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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过来,吃吃地问紫颜:“少爷为什么要问我?你想问的分明是他。
”想到萤火仍比自己有用,长生心里苦恼叹息着,恨不能走入江湖历练一番,让少爷刮目相看。
“我以为,你是真的明白。
”紫颜摇了摇头,继而拿起针线,漠然敛容,开始勾画往昔。
长生被这句话击中,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少爷想他明白的是什么?他回望萤火消失的方向,忧郁地沉思。
等他于混沌中再度凝望紫颜,半张脸已经修补成形,赫然现出那人的轮廓。
他不关心那人的模样,只惊叹紫颜宛如神助的针功。
紫颜抬手扶了扶额,一滴晶汗从秀长的睫毛滑落,“啪”,滴在那人的伤口里,丝丝渗了进去。
长生慌忙取了绢帕,替少爷将额头汗水擦拭干净。
萤火于此时突然闯回,一身远行的服饰,背上伏了包裹,冲紫颜扑通跪下。
“请先生放我走。
” “你自己要走,这天下谁留得住你。
”紫颜淡然说道,捧起那人的脸,“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模样?” 萤火恻然一望,漠漠中有莹莹灯火如豆,曾经的欢颜如今冰冷刺骨。
他吸了口气,忍痛答道:“先生若把他交出去,只怕有更多人要死于非命。
” “啊——”长生不禁退了一步,终于知道了萤火竟是望帝。
为什么他可以如算命先生,知晓无数人的过往,只因他是昔日玉狸社之主。
“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或者,你宁为玉碎,不肯苟全?”紫颜说到后来,声色俱厉,“我费了那么多时日打造你的心性,不想你仍是如此火爆急躁,不堪一试!” 萤火伏倒在地,咽不下这口气,哽在喉间的刺戳得他生疼。
“盈戈的相貌如果复原,照浪城就会找出他们的落脚处。
我……不能再害他们!”他牙关打着冷战,格格作响,像坚冰互相敲击。
“那你就让他这般没面目地去见阎王?”紫颜断然说道,“我不管他是谁,既是接到手的生意,我便照主顾所求,如他所愿。
” 他忽然飞针走线,手下不停,绚烂的手势织就群鸟扑翅。
萤火痛心地目睹盈戈残缺的脸面一分分补全,点点血色自骸骨上残褪消散,替之以均匀丰满的温润肉色。
火光跃动下,那张脸终有了生气,除了微阖的双眼外,连厚实的唇亦闪动流光,似乎将要开口。
盈戈。
萤火不禁茫然站起,遥望死去伙伴的脸。
恍如重生。
生前他极爱笑,那眼角的笑纹竟都历历在目。
可是他也老了,额头的长纹是萤火不熟悉的,还有那凹陷的眼窝。
有多少年未见了呢?他竟老了。
唯有劈面这几刀,一如旧日的果决。
他说,我必是最好的刺客,如聂政。
那时萤火尚是恣意江湖的望帝,皱眉说,照浪城主武功卓绝,你不是他的对手。
盈戈笑笑,我必提他的头来见。
那一战血染大江。
盈戈提来了照浪城主的头,可惜竟是个替身,功亏一篑。
望帝知道,最好的时机已逝。
忍,便是心头一把刀,他要所有的人忍下去。
但这么多年过去,盈戈没有忘记。
再次出手,他没能刺死照浪城主,却依旧完成诺言,自毁容貌。
是这样一张无愧天地的脸。
萤火惶恐地惭愧着,他居然为了偷生,想让这张脸冥然消失地下。
可是,不仅是他一人的命。
玉狸社自他去后,全部隐于市野,外人只道烟消云散。
这盘根错节的纠葛,若是因了盈戈的暴露被全盘挖起,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萤火再也坚持不住冷峻,宁愿委曲求得紫颜相助。
长生盯了萤火看,他就像一堆碎了的白瓷,过往再光鲜亮丽,今时不过是容易伤手的破烂。
稍不小心,去捡的人就要割破手指,少爷大概如是想。
可是长生突然想去捡起这堆碎瓷,拼贴成往日的桀骜。
少爷一直做的,不也如此?把残旧废弃的容颜换去。
长生一念及此,伴了萤火跪下,恳求道:“长生请少爷饶萤火一回。
” 紫颜并不理会,喃喃说道:“血肉中夹有丝棉,他先前是以黑布裹面,等照浪城主出手后发现其武功远高于想像,他自忖无法逃生,因此下决心毁容。
他脸部伤痕起手重、收手轻,最后一刀横贯鼻梁,想是不堪其痛,故斩得歪了。
此时他胸口已遭重创,而对手认定他必死,没有追击,给了他自我了断的时机。
” 他的声音带了薄薄的惋惜,像爱怜一朵花谢,将它抛诸流水。
然后,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幽幽地道:“那么,你们想让他生就什么容貌呢?” 长生心头突跳,少爷竟有松动的迹象。
他觑了萤火一眼,因自己的几句话,萤火周身的剑光更明亮了,他甚至看见锋利的边缘正烫他的眼。
长生收回目光,心里有偷偷的喜悦,仿佛和这个古板寡言的同伴,有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交货的日子到了。
鹰钩鼻男人毕恭毕敬地递上帖子。
长生留意一看,果然来自照浪城。
艾骨,是这个阴森男人的名字。
他满怀期望地掀开裹尸的白布,继而,眉眼鼻嘴先是一皱,再讶然分开老远。
“竟会是这叛徒!”艾骨手足无措地愣着神,瞥到紫颜无动于衷的脸,方摆正了神情,急切地冲紫颜拱手相谢。
酬金丰厚到令紫颜展眉微笑。
翔凤游麟、对雉斗羊,百匹锦缎显光弄色,极尽鲜妍之态。
紫颜虽故作镇定,到底忍不住多溜几眼,心猿意马地招呼艾骨喝茶。
艾骨了无心思,推托主人急等回报,逃也般带了盈戈的尸体离去。
萤火偷藏在窗外,他不认得那张脸。
在长生苦苦哀求之后,紫颜答应为盈戈改容。
本以为先生随便换了一张就罢了,不想令照浪城的人惊慌失态。
该迷惑还是庆幸,萤火隔了窗棂遥望紫颜,这是他永远也看不透的人。
紫颜等艾骨走了,摸索锦缎的手突然停住,含笑的唇骤然一抿,电目射向窗外,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你的功力,可令艾骨发觉不了?若非他因事而乱,恐怕便要质问我,为何叫人在外面监视!” 萤火讪讪垂手走进。
他自信绝不会露一丝马脚,但连紫颜这没武功的人都知道他在,想来,他是心情难平,不知觉出神暴露了。
长生悄悄向他摇手,暗示紫颜并没生气。
不想被紫颜看见,将嘴一撇,微嗔道:“好呀,原来你们联起手了。
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我做主?” 长生慌忙低头,不敢再有言语。
萤火感激地道:“多谢先生仗义,但那容貌究竟是谁所有?” 长生亦好奇地看着紫颜。
少爷终听了他一句话,令他在萤火面前别有颜面。
“那是艾骨的弟弟。
”紫颜见镇住两人,憋不住厉色,嘴角上扬微笑道,“他弟弟早年逃出照浪城不知所踪,据说偷了城主的小妾——谁晓得是死是活?” 萤火狐疑地暗想,紫颜是如何认得那人,竟知晓这许多弯弯绕绕的事。
他愈发觉出紫颜的高深莫测,连他这擅长情报追踪的人也远及不上。
长生没想到太多,只觉无所不能的紫颜又做成一件善事,更避免萤火铤而走险,心中万分欢喜。
他乐滋滋地道:“少爷,这回你忘了买香,这故事咱们就不卖了罢。
” 紫颜温婉的笑容忽然微微抽搐,姽婳,若你听到这故事,会给我一支什么样的香?他烦躁起来,在厅中走了几圈,长生和萤火不知就里,呆呆看着他。
紫颜披了一件五彩重莲团花纹袍子,一抹儿胭脂红、葵绿、玉白、碧蓝的丝线,裹着他好似一茎缠枝牡丹花。
他蹙着秀眉,发愁的样子就像谢了三、两瓣花叶,娇花盛颜没了肆意生气。
长生走上一步,安慰他道:“少爷,这回易容的是死人,不须闻香就可施术,何必每回要靠那香麻醉?” 紫颜瞪大眼看他,长生从没见过眼珠子可以瞪得像山洞,似乎要一口吞了他。
“你以为那香是给别人用的?每改一次容,我就减一回寿,那香是续我的命。
”紫颜缓缓地说道,炯炯的双目倏地黯淡,“唉,你们老是不卖故事,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 长生和萤火面面相觑。
萤火更是长跪不起,拜道:“谢先生多次改容之恩。
” 紫颜顽皮笑道:“有什么好谢,我收你的银子,多得可以盖几座庄子了。
” 他忽怒忽喜,忽忧忽嗔,变幻神情比变戏法还快,另外两人被他勾得一颗心时上时下,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长生,为我去姽婳那里走一遭,今次的香不能少。
”紫颜说完,加了一句,“把她说的话一字不漏记下了。
” 于是,长生把故事原原本本复述给姽婳听。
紫颜说过,不必瞒她什么,隐去紫府人的姓名,就当是说一个传奇。
那个扎着两条小长辫儿的姽婳,笑眯眯地往嘴里扔着炒蜂子。
粒粒莹白的蜂蛹清香萦绕,长生又是恶心又口舌生涎,怔怔望了她看,时常忘了要说什么。
“你家主人居然没有焚香?啧啧。
”姽婳摇头,听得长生心里一拎,她吃吃地捂了嘴笑,“那么重的死尸味,他倒受得了。
我看,他定是鼻子坏了,改天弄点艾草熏熏。
” 长生尴尬地赔笑。
但往细里一琢磨,她所言大有道理。
紫颜平素是极爱洁净的人,按说像处理尸体这种脏活,没理由会忘了焚香。
难道他心不在此?长生哆嗦了一下,依紫颜和萤火的口气,那照浪城主是惹不得的魔头,可少爷对他的熟识超乎常理。
长生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牵连,他不想紫颜出事。
“喂,小子,你担心他呀?” 长生没来由地红了脸,点了点头。
就像白色的雏菊上点了一抹红,娇艳地爬到他的脖根。
姽婳瞧得有趣,咯咯笑道:“别怕,一回两回的死不了。
哎,你说的那个故事,我想还没完。
” 长生愣愣地道:“说完了,就是今早的事。
” 姽婳微笑,“你家主人这趟聪明过了头,怕是不吉呢。
”她把最后一枚炒蜂子扔到半空,张嘴一接,“嘎”地咬碎了,几下嚼落肚里,拍拍手对长生道:“你多等两个时辰,我要为他配一炷香。
” 长生没想到竟会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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