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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宁的婚假只有三日,之后便回去了国子监念书,每日辰时出门,申时才回府。
谢徽禛对他始终不冷不热,萧砚宁自觉理亏,并不敢有怨言。
徐氏私下派人来问,他也尽说谢徽禛的好话,不提别的,不叫家中人担忧。
未时,谢徽禛正倚榻看书,下头人进来禀报,说萧王妃派人送了庄子上产的新鲜绿叶菜来,还有一箩筐的肥蟹和几坛好酒。
谢徽禛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吩咐人:“那便收下吧,跟王妃道谢,记得给送东西来的人下些赏赐。
” 下头人领命退下,谢徽禛搁了手中书册,看一眼窗外,问身后内侍:“什么时辰了?” 内侍道:“回殿下,未时四刻了。
” 谢徽禛略一沉吟,起身:“走吧,本宫去接驸马回府。
” 国子监离公主府不远,谢徽禛换了身衣裳再慢悠悠地乘车出门,到国子监外头时,萧砚宁还未下学。
他也没叫人进去,就让车停在街对面候着。
一盏茶的工夫后,陆续有学生出来,再等了片刻,谢徽禛便看到萧砚宁同三两同窗一起走出了国子监大门。
谢徽禛的人迎上去。
萧砚宁听闻公主殿下来了,先是意外,下意识抬眼朝对街望去,果真看到了谢徽禛的车辇。
身边好友笑着揶揄了他两句,各自告辞离开,萧砚宁走去街对面,在车下问谢徽禛:“公主怎的来了国子监?” 谢徽禛淡道:“路过,你也上来吧。
” 萧砚宁上车,谢徽禛歪倚在车中,正在用茶点。
他今日发髻又是随意挽的,略施薄粉的脸上神情有些慵懒,萧砚宁只看了一眼便垂了眸。
“念了一整日的书,饿吗?吃些东西吧。
”谢徽禛示意他。
萧砚宁谢恩,端起茶盏,夹了一筷子点心进嘴里。
谢徽禛看他吃东西也是斯斯文文、无声无息的,心不在焉地想着这般教养的人,若是被欺负狠了,不知又会是个什么光景。
胡思乱想间,萧砚宁已拎起热壶,帮他将茶盏斟满。
谢徽禛目光落过去,萧砚宁伸手示意:“公主刚一直在吃点心,喝口热茶吧。
” 谢徽禛一笑,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按下,端起茶盏。
回府刚申时二刻,下头人来问晚膳要不要蒸几只螃蟹,谢徽禛随口应了,与萧砚宁道:“王妃倒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隔两日就要派人来送东西,好似怕你在这公主府里吃不饱穿不暖一样。
” 他本是一句随口的调侃,萧砚宁听罢却赶忙拱手请罪:“母亲并无此意,她只是习惯了帮臣操持这些琐碎之事而已……” “行了,”谢徽禛皱眉打断他,“本宫当然知道王妃不是这个意思,说笑而已,你怎么总是这般谨小慎微?” 萧砚宁低了头,再次告罪:“是臣想岔了,公主息怒。
” 谢徽禛:“你这样的,叫本宫怎么与你亲近得起来?” 不等萧砚宁说,他又道:“你娶本宫,是娶了尊菩萨回来打算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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