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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友不禁心中一颤,这只怕是父王一怒之下,对宫中侍卫行刑所致,只是他不知道是谁受了罚,为何而罚,罚得有多重?身边的湛卢一直板着面孔,一言不发,显然也不会告诉他,他也只能提醒自己小心再小心,紧跟着湛卢进了王宫。
刚一进门,就听“当啷”一声,半截断剑飞了过来,落在太子友的脚下,若是他再走得快上半步,只怕就会砸在他的身上了,轻则刺破衣物,重则受伤流血。
太子友一惊,急忙跪倒在地,向夫差告罪道:“父王请息怒!” 夫差坐在高台长案之后,背靠着双龙闹海屏风,一双修长的凤目含威带煞,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他曾经一度为这个儿子的出色而骄傲,为他拜请伍子胥和孙武为师,教他文韬武略,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如今出落得修长挺拔,英武不凡,与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有八九分相似,他心里却不舒服起来。
儿子的成长,意味着父亲的老去。
尤其是在他还认为自己正值壮年的时候,那两位左膀右臂,一个退隐山林,一个经常与自己唱反调,反倒成了儿子的靠山。
他隐隐感觉到了他们对自己王位的威胁,吴国这几十年来,自兄弟禅让的美德之后,便是骨肉相残,阴谋迭出,若非他命大,早不知被夫概和其他人坑死多少次了。
可这一次,面对的是自己最出色的儿子,夫差还是有些犹豫,他仅有三子一女,女儿和幼子皆已夭折,除太子友之外,王子地的心性才智都相差甚远,吴国在他手里中兴,他还有着宏伟霸业尚未完成,需要一个有才华有智慧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
心念及此,夫差长叹一声,有三分无奈,七分痛心,一指前面地上堆着的断剑,冷哼道:“你倒是说说,这些剑,是怎么回事?” “剑?”太子友完全摸不着头脑,可又不敢起身,只能膝行上前,哪怕膝盖疼得直咬牙,也不敢哼出声来,到了近前,一看那些被齐刷刷斩断的宝剑,越发的迷惑了,“儿臣不知。
还望父王指教。
” 夫差双目一直盯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神色变化,见他不似作伪,对自己当真恭敬之极,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终于还是哼了一声,从长案上拿起另一把完好无损的宝剑,丢在了他的面前,“那这把剑,你可认得?” 太子友捡起剑来,看了一眼,浑身一震,急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颤声说道:“启禀父王,这是先王送给儿臣的金剑,儿臣一直收藏在书房之中,不知为何会在此。
还望父王明察!” 夫差冷冷地看着他,见他一口气磕头磕得额头红肿,都渗出血来,他才缓缓说道:“够了,起来吧。
父王若是不信你,就不会给你看这些。
只不过,孙奕之疏于职守,这宫中守卫简直形同虚设,他口口声声说刺客跟西施有关,只顾着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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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力,就是能分辨出谁是隐藏的日本人,其他的都不太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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