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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应对危机。
于是周之莓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妈妈叶晓岚,她疯狂地寻找叶晓岚的联系方式,企图寻得妈妈的帮助。
可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她被挂断了电话。
后来发生的一切一切,让周之莓对叶晓岚彻底不抱有任何希望。
高铁回程的路上,周之莓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补了一觉。
赫维托就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两个人离得很近。
从上车之后,赫维托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周之莓,他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无措,但到底还是没有打扰到她休息。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还那么甜蜜,期间她还用自己的嘴巴玩弄他的身体。
他们甚至在凌晨三点才相拥而眠。
可她说变脸就变脸。
到站前的一刻,周之莓悠悠转醒。
她拉下眼罩,见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在感受到身旁浓浓的注视之后,侧头看赫维托一眼。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周之莓对他说:“我们这几天在一起的事情,你不要让我爸爸知道。
” 赫维托抿着唇不说话。
他仍是自带一股压迫感的冷冽面庞,陌生人与他对视时总会下意识地挪开目光,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猛兽,鄙夷着所有弱小生物。
可在面对周之莓时,他才是那个弱势的一方。
周之莓叹了一口气,起身靠近赫维托。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他现在特别像一只委屈的大金毛,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软如无骨的手指又顺着他的头发下滑,抚摸向他的眉眼,问:“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说行不行啊?” 赫维托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妥协般地微微点头。
周之莓便笑着又摸了摸赫维托浓密的黑发,饶有兴味地说:“其实你之前染的银白色头发还挺好看的。
” 闻言,赫维托沉默的眼底似有一丝松动,几不可闻地扬了扬眉。
* 今天是阴天,没有温暖舒适的阳光,气温还骤降了好几度。
周之莓回到家时已经是半下午。
她推着行李箱进门,正好撞见爸爸周策在咳嗽。
“咳咳咳……” “爸,你怎么了?” 周策摆了摆手,说:“最近这气温反复无常,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有点感冒。
” “看过医生了吗?” “在村里的赤脚医生那儿看过,开了一点感冒药。
医生说感冒是一个过程,没有必要吃什么药,身体能够自行缓解。
” “可是你在咳嗽。
”这事可大可小。
周之莓不放心,放下行李箱后就去找自己的车钥匙:“爸,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院检查检查。
” “真的不用。
”周策一脸无奈,“我这好端端的,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
” “你检查一下我才放心。
” 没办法,在周之莓的再三要求下,周策只能坐上女儿的车,跟着她一起去镇上的医院。
从山上到镇上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周策时不时看看女儿,一脸的欲言又止。
“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周之莓目视前方开车。
“哪有做贼心虚?”周策咳了咳,说:“说了就怕你生气。
” “不生气了,你说吧。
” “那我可真说了啊。
” “嗯。
” 周策想说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件事说起。
当初,叶晓岚突然要离婚,这件事也打得周策一个措手不及。
他尝试过挽留,可得到的依然是叶晓岚坚持的决定。
夫妻两个人恩爱多年,周策实在舍不得放叶晓岚离开,可又想尊重叶晓岚,让她幸福。
于是他一咬牙,同意了离婚。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周策也十分伤心。
一直到有一天,一向沉稳有礼的公司合伙人谢文滨向周策正面挑衅。
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午后,当周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时,看到的却是谢文滨坐在他的位置上。
谢文滨丝毫没有让开的样子,脸上是浓浓的挑衅:“周策,那么多年了,你也该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了。
” 周策皱着眉:“大白天的,你是喝醉了吗?” “我看你才醉得不轻呢。
”谢文滨懒懒地抽了一口烟,“你应该不知道,叶晓岚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吧?” “什么意思?” 周策这个人行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他为人善良,和煦,这是极大的优点,也是极大的缺点。
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太过心慈手软,即便是面对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好友,到最后他都能释怀不予追究。
可谢文滨不同,他锱铢必较。
但凡对企业有过不利影响的人和事,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尽杀绝。
不得不说,集团因为谢文滨的到来,彻底走上巅峰。
可正是因为如此,谢文滨的羽翼也更加丰满。
更多的人认同谢文滨的处事风格,加上他有意无意地私下招揽,很快将集团内打下江山的功臣招至自己麾下。
谢文滨蛰伏多年,在周策面前一向以一种伪善的面貌对他毕恭毕敬,说一不二。
那几年,周策对谢文滨百般信任,即便底下有传闻谢文滨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彻底叛变的那一天,谢文滨不再有任何伪装。
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不仅年轻,更有泰山压顶的气势。
他穿一身穿手工定制的西服,手上夹着烟,一副怡然自得的悠闲模样,他坐在周策的位置上,脸上的表情狠毒。
“真不知道叶晓岚究竟看上了你哪里?可我确实受够了在你面前做小伏低。
”谢文滨一双脚翘起放在周策的办公桌上,黑色皮鞋底部一尘不染,却任由手上的白色烟蒂掉落在干净的地面上,不管不顾。
这也正是谢文滨对待周策的态度,他根本没拿对方当一回事。
“好了,不陪你玩了。
我要叶晓岚,也要你的集团,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你乖乖地将一切交给我,我会尊重与叶晓岚的承诺,放你一马。
” 于是周策恍然大悟。
他彻底明白了叶晓岚突然提出离婚的原因。
那一刻,屈辱和不甘让周策呼吸急促,满脸涨得通红。
他拿起桌上的书本朝谢文滨砸过去,企图与谢文滨抗衡。
可两个人之间年龄悬殊,加之谢文滨人高马大,轻而易举便将周策按在地上。
“我的确承诺过叶晓岚,如果你乖乖就范,我可以放你一马。
但我可没有承诺过,如果你反抗的话,我会不会手下留情。
”谢文滨皮笑肉不笑的,将油光蹭亮的皮鞋踩在周策的脸上。
周策着急询问谢文滨:“你到底对叶晓岚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呢?”谢文滨缓缓俯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策,“如果不是你,姐姐或许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知道吗?每一次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就想用刀刺进你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拥有这一切?而我却没有?” “你看看我,现在我什么都有了,有钱、有权、有势。
哦对了,我还比你年轻。
你算什么玩意儿?老不死的东西,你配得到姐姐的爱吗?” 谢文滨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也会有这一切了。
虽然晚了点,可我不贪心。
哪怕只是十年,哦不,一年,一个月……” 周策唾弃谢文滨:“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又如何?起码比你这个将来的阶下囚要好。
” “你究竟要做什么!”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别着急。
” 谢文滨慢条斯理地松开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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