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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3/3)

某杂志上做的采访,记者问他喜欢什么花,他回答说,桔梗。

一个人评论说:桔梗花!永恒和美丽!这是什么神仙告白啊?! 他的粉丝在底下一遍又一遍地艾特Xin,问他还有没有可能回来。

只是这些都已经与陈幸无关了。

资本商圈,才是他的主场。

林桃有个微博号是黄澄澄的大V,平时用来写美食推文的,为了装样子,关注了一大堆文艺博主,当她看到那些清风明月般的文艺博主居然齐齐转发一条ID为Xin的博主的微博时,当即打了个电话给俞熹禾。

“你跟我说……你和陈幸才刚刚交往?” 电话那边的俞熹禾疑惑地“啊”了一声。

“我看微博图片上你俩的亲密状态明显不像……明明是奸情很久了的样子!你看看海报的最后一张图!陈幸亲你眼尾!一副预谋很久的样子!” 电话那边忽然没了声音,林桃皱着眉隐隐感觉哪不对劲时,俞熹禾咳了一声,说:“他在我身边。

” 林桃立马“啪”地丢掉了手机。

就算高中也同校,陈幸这种神仙级人物,她还是不敢招惹的,也就敢背后吐吐槽、配配对。

俞熹禾看了一眼书桌前的陈幸,他正在低头翻看她的实验记录本,没什么反应。

她以为他没听到,才松了一口气,陈幸蓦然出声:“预谋很久?” “她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那个同学还挺有眼力的。

”陈幸打断了她的话,挑眉说道,“我确实预谋很久。

” 其实那海报的最后一张照片,一开始怎么也拍不好,摄影师找不出问题,后来化妆师觉得可能是妆容不对,正要改动,陈幸止住了化妆师,抬手滑过了俞熹禾眼尾,将那抹颜色晕染成红晕,最后吻了下来。

“你眼尾红透时,像是在哭。

” 俞熹禾下意识觉得陈幸不会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来,赶紧制止:“你别说了……” 陈幸哪里会听,故意恶劣地调笑:“就想让你手足无措,只能躲进我怀里。

” 她懵了片刻,不解地看着他,全然依赖的模样。

青梅竹马这么多年,陈幸看着她冷静拒绝每一个前来告白的人,和陌生的、不愿深交的人保持距离,从来没有向谁示弱过。

陈幸放下实验记录本,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她的跟前,弯腰对上她的视线。

“可我又舍不得让你真的哭。

” 俞熹禾心跳如擂鼓,在陈幸目光注视下,好半天才支吾出一句:“那我去滴点儿眼药水?” 陈幸脸色一变,想弄哭某人的心思都有了。

这种心思一直持续到年初的一场私人宴会上。

那次宴会由某一位海市名流发起,受邀人士颇多。

这倒不是平日里那些歌舞升平的商宴,准确来说,是个订婚宴。

举办人在海市私交甚广,为人不错,陈、俞两家也收到了请帖。

如果不是父母出差在外,不得不代为出席,俞熹禾是不会来参加这种宴会的。

这种性质的宴会存在较多攀关系、联谊的情况,人们三五成群,侃侃而谈,常是表面客套,私底则下你来我往,暗自交锋。

这场宴会在一处位于山脚的别墅里举办,他们在那里还遇见了严嘉和陆谨言。

如果林桃也在的话,就会发现,这场宴会上还有高三那会儿去班级找过俞熹禾的那些公子哥儿,此刻他们正衣冠楚楚地和人碰杯交谈。

陆谨言找俞熹禾说话,自来熟到不行,聊了一会儿后,问道:“你最近有时间吗?” 俞熹禾还没回答,插在他们之间的陈幸冷冷出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开个画展啊,想加幅人物画像,缺个模特……” 陈幸打断他:“做梦。

” 严嘉飞快地给了俞熹禾一个眼神,于是她打圆场和陆谨言说:“在回校前我都有时间。

” 刚好严嘉的合作方就在附近,严嘉立马拉上神情不悦的陈幸过去了,走前叮嘱陆谨言:“照顾好熹禾。

”否则他都保不住这个话痨。

严公子怎么也没想到,陆谨言这话痨仿佛跟缺了心眼似的,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就出了事。

陆谨言这人虽看起来软绵绵的,平时也都是一副纯天然、无公害的模样,但他实际上练过几年格斗,还打过擂台,夺过冠,打起架来跟疯了似的,所以严嘉原本还是放心的。

直到宴会露台上传来打斗声。

俞熹禾原本是在露台和陆谨言谈画展的事,他长得一副正太模样,却很健谈。

陆谨言正说着话,从外边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人看见他们后,停下了脚步,目光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俞熹禾不常出席这种宴会,陆谨言也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这些公子哥儿也就以为他们是攀附别人来参加宴会的小艺人、小模特。

“跟谁来的?哥带你走。

” 一个穿着酒红色西服的公子哥儿走向了俞熹禾,正要把手中的酒杯递给她,结果被陆谨言拦了下来。

他瞬间变了脸,神色阴沉冷漠,盯着来人不悦地吐出一个字:“滚。

” 那人似乎没想到会被如此对待,脸一垮,其他的几个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有个人想越过陆谨言去拉俞熹禾,被陆谨言拽住衣领来了个过肩摔。

场面瞬间就乱了起来。

俞熹禾担心地叫了一声:“陆谨言——” 面容还显稚气的他回过头冲她眨眨眼,微微露出虎牙,笑道:“我没事的。

” 但是对方人多,仗着有背景,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不知道是谁直接拿了瓶香槟过来,正要冲陆谨言当头砸下时,俞熹禾用力将他拉向一边,酒瓶砸在一旁的桌角上,碎片溅到了她的手臂中,空气中顿时混杂了酒香和淡淡的血腥味。

陆谨言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要完蛋了。

拿酒瓶的那人正要不怀好意地朝俞熹禾伸过手来,却被一只手当空扣住,往后一折,掀翻在地。

赶来的陈幸一脚踹在了男子的胸膛上,脚下是肋骨,再往下是心肺,现场出现几秒的混乱。

他的眼神冷厉得像把刀:“谁让你动她的?” 紧接着,就是几声肋骨断裂的声音,哀叫声连连。

其余公子哥儿认出了陈幸,心惊胆战地愣在了原地。

严嘉立马让人去叫别墅的随行医生,接着又想劝阻陈幸,只是一触及他的目光,就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俞熹禾就是陈幸的肋骨,折断即刺穿心肺,没得救的。

宴会乱成一团,宾客全都诧异地围过来议论纷纷,在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前,俞熹禾拉住了陈幸的袖口:“我还要包扎伤口,你能不能陪着我?” 宴会主人急急忙忙地赶来,冒着冷汗打圆场:“和气和气——”他看了看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公子哥儿和躺在地上哀叫的倒霉蛋,顿时没什么好气了,“各位还是收敛一点。

” 在场的人都知道陈幸的身份,海市商界是陈氏独大,而陈氏的未来掌权人必定是他。

不仅是他的背景不好惹,关键在于陈幸这个人本身就是危险的。

宴会主人在商场、政坛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点眼力都没有?他随即向陈幸道歉:“世侄给我个面子?在场这么多人……” 陈幸目光冷沉,没有回应,但还是收回了脚,转身看向了俞熹禾。

她正眸光温软地看着他,没有半分责怪他把她丢下的意思。

如果他一直陪着她,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

远远看着她被人围住,只片刻,他就动了杀意。

“是不是很疼?”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面对那个女孩时,陈公子瞬间褪去了全身的冷硬与肃杀,神情温柔又珍重。

俞熹禾摇摇头,余光里,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但都与她无关。

陈幸垂着寒星般的眸子看着她,转眼又瞧见她手臂上的伤口与血,神情又一点点冷硬起来。

医生在这时匆匆赶到,陈幸轻声对她说了句:“我让严嘉留下来陪你包扎伤口。

” 俞熹禾皱紧了眉。

随后他转过身,那些公子哥儿畏畏缩缩地正要离开,他冷冷开口:“滚出来。

” 全场是一片诡异的寂静,没有人敢反驳,也没有人敢阻拦。

陆谨言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玻璃碎碴卡在伤口里,清理时流了很多血,严嘉在一旁看得惊心。

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医生处理,只是皱着眉问了严嘉一句:“不会有什么事吧?” 那一瞬间,严嘉突然觉得,就算不是因为陈幸,自己也迟早会认识她。

没有哪个出身名门的女孩子能像她这样,愿意吃苦,投身科研。

严嘉甚至听说,有一次她所在的实验室意外发生爆炸,她从容又漂亮地处理了现场,成功避开了几秒后的第二次爆炸。

可惜,她做科研时知道进退,却不懂陈幸。

“不会的,他只是有点偏执。

”严嘉轻轻笑了一下,“他这个人不会讲什么规则,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就连在投资谈判场上,他也从来不讲原则,你看谁能比得过他?对你,更是不讲原则。

” 正说着,俞熹禾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严嘉同她解释:“他不会想你看到他的另一面。

” 俞熹禾正迷惑不解,陆谨言打来电话,接电话的严嘉神色一变,拉着俞熹禾就往外走。

举办宴会的别墅在山底,不远处有条直通山顶的山道,因为是还未开发的地段,路况不好,有好几处山路贴着断崖,没有护栏。

陈幸和人飙车,把那些人连人带车逼得险些坠崖。

严嘉带着俞熹禾赶过来时,看见一辆黑色豪车半个车身悬空,停在道路边上。

陈幸站在另一辆车边,半个人隐在夜色中,看不清喜怒。

那些人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刚刚才从差点坠崖的车上下来,腿脚都是软的。

“陈少,我们不知道她就是俞家的……”为首那个男人脸色惨白,话还没有说完,陈幸见到严嘉开车来了,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瞬间噤声。

陆谨言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半句话都不敢插,生怕陈幸连他一块解决了。

俞熹禾下车时看见的就是这样诡异的场面。

她不知道那些就是高三那年找过她的公子哥儿。

此刻他们全都低着头,不敢再看过来一眼。

陈幸大步朝她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她手臂的纱布上,神色变得很不好看。

他微微皱着眉,夜色里眸光冷冽。

名流圈子向来很乱,很多人是声色犬马的欢场常客,陈幸不敢想,如果他们不知道俞熹禾的身份,把她带走后会发生什么。

知道陈幸有个青梅,圈子里的子弟都很好奇,只不过碍于陈幸的手段,不敢造次。

高三那年他们去找俞熹禾,就是想见见被陈家公子放在心上的人是什么样的。

末了,严嘉和陆谨言留下来善后处理,陈幸则送俞熹禾回俞家。

路上陈幸一言不发,俞熹禾也一直在斟酌用词,好半天才开口问了一句:“你还在生气吗?” 陈幸开着车在夜色中平稳行驶,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个小时前将人逼至崖边的戾色。

他不作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漂亮,骨节精致,泛着冷色。

俞熹禾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比如射击和赛车。

我知道你每个表情代表着什么,能猜到你的情绪。

可今天之前,我都不清楚你的立场是什么。

” 车辆平稳驶入俞家院内,陈幸将车熄了火。

“你是以保护我作为原则的,对不对?” 陈幸转头看向她,目光沉静,良久才回应一声:“是。

” “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改。

”俞熹禾靠过去,她伸手捧起陈幸的脸,认真地看着他,温温软软地笑,“你别为了我太冲动,好不好?我很害怕。

” 这是她第一次说害怕。

她身为俞家独女,家教严格,向来以礼待人,也从不示弱。

所以在实验室爆炸时,她稳了稳心神,在身边的人惊恐后退时,上前关掉电闸总开关,再熄掉实验台上的火焰。

陈幸回应她的,是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俞熹禾,如果我不是你的爱人,那你的婚姻一栏只能是空白。

” 俞熹禾却听懂了,说道:“好。

” 这是她给的承诺,如果爱人不是他,那她婚姻一栏只会是空白。

回到俞家,俞熹禾让陈幸先在客厅等一会儿,她上楼去卧室找了一样东西后又返回到他的面前,递给他。

是一把钥匙。

“公寓在学校附近,我用跟导师做项目得到的奖金付完了最后的尾款。

这是钥匙,一共就两把。

” 陈幸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浮动,一瞬间心跳加速。

那天她在机场告白,他的心跳就是这样。

想把这个世界揉碎了,送给喜欢的人。

“金屋藏我?” 他问了一句,听不出情绪。

“嗯。

”俞熹禾轻轻拉住他的衣领,陈幸配合地弯下腰,她很轻地亲了一下他,声音又软又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陆谨言的画展初定于五月中旬举办,还有一段时间用来准备新画。

他的美术馆临湖而建,背靠繁茂的树林。

美术馆有一整面墙全由硬度极高的玻璃打造,夜晚灯光亮起时犹如水晶宫。

俞熹禾还有三天回校,为了不耽误陆谨言的工作进度,这天早早就赶了过来。

陈幸因为AK公司年初有一些事务要处理,没有一起过来。

俞熹禾赶到时,陆谨言在展厅里等她。

陆谨言带俞熹禾逛了一遍美术馆,在二楼看油画时,陆谨言停下对藏品的介绍,突然跟她道歉。

俞熹禾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宴会那天的事,她摇了摇头,道:“和你没关系,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

” “让你受伤了,我其实挺内疚的。

”陆谨言笑了笑,“那天我们离开宴会场后,那些人一直在求阿幸放过他们。

” 那天陈幸在猎猎冷风里,只说了一句话。

他停顿了一下,将陈幸的原话复述给她听。

他说:“你们选一种方式,如果能赢,今天的一切,我都不追究。

” 那些人踌躇半天,最后提出了赛车。

他们是赛车俱乐部的,原本抱着十足的信心能获胜。

从山底到山顶,也是他们定下的路线,这条路也是他们俱乐部经常用来比赛的赛道,驾车的人更是非常熟悉路况。

陈幸那天开的车并不是最适合飙车的一款车型,他右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紧不慢地跟在前一辆车后,陆谨言起初以为陈幸是有心放水,或者是无心参与这种局势。

但是随后陆谨言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半山腰的一个弯道,陈幸猛地踩下了油门,方向盘打转,车身贴着弯道内侧疾驰而过,将前车逼至没有护栏保护的山路绝地。

陆谨言在那一刻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和惊惧的尖叫声。

那一瞬间,陆谨言心跳差点骤停。

陆谨言同俞熹禾说:“你知道他喜欢投资的吧?投资通常是大起大落,玩的就是心跳,阿幸很擅长这些的。

他一向行事不留余地,最后停下也是因为你。

” 说完这些话,陆谨言抓了抓自己亚麻色的碎发,难得有些腼腆地笑了:“阿幸好喜欢你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宝贝藏品了。

俞熹禾有些意外陆谨言会和她谈这些。

陆谨言是标准的豪门小少爷,不同于严嘉熟知商场一套,对所有事都游刃有余,更不像陈幸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单刀杀入便可主宰全场。

可能是因为他学美术,率性自然,才会如此直白。

陆谨言打算画写实油画,他让俞熹禾在美术馆旁的湖岸边站着,浴在火红的落日余晖中。

湖水一半幽蓝,一半红绯,她回眸一笑,万籁俱寂。

陆谨言画的就是这一幕。

他花了一两个小时打底稿,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停了笔。

剩下的细节部分,他根据照片就可以修饰,不用麻烦俞熹禾一直站着。

俞熹禾离开之前,陆谨言匆匆跑进馆内抱出一个密封的纸盒子递给她。

“就当是谢礼。

阿幸现在肯定还在AK,我直接送你过去吧!” 豪门小少爷笑得纯真无害,俞熹禾想不出理由拒绝,在对方的软磨硬泡下,带着那个纸盒子坐上了车。

那盒子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AK公司在停车场就有直达高层的电梯,陆谨言将她送至这里,便有陈幸的助理专门下来接她。

陈幸结束管理层会议回到办公室时,见到的就是他的助理和俞熹禾聊得不亦乐乎的场面。

太招人喜欢了……也得关小黑屋。

小助理见大老板来了,立马抱着资料和老板打声招呼溜走了。

老板再好看也是老板,是大魔鬼董事长! 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了俞熹禾和陈幸,后者身着白色的高级手工衬衫,明明是经典的款式,却被他穿出了禁欲感。

陈幸朝她走来时看见了桌上放着的纸盒子,挑眉问了句:“这是谁送的?” “陆谨言非要送的。

” 俞熹禾才说完,陈幸就拆开了那个纸盒子。

里面除了《有机化学:机理与应用》《结晶化学导论》和一叠外文的化学资料外,最底下还躺着一本《恋爱指南:如何度过七年之痒》。

俞熹禾沉默了,头都不敢抬,生怕迎上陈幸意味深长的目光。

半晌,她才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我不知道里面是这些……” 做完一系列心理建设后,俞熹禾才抬头,只见陈幸拿起那本名字又长又窘的粉红小书,翻开看了一下目录,玩味地挑唇笑道:“这本是送给我的?” 俞熹禾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听见陈幸旁若无人地念出目录标题下的小字:“日常发生分歧,可以考虑从性事和谐上来解决……” 语气低沉性感得像是在调情。

俞熹禾顿时就烧起来了,就差没上前一步捂住陈幸的嘴:“陈幸!你别念了……” 闻言,他居然乖乖停了下来,不再念了,而是做出好学模样问了俞熹禾一句:“我们日常会有分歧吗?” 俞熹禾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装作没听到,说:“我后天就回S大了。

” 陈幸点点头,合上了那本书:“那我把行李也搬过去。

” 俞熹禾懵了,疑惑地问:“搬到哪里去?” “公寓。

”陈幸微微向后,靠在桌边,他肩宽腿长,腰际被白衬衫勾勒出引诱的轮廓,“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 她没有说她一定要住进那间公寓里,更何况公寓里只有一张床,而且—— “S大离AK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 俞熹禾试图打消陈幸的这个想法,他却慢悠悠地来了一句:“我们这样算是产生分歧了吗?” 他声音酥软,带着明显的笑意。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上,于是她默默抿着唇不说话了。

等回到停车场,俞熹禾回想起陆谨言在这里挥手和她说再见时的神情,忽然就有一种自己被诓骗了的感觉。

他到底哪里纯天然、无公害了? 返校之前,俞熹禾还抱着陈幸是在开玩笑的想法。

她的父母都已经回到本市,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原因,俞熹禾并没有将自己和陈幸交往的事告诉他们。

当她这么和陈幸提起时,对方目光灼灼地看了她半天,吐出一句话:“你该不会想对我始乱终弃吧?” 俞熹禾差点噎住,在他审视的目光下,无奈道:“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 她怎么敢对他始乱终弃?就算她真的敢了,林桃作为他们情侣组决不逆拆的粉头,绝对会拿着长刀冲上来逼她改主意。

那天,陈幸送了她一块梵克雅宝的星空表,他将手表带上她手腕,调好表带后,说了句:“不许摘下来!” 陈幸的手腕上就有一块同款的,一看就知道是情侣腕表。

他分明就是在宣示主权,不高兴她在父母前隐瞒他们交往的事,又傲娇得不肯说出来。

俞熹禾抿住唇忍着笑意问他:“如果有人问起这块表是谁买的,我要怎么说?” “当然是男朋友。

” “那如果我爸妈问男朋友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陈幸双手撑在墙面上,将她圈在怀里,语气认真又严肃地跟她说:“不许说谎,要实话实说。

” 他们不说,两家父母也迟早会发现的。

陈幸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尽早捅破这层关系纸。

S大开学,陈幸送俞熹禾回了学校。

她现在做项目,会更忙一些,作息很不稳定,住在校外可能会方便一些。

陈幸把他的行李也带了过来,美名其曰,女生一个人住在外面非常不安全,他是在履行男朋友的职责。

不敢再有分歧的俞熹禾犹豫半天,支吾道:“公寓只有一张床,得再买一张……” 陈幸飞快拒绝道:“我没钱。

” 俞熹禾无话可说——她刚刚付完公寓尾款,明明她才是真的没钱。

嘴里说着没钱的陈幸当天就联系了一个设计师进行室内布局,购置了一系列家具,就连地毯都是天然染色的手工织品。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第二张床。

俞熹禾很想说,光是这些家装就要超过这套公寓的总值了。

后来,陈幸还买了一只赛级布偶猫,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像是宝石。

“你买猫做什么?”俞熹禾喜欢猫,但因为学业和住宿问题,一直没养过。

陈幸坐在刚刚买来的柔软沙发上,侧脸看她。

他总不能说,养一只猫是为了提醒某人每天早点回家吧? 陈幸没有回答,俞熹禾以为他没有听见,抱着猫走到他身前轻轻蹲下,和猫一起仰着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那双桃花眼弯弯的,漾着水一般。

勾人得要命。

陈幸低眸看着俞熹禾,朝她伸手。

她以为陈幸是想摸猫,微微凑了上去,结果羊入虎口,陈幸想摸的是她。

指尖在她细腻白皙的脸颊上轻轻一捏,最后滑向她的眼尾,那里泛着微微的红晕,像是天生的桃花颜色。

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可爱。

” 与此同时,与中国遥隔大洋的美国内华达州,美丽繁华的赌城此刻是上午八点。

清俊的年轻男人坐在深红色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一整面墙的赌场监控,画面像素极高,清晰得每张牌上的花纹大小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图像之外,还收集了声音。

穿着制服的下属面无表情地守在一边,直到沙发上的那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换成三号那天的。

” 下属点点头,上前调换了监控日期,画面切回到了三号那天。

女生出现在画面上,和身边人低声交谈时眉目温软,桃花眼里笑意清浅。

她有礼节,有教养,虽身在赌场,却半分未沾染纸醉金迷之气。

公事公办如这位下属,也不禁觉得这个女生确实漂亮,但又不仅只是漂亮。

这一天的监控视频,他看过多次——和他的上司一起。

年轻的男人整个人陷在深红色的沙发里,姿态冷清,看似温润有礼,实则暗藏狠厉。

随后他走上前按停监控,画面定格,那个女生正好抬眸笑着看过来,桃花眼中水光盈盈。

凶狠冷辣的人一旦柔软起来,会是什么模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会对一个人生出强烈的争夺欲。

“程少,”下属恭敬地叫了他一声,“您去中国的时间暂定在四月中旬。

” 他思忖了几秒,问道:“那个人现在在哪?” 他没有提及名字,但下属已经停下要汇报的工作事项,神情严峻地道:“据悉,他现在有可能离开了欧洲。

” 男人抬手抚上了画面中女生的桃花眼,袖口滑下,露出了腕间佛珠。

他在纸醉金迷的繁华世界中太久,一直从容有礼,某些时候甚至是温柔的。

“那就三月去中国。

” ——去争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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