漪究竟多大年龄都不知道。
她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天真未凿的小姑娘,但行事的奸猾老辣简直像个老妖精。
他知道秘术界存在着一些帮助人驻颜的法术,虽然运用此类法术都需要付出相当代价,然而对于一个时时需要伪装自己的人来说,这样的代价或许是值得的。
这么微一分心,回过神来时,云湛发现本来一脸严峻的萝漪脸上已经微微有了笑容,而黎先生虽然脸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到表情,背后的衣服却已湿透,可见已经开始落了下风。
国主也显得很紧张,那张胖脸上一直维持着的优雅的表情也不见了,竟然冒险走近观看。
眼看国主已经走到了距离安眠之境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了,云湛忽然生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感到一种极度的不安像毒蛇一样从他的心里爬出,游走于四肢百骸。
他悄悄伸手去摸藏在袖子里的袖珍小弓,那是当年萝漪送给他的纪念物,在这种无法携带硬弓的场合,河络连弩也是不错的代用品。
但手刚刚触及到机括,背后响起了一连串金属摩擦的声音,接着每一个萝漪带来的从人都被好几样武器抵住了颈背等要害,无法轻易动弹。
云湛明白中了算计,只能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而与此同时,肥肥胖胖的国主却做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猛地伸出右手,径直探入了安眠之境形成的光罩,按在了木叶萝漪的头顶上!那一瞬间,萝漪的头顶立刻散发出一片纷乱而斑斓的光晕,形成了无数扭曲的光影,云湛惊讶地发现,那些光影赫然组成了许多有意义的图案。
他当即明白过来,这是一种用于阅读他人记忆的读心术! 整个比拼其实都是一个圈套,他想,最终的目的就是偷袭萝漪,在她防范最虚空的时候偷取她的记忆。
因为人的精神本来就是一种相当强大的防御圈,再高明的秘术师也不可能轻易侵入一个普通人的精神,更不必提辰月教主。
但安眠之境却是一个例外,身在其中的秘术师都会将精神力尽力外化以便和对手相抗衡,在这种情况下,头脑的防御其实是最空虚的。
萝漪虽然也做了周密的防范,但显然料不到国主已经和黎先生串通好了来对付她,这使得她带来的这些人显得几乎微不足道。
而这个出手施展读心术的人,毫无疑问也并不是真正的国主。
云湛忽然心头一颤:这个假冒的唐国国主,恐怕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这时候那些被强行阅读的记忆就像是一副副活动的图画,在萝漪的头顶飞快闪过,云湛可以看到许多乱七八糟的场景交织在一起,其中大多数都与杀戮和战斗有关,甚至有地上密密麻麻躺着数百具河络尸体、血流成河的画面。
萝漪究竟有一个怎样的过去啊?云湛再一次禁不住这么想到。
假扮的国主全力逼迫着萝漪的记忆,而遭到突袭的萝漪看上去全无反抗之力,只能让自己的头脑里的一切秘密飞泻而出。
但假国主似乎一直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记忆,那张经过化妆的胖脸也因此绷得紧紧的。
就在此时,云湛突然看见萝漪的眼睛微微睁开,向他眨了一下眼。
他并不能断定这究竟是暗示还是错觉,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反击机会,没有时间容他去仔细分析了。
他当机立断,身体猛地向后一斜一错,用左胳膊夹住抵在他背后的长枪,同时右臂回伸,藏在其中的河络连弩瞬间发射出数支短箭。
背后传来一声惨叫,敌人已经被射中。
云湛翻身跃起,抓住此人挡在身前作为肉盾,右手连弩激射,又杀伤了三四个人。
而不可思议的事情随之发生在木叶萝漪身上。
一直貌似无力反抗的她,猛然间抬起手来,扭住了假扮国主的手腕,一道黑气从她的指尖传到了假国主的手上。
后者像是被火烫了一样,难以忍受地收回了手,萝漪趁势追击,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后,安眠之境化为乌有,两个人都站起身来。
云湛迅速站到萝漪身旁,其他几名辰月教徒也分别摆脱了敌手,同二人会合,可见这几人的确是萝漪精心挑选的高手。
只是眼下寡不敌众,除了黎先生和假扮的国主之外,还有数十名武士在一旁虎视眈眈,而他们还能轻易召唤来更多的援军,让云湛这区区七个人实在微不足道。
&ldquo这招&lsquo枯竭&rsquo用得很不错。
&rdquo假国主第一句话居然是称赞。
&ldquo可惜只能伤到你的表皮,&rdquo萝漪叹了口气,&ldquo纯以功力而言,你的确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rdquo &ldquo你是故意让我侵入你的精神的,对吗?&rdquo假国主问,声音沙哑刺耳,简直不像用人的嗓子发出来的,腔调也很呆板生硬。
&ldquo不然我怎么能弄明白你究竟在找什么呢?&rdquo萝漪微微一笑,&ldquo你可能没想到我脑子里藏了那么多对你来说毫无用场的记忆吧?但就在你翻找的时候,我也趁机看到了一丁点你的意图。
&rdquo &ldquo那你已经明白我想要找什么了,你愿意把实话告诉我吗?&rdquo假国主说。
萝漪不置可否地耸耸肩:&ldquo曲先生,我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你要听什么我就给你讲什么,未免在我的教众面前没法交代。
&rdquo &ldquo你如果死在这儿,那就永远也不必交代了,&rdquo被称之为&ldquo曲先生&rdquo的假国主说,&ldquo让你的信徒们去怀念你吧。
&rdquo 他挥挥手,宴厅的所有出口都马上被堵住。
云湛一边琢磨着能从什么地方找到破绽突破,一边思考着&ldquo曲先生&rdquo这三个字。
姓曲?最近自己好像刚刚看到过一个姓曲的名字&hellip&hellip &ldquo他们不是我的信徒,而是神的信徒。
他们和我一样,有着心目中共同的神明,&rdquo萝漪摇摇头,&ldquo这就是辰月教和你的区别。
&rdquo &ldquo我的信徒都可以为了我而付出性命。
&rdquo曲先生平静地说。
&ldquo而他们&hellip&hellip&rdquo萝漪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随从们,&ldquo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为了我们的信仰而付出生命。
&rdquo 这一指仿佛就是一记暗号,除了云湛之外,剩下五名随从&mdash&mdash货真价实的辰月教徒们&mdash&mdash向着萝漪微微鞠了一躬。
随即一名辰月教徒跨上前一步,虎吼一声,径直冲向了宴厅的大门,并且理所当然地被四根长矛同时穿透。
萝漪往云湛手心塞了一枚药丸,低声说:&ldquo含在嘴里!&rdquo 云湛连忙照办,而那位教徒的身体就在那一刻爆裂开来,整个上半身赫然化为了紫红色的雾气,迅速在宴厅里弥漫开来。
稍微沾到这种雾气的人立即栽倒在地,皮肤上出现黑色的斑纹。
而其余的四名随从也并没有闲着,其中两人顶着红雾猛扑上去。
他们的身上闪动着一种古怪的色泽,好似古木,没有倒下的敌人向他们劈刺砍削,竟然都像砍在了木头上,发出沉闷的钝响,而两人也毫不客气地出手还击,顷刻间为萝漪和云湛清出了一条路。
云湛一把拦腰抱起萝漪,好像是在胳膊下面夹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展开身法,几个纵跃间已经跑出了宴厅大门。
他并没有回头去看,因为他知道,还剩下的那两名辰月教徒一定也会用这样亡命的方法为他们的教主挡住追兵。
他们用五条性命换来了教主的脱身,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大步冲出了宴厅,抬手间用连弩放倒了几名挡路的宫中侍卫,眼见着就能突出重围。
但忽然之间,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虎啸龙吟般的长鸣声。
稍微侧头一看,却是曲先生已经站到了宴厅门口,在双方已经距离数长的情况下,他以手抚膺,猛然一声长啸。
那啸声无比高亢刺耳,竟然把跟随着长老追出来的十多名侍卫震得昏倒在地。
更为可怕的是,啸声紧接着形成气浪,夹带着周围的空气波动,形成一股灼烫的气劲,直冲着云湛和萝漪而来。
这股气劲带有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仿佛空气都会随之燃烧起来,云湛虽然全力奔跑,却也跑不过这股比风还快的气浪,正在暗暗叫苦,臂下的萝漪手指连弹,两人的背后形成了一团橘黄色的光晕,有若一朵巨大的莲花。
曲先生发出的气浪撞在这团莲花状的光晕上,发出一声炸裂般的巨响,云湛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推力推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出去。
他借着这股力道,加速转过一个弯,和萝漪一起钻入了王宫密布的楼宇中。
萝漪对唐国王宫熟门熟路,很快指点着云湛来到一处偏殿。
云湛把她放下,却发现她面色惨白,嘴角还流着鲜血。
&ldquo放心,死不了的,&rdquo萝漪喘着粗气,&ldquo老怪物最后时刻收回了大半的力道,怕把我打死了。
他毕竟还是想要抓住我,弄明白一些事情,所以不想就那么取走我的性命。
&rdquo &ldquo原来这还是留了大半力的结果,&rdquo云湛下意识地挠挠头,&ldquo要是全力施为,我们俩还不得变成碎渣?&rdquo 萝漪左转右绕,来到一根雕龙的梁柱前,伸手在上面的龙头处点了两下,喀喇一声,梁柱下方出现了一个黑洞。
&ldquo你还真是擅长在任何地方挖洞啊。
&rdquo云湛不知是挖苦还是褒奖。
&ldquo过奖了,狡兔三窟而已,&rdquo萝漪展颜一笑,&ldquo快进去。
&rdquo 这个用以临时避难的地道相当狭小粗陋,以至于云湛如果站着的话连腰都伸不直。
所以他只能抱着膝坐在地上,用一种对方欠了他一千个金铢的眼神无辜地盯着木叶萝漪。
后者足足用了半个对时才调息完毕,但仍然显得很虚弱。
&ldquo好了,别那么哀怨啦,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抛弃了你呢,&rdquo萝漪叹口气,&ldquo问吧,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
&rdquo &ldquo那你就从头说起吧,&rdquo云湛说,&ldquo从丧乱之神的真相开始。
那位曲先生的力量毫无疑问来源于那个该死的丧乱之神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说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会有人能用一小半力气就把你打成这样,这简直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力量。
&rdquo &ldquo这本来就不是人的力量,&rdquo萝漪说,&ldquo你有没有注意到,曲先生在破坏安眠之境、对我实施读心术和最后追击我们的时候,都做了同一个动作。
&rdquo 云湛想了想:&ldquo没错,他好像一直用左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那是那些秘术的招式吗?&rdquo 萝漪摇摇头:&ldquo不是。
他之所以把手放在胸口,是因为他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项坠,他只是在用手按着那个项坠而已。
&rdquo &ldquo那个项坠有什么特殊之处吗?&rdquo云湛一下子想起了些什么,&ldquo我记得我的叔叔也曾在年轻时候遇上过力量远远超乎常人的怪物,那是一种直接使用星辰力的残酷的方法,代价是毁掉自己的身体。
这项坠也是如此吗?&rdquo &ldquo不是,正好相反,这项坠并不是用来提升力量的,而是用来压制某种力量的,否则的话,将会完全无法控制。
那力量来自于他的胸口,他在那里镶嵌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小瓷片。
这块瓷片并非什么从天而降的星流石,而是完全由人力制成的,&rdquo萝漪缓缓地说,&ldquo它是一件法器,被禁止出现在人间的法器。
&rdquo &ldquo法器?&rdquo云湛一愣,&ldquo谁造的?&rdquo 萝漪的表情很是奇异:&ldquo我们辰月制造的。
这块瓷片来自于一个一直被深藏的禁地,一个绝不亚于你们天驱武库的宝库,那就是辰月教历史上最大的秘密:辰月法器库。
&rdquo &ldquo你的意思是说&hellip&hellip那位曲先生&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的,他曾是辰月的一员,却背叛了教派,亲手打开了那个禁忌之地,用法器赐给他的力量呼风唤雨,化身为丧乱之神,瓷片不过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件。
那些独眼人,都是追随他的力量而去的。
但他们不明白,那些法器即便是当年制造他的辰月教宗们也不敢使用,它们带来的是无法控制的力量,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rdquo 四、 一个不知处于何方的孤岛&hellip&hellip一座仿佛与世隔绝的村庄&hellip&hellip一群淳朴中蕴藏着愚昧的乡民&hellip&hellip凶猛的怪兽&hellip&hellip离奇死亡的独眼人&hellip&hellip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段经历?风笑颜抱着头,一点一点梳理着头绪。
她慢慢地找到了一点眉目:在那个村子里,独眼人们都是被当做神或者神的使者来崇拜的,而那里还存在着独眼人的死敌。
绝不仅是那只根据描述来看头脑并不聪明的怪兽,而是那个突然间扭转局势格杀独眼人的幕后敌人。
而那个村子里一定还隐藏着一些什么东西,风笑颜想着。
以独眼人的行事作派来看,这是一群凶残嗜血的凶神恶煞,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操纵着一群普通的农夫去崇拜他们过瘾。
这些农夫一定还在暗中守护着某些东西,某些很合独眼人胃口的好东西&hellip&hellip 风笑颜又开始觉得汗毛倒竖。
尤为可恶的是,偏偏涉及到小岛所在方位的关键内容一时间难以修复,这真像几只尖利的猫爪在挠着她的心,痒痒得受不了。
她很想一鼓作气继续修复接下来的内容,又想修复记载了小岛方位的之前的几页,但这一夜已经消耗了过多的精神力,令她觉得头痛欲裂。
她叹了口气,把铁盒子重新收好,缩在被子里打了一会儿盹。
不久天亮了,她钻进马车,告诉车夫继续向前,然后又昏昏睡去。
醒来后发现头痛依旧,不过这已经不是使用精神力过度,而是病了。
她开始发烧,烧得很厉害。
好在风笑颜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照料自己,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她已经到了澜州北端,进入了羽族的地盘,寻找对羽人有用的药物变得容易。
只是病中很难集中精力,而逆火修复术要的就是精神力的高度集中,所以修复这份日志的工程只能暂时搁下。
倒是随着一步步接近宁州,紧张的情绪也开始滋长。
这次她铁了心要弄清楚自己父母的身份,但决心之下还藏着深深的担忧:万一父母并不是好人呢?万一他们都是那群独眼人的同伙呢?万一母亲的晚境凄凉真的只是咎由自取呢?任何一个为人儿女者,自然都希望父母清白光鲜,让人提起来就有面子,然而希望这种事情,经常都是事与愿违。
风笑颜惴惴不安了好几天,这让她在病中更加不好过。
到达澜州最北的海边时,她看着眼前奔腾无际的海潮,才忽然间有点豁然开朗: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又不能决定我的爹娘是什么人。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管真相最终怎样,也没法改变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是在骗自己而已,但管他那么多呢,索性不要多想。
她晃晃脑袋,走上了通过海峡的渡船。
风笑颜出身于羽族皇都雁都城的风氏,那是当前羽族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唯一能与其势力相抗衡的是新兴城市宁南城的云氏&mdash&mdash那就是云湛的出处了。
风云两家已经缠斗了上百年,谁也吞不下谁,只是给这表面和平的狗年月徒增一点血色。
风笑颜倒是对这些可笑的冲突丝毫不感兴趣,但她不得不先回到宁南城。
因为根据她之前打听出的那一丁点讯息,她的父亲龙斯跃自称曾经在宁南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而风家偷偷检查了他的行李,甚至还查了马蹄铁的钉法,通过各种零碎物件证实了这一点。
因此风长青才老大不乐意。
&ldquo万一他是云家的奸细怎么办?你娘也太不谨慎了,难怪不得族长一直反对这门亲事呢。
&rdquo那位知情人说。
但她再要多问,对方就打死也不肯多说了。
所以后来她跟随师父云浩林来到宁南,试图自己去寻找父亲曾经留下的痕迹。
只是在宁南呆的时间太短,而她也并没有特别用心,但是现在她已经决定,哪怕磨掉一层皮,也非得弄清楚父亲的身份。
宁南是一座由于和人类开战商贸往来而发展起来的城市&mdash&mdash这一点素来为正统羽族所鄙夷&mdash&mdash所以带上了很多人类的烙印。
这种说法不是言过其实,而是远远不够:宁南基本就和东陆的城市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在于这里的居民大多是羽人,这些羽人当中又至少有三分之一和云家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
每一个像雁都风氏和宁南云氏这样的大家族,都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一点一点吐丝结网,把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它的罗网之中。
龙斯跃在不在这张网里呢?风笑颜暂时不得而知。
她所能知道的是,这绝对不是个广为人知的名字,有点像丧乱之神,几乎没有任何人听说过。
她暂时把铁盒放到一边,开始在大街小巷奔走,打听这个叫龙斯跃的男人。
结果不出意料地令人失望。
也许这根本就是个假名字,她想着,却知道自己决不能还没开始就先气馁。
得想一点别的办法。
她仔细分析着,根据从那位知情者那里打探出来的屈指可数的几个细节,可以判断出龙斯跃至少具有如下几个特征:首先是秘术很强,能够一个人干掉十三个风家的人;其次性格很张扬,不然也不会明知风家不喜欢他,还大模大样地上门求亲,具备这种性格的人,很难想象他会不显山不露水地在宁南城平静度日。
而同样的,一个对风家都浑不在意的家伙,恐怕也很难为云家所驱策&hellip&hellip 风笑颜眼前一亮,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龙斯跃呆在宁南的时候,一定使用的是化名,但这个人绝对和云家有过节。
因为云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网罗的人才,而一旦网罗不到,也不大会轻易放过。
说不定龙斯跃就是因为这一点才离开宁南的。
那样的话,查找一个二十年前曾经和云家对着干的秘术师,虽然也很大海捞针,但至少知道了针在海里。
要打听云家的过往轶事,那可容易多了,随便一个市井平民都能掰着指头给你数出来风云两家的十大战役之类的。
这既是好消息,同时也是坏消息,因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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