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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继续看紫颜翻云覆雨。
等紫颜妆点完照浪的面容,招呼长生取一套妇人的衣饰来。
长生忍了笑,飞奔去流风院寻了红豆的衣裳来。
三人一齐为照浪穿上一件青绸麒麟女衣,眼见大男人变成娇滴滴的女儿身,其中怪异叫人哭笑不得。
该把照浪弄醒了。
侧侧忽想起一事,拿起紫颜的手掌,嗔怪道:“你几时学的刀法?竟能让他昏迷?” 紫颜摊开手,上下一翻,再把手心对了她时,多了一把蝉翼似的尖刀。
刀身发出幽眩的黄光,阴恻恻有如来自鬼蜮,让人从心底里兜上一股子寒气。
“这把刀叫‘镇’,点中印堂会震慑住人的精气神,配合‘云烟’拟幻催景,受术者便会视烟云为实体。
这是易容术,不是刀法。
”紫颜袖中露出另一把刀,与其说是刀,更似一块扁扁的木头。
“桫刀是来唤醒他的,长生,你过来试一下。
” 他把刀放在长生手里。
长生颤抖着,在照浪柔美的脸庞前停下,尴尬地问:“点在什么地方?” “人中。
” 说完,紫颜往照浪口中塞了一颗晶亮的药丸,侧侧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那是落音丹?” 紫颜笑而不答,示意长生把桫刀按下去。
与此同时紫颜长袖一舞,云烟顿止,倏地像妖精逃回洞穴,齐齐往博山炉里钻去。
照浪睁开眼,看到忍俊不禁的侧侧、神情古怪的长生和端正敛容的紫颜。
他摸了摸脸,冰肌玉骨啊,不由满意地笑道:“你真是神手,不晓得给我安了什么模样,快拿镜子来。
” 他的嗓音脆脆软软,仿佛能拧出水,完全化为女声。
一说完,人从椅子上弹起,以比恶狼更快的速度冲到能找到镜子的地方。
侧侧的笑声传来,“你不看会好些。
” 照浪看清了他的相貌,怒气冲冲回身对紫颜道:“这人是谁?!” “我娘。
” 照浪一愣,呆呆地重新审视镜中的容颜,“那么你的相貌像谁?” 紫颜鬼鬼地一笑,“要叫你失望了,我更像爹。
” “我付出千匹锦缎,得到的就是这张脸?”怒气极力克制压下,但暗藏的愤懑正待爆发。
“是呀。
”紫颜拍手道,“要谢谢你,我府里今后几年的衣裳有了着落。
” 照浪忽然伸手去拽那张面皮,想把替换上的这张脸拉下。
奇怪的是,脸皮纹丝不动,就如生就在他脸上。
“我没见娘很久了,如今看到她就在身边,分外欢喜。
”紫颜悠悠说道,格外气定神闲,“即便以你之能,没十天半月,想是不能完全除去这张脸皮而不伤自身。
这是你舍弃自己的脸一心求得的,好自为之吧。
” 侧侧心中无比畅快。
前次照浪输在紫颜手中,尚不能解她丧父之恨,如今见他这位武林中最有地位的人物居然安上了妇人的面孔,实在痛快解气。
照浪青筋欲裂的脖子,忽然褪去了红色。
他意识到发怒绝非解决之道,这一放下,即刻恢复了以往傲慢的姿态。
“那好,我就以你娘的面目,到江湖上多杀几个人,多灭几个门派!叫大家记得你娘的好!”他说这几句话时怨恨恶毒,偏偏以柔媚的女声说来,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照浪紧握的拳头瞬间积聚真气,“啪”、“啪”两记潜阳手,把披锦屋的大理石地面砸出五、六个坑来,一时间烟末纵飞。
侧侧挡在紫颜身前,红袖舞动,将袭来的气劲消解于无形。
长生见势不好,慌忙远远避开去,站在门旁,预备照浪再发飙就即刻去唤萤火。
“好,好,我投降。
”紫颜捂了鼻子,摸索着掏出一个紫金釉的小瓶,郑重其事地揿在照浪手中,“这是芸香叶加秘方提取的香油,用它洗面,不出三日可令面皮松脱。
” 照浪将信将疑地攥了小瓶,伸长臂膀指了紫颜的脸道:“我若是恢复不了原貌,一定杀了你!”说完恨恨地瞪着三人,甩袖往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扯下假髻,扔了女衣,一路愤恨地把能丢的装饰都丢了,穿着白缎中衣在院子里疾走。
侧侧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得意笑道:“好!就这白无常的呆样,我看他今后再怎么神气!” 紫颜掩嘴道:“是啊,要是他发现那不是什么洗脸的方子,而是驻颜水,会不会过来火烧我的家门?” 长生倚门而望,忽然惊道:“红豆出事了——”他吃吃地指了门外,“艾冰抱她回来了!” 他话音刚毕,艾冰与红豆的身形已出现在眼前。
艾冰飞身而入,把红豆放在榻上,向紫颜跪下,惨然道:“她被照浪拒之门外,一下想不通,竟自毁容貌。
请先生救她!” 紫颜走过去,捏起红豆的脸,一道鲜红的刀伤横亘面颊。
好在刀气不强,未伤到筋骨。
他叹息道:“这是她第四张脸了,她不是自毁,是想重生。
” 艾冰眼露期望,看紫颜爱怜地为她审视伤口,听他续道:“以她的功力,想自尽亦轻而易举,不必划此一道伤口。
依我看,她是对照浪完全死了心,想从头好好过日子。
既是如此,这里你们不能再留下了。
” 艾冰愕然,想到终是欠了紫颜太多,一声不吭地低下头,恭敬地向他磕了三个头。
紫颜沉吟片刻,道:“罢了,等我为她恢复容颜,你们以本来面目去他处隐居。
照浪这阵子不会来找麻烦,你们走得越远越好。
” 艾冰俯首领命。
紫颜取了伤药,为红豆补颜整容,揭去先前覆在她脸上的面皮。
他手脚甚快,不多时,红豆现出了最初的容颜。
艾冰痴痴凝望,他朝思暮想的是这一张脸啊,睽隔了多日不见。
紫颜朝他招手,“你来,我也去了你的易容罢。
” 艾冰依言乖乖坐了。
长生忍不住插嘴:“先生的易容是如此容易去掉的么?” 紫颜道:“不一定。
照浪那张脸比较难去。
” 长生道:“那等艾冰好了,是不是该轮到我?” 紫颜停下,瞥他一眼,道:“哦?你想好了,不怕了?” “我也想要那云烟之香,但不想昏迷,我要亲眼看先生施术。
” 这是要紫颜正经地为他易容,而不是随意拟上戏妆。
紫颜点头,“可以。
不过今日太耗神,过几日我再来为你易容。
”侧侧听了,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思。
长生却是不知,只管天真地应了。
他那点肚肠紫颜岂会不知,正中下怀,不由开心地微笑。
艾冰、红豆恢复了旧貌。
红豆歇了三天,神智渐渐清明,和艾冰的话多起来。
艾冰见她不提一句旧事,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惭愧。
无论是一心一意为了照浪,还是此刻决意忘却前生,红豆始终主动而决绝。
相比之下,艾冰自觉无她的勇气,他是爱她,可当她孤身一人离去时,他竟没有开口挽留。
每想到此处,他都觉两人温柔相向的幸福来得奢侈。
又过几日,艾冰携了红豆向紫颜请辞,两人想去北地寻找紫颜说过的奇异种族,顺便择一处偏荒之地隐居。
紫颜一面应承,一面叫长生替他们打点家什行李,又吩咐萤火为两人弄来通关文书。
等两人准备走时,才发现紫颜将映天楼和倾雪阁的珍藏全备了车,要赠予他们。
长生斜睨了眼,老大不高兴。
他为艾冰整理时心头滴血,怎奈紫颜执意如此,他也不好违逆。
艾冰惊得无以复加,这是紫颜多年血汗所得,怎敢拜受。
紫颜却道:“你不肯要,就权当为我保管了罢,要是找到个好去处,说不定我也跟了去。
这些东西交你收着,我放心得很。
” 艾冰是个聪明人,闻言愣道:“难道这里会有什么祸事?” 紫颜笑道:“就在天子脚下,能有什么天大的祸事。
你是真心喜爱骨董,对我而言这些却是过眼云烟,收藏完便作罢。
与其让我暴殄天物地藏了,不如送你把玩。
你全拿去了便是,莫再和我纠缠。
” 艾冰心中感激,哽咽道:“先生大恩,将来必报。
我会以此为本金,为先生赚出一份大好江山。
”紫颜眨眼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
快走吧,再不走少夫人就要起身了,女人都是小气鬼,她也不例外。
不过,出门后到蘼香铺借点厉害的迷香,路上遇贼可以防身。
”略一沉吟又道,“北地有一支出名的商队叫骁马帮,你一出关即可找他们庇佑,多付些银两就好。
” 艾冰和红豆拜谢不迭,两人带了二十车行李,浩荡离去。
紫颜心知两人身上必有照浪城的信物,加上他们不凡的武功和香料的协助,再有骁马帮一路保护,此行应可无恙。
那么,是时候教长生易容术了。
不知道那些过往,当一一浮现在长生眼前时,他记得多少? 香气浮动。
云烟之香逸、媚、飘、郁,翩翩自炉中荡来。
长生目不转睛对了一面磨得锃亮的水银镜子,唯恐漏掉紫颜的微小动作。
紫颜摸摸他的头,道:“你有什么想要的脸吗?万一我心血来潮,把你扮成侧侧,到时你们两个都生气。
”侧侧瞪大眼看他,啐道:“呸,你脑中该有上千个形,拿我的脸开什么玩笑!” 紫颜一吐舌头,“你看,没易容她就火了。
我看,不如把你易容成我以前的样子罢,正好你也想见。
” 长生见会有这般好事,心花怒放,拼命点头。
侧侧直了眼,歪头想了想,那容貌多年未见,怪想念的,遂笑眯眯地不再与他计较。
可是,云烟中必会瞧见一些过往,长生揣测,这究竟是紫颜刻意为之,还是被易容者心生幻念?紫颜为照浪施术时,长生清晰地目睹云烟幻化的人形,但大小形状并无二致。
偏偏照浪时而惊奇时而轻蔑,显是看到了不同的人。
我那香可有些奇妙处,姽婳如是说。
长生不由好奇地问:“如果我灵台清明,是不是看不到这些烟云变换?”紫颜道:“只要你想,就能看见。
”长生把心头的愿望默念了一遍。
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但愿脑海深处有通往过去的道路,给他现出任何一点往事的影子。
一点点也好。
他宁愿以寿命去换。
长生这样想着,心头的渴望无比清晰鲜明。
他就像五花大绑在刑场的犯人,等待手起刀落的那一刻。
是疼痛是解脱,身临其境就会知道。
而后,紫颜的刀来了,并没有点在印堂,虚晃了一下,消失在长袖中。
长生咽下一口唾沫,过分的渴望使他口苦咽干,品出舌尖苦涩的滋味。
定了定神,睁大眼盯了镜子,紫颜在为他修眉,再凝神看屋里翻滚的云烟,宛若青山绿水一任千帆过尽,看不出任何花巧。
只要你想,就能看见。
长生想到紫颜的话,贯注了精神去看那烟云中的奥妙。
果然,无情的香烟摇身一变,忽然有了音容笑貌,令人惊艳。
烟尘滚滚中,但见龙旗黄盖、金辂玉辇迤逦而来,护卫的仪仗蔓延数里。
长生正待看仔细,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凌空腾飞,上下颠簸之势催人呕吐。
他禁不住哇哇叫出声,这一叫便清醒,镜中的容颜业已英挺许多。
长生揉眼,这是少爷真正的脸?再看时,刚才一眼成了错觉,仅是微微抬头,他的脸就变得阴晴不定,如有流光承转。
那是怎样的容颜呢?诡谲莫辨,难以形容,略一移眼便是一番不同容貌,偏一双眸子直指人心。
这刻,长生有了紫颜的澹定从容,仿佛借了少爷的精气神,吹进了他的皮囊中。
他突然有了一双紫颜的眼,金刚怒目般看透世间沧桑。
而烟云团团近了,堆锦砌云,要把长生拉回到那些流离的片段。
一个黑影走来,扬手洒下大片纷扬的水花,长生仰起的脸忽觉得吃痛。
这深深的痛犹如巨兽抓住了他的四肢,硬生生当中扯断一般,他撕心裂肺地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啊——” 紫颜的易容就在此时完成,烟消云散,镜中的容颜安静地呈现。
侧侧扶起长生的脸端详,有多少年了,这张未经雕琢的面容最为耐看。
可惜再好的容貌,换了个人便失去了它的意义,这不是紫颜,只是长生的一张脸。
想到长生晕厥前那声惨叫,侧侧颤声地问:“你给他看什么?” 紫颜不动声色地道:“不知道他学到了多少东西?”从镜奁中取了洗颜的药物,一一摆上几案。
侧侧鼻子嗅到别样的药味,登即皱眉道:“你想把今日再从他脑中洗去?这味道和姽婳的香有点相似,你告诉我,究竟你为提高技艺做了什么!” “接触太多药物,神志难免混乱。
”紫颜慢慢地说,“她是好心帮我定神归性。
” “那长生呢?你每过几日就偷偷为他易容,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紫颜低下头,侧侧难得看到他如此心痛难言,不由后悔问得太多。
她伸出手,想劝慰他两句,却见紫颜坚定地摇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把真相说出。
“他的脸被人毁了,毁得很彻底,不仅如此,寻常的易容在他脸上也留不住。
即使以我之能,每过一旬必要重新为他修补容颜。
他接触的药物多了,便和我一样心神难定,若不是尽量拉他来看我施术,和我一同闻姽婳之香,或是时不时差他去蘼香铺转转,只怕他已挺不住了。
” 侧侧怔怔不言,心下难过地想了一阵,她知要紫颜放弃易容术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有长生拖着,他必会日日无休地钻研下去,直至找到真正救治长生、救治自己的法子。
如今,也仅能维持现状,借由姽婳香中暗藏的药物,在为人施术的同时救助他们自身。
“他学了我的易容术,纵然要靠香续命,起码可以为自己造一张完美的脸面。
否则,万一哪日我去了,他是真正的没脸见人,岂不是……岂不是太可怜了么?” 所以他费尽心机,要让长生学会易容。
“我不会洗去他今日看到的一切,慢慢地他总要长大,该用他的心、他的眼去看清他的路。
不论他记得多少,我只求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 紫颜徐徐说完,专心致志地让长生恢复先前的相貌。
而侧侧明白,过往并没有成为云烟,有朝一日,将会以铺天盖地之势卷土重来。
只等爆发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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