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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施萍萍坐到对面,“大姐来来来,咱们听阮女士慢慢道来。
” 阮静秋微笑着看着两个女儿,慢慢陷进过往的回忆中…… 其实也没有多复杂,和施愫愫猜得差不多,阮静秋的出身不凡,是申城世家大户的小姐。
阮家在申城可不一般,是数得着的豪门大户。
阮氏家族人丁还算兴旺,到阮静秋父亲这一支虽只有姐弟二人,可别的堂支都子弟众多。
因为同出一脉,很多生意都是一起做的,外面看来都是一个阮家。
所以家族里这么多人,怎么这些年阮静秋一个来往的亲戚都没有? 如果是被打倒改造了,也该有个牵挂惦念啥的,可阮静秋这样,分明是毫无牵绊的。
大女儿的不解,小女儿的了然,让阮静秋的眼神柔软下来,再忆起从前的种种,她终于能无绪无波了。
她还以为一辈都会耿耿于怀不能释然呢! “四八年的时候,他们都去了香江,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了。
” 施萍萍只听了个表面就不由抚着胸口庆幸,“还好妈你没跟着走,不然爸该怎么办,后面也就没我们了。
” 施愫愫眼神冷了下来,“他们单给你留下了?” 阮静秋眼神悠远,“是啊,单给我留下来了,一夜之间家里人平地消失了一样,对十九岁还在上学的姑娘来说就跟天塌下来一样。
” 施萍萍这才反应过来,“妈,他们没跟你说自己走的?是至亲都不在了么?” 阮静秋笑了,“亲爹和兄姐都在呢,之前我当他们是我最亲最重要的家人,我以为他们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显然是我自做多情了。
” 施萍萍心都揪了起来,小声问,“为什么?” 阮静秋凉凉笑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是继室女,觉着我不是他们一家子人呗。
可惜那会儿我就是傻的,竟一点儿没看出来。
还好我妈去得早,一片真心喂了狗,她该多难过啊!” 阮静秋的母亲宋闻英是父亲阮孟怀的继室,阮孟怀二十八岁丧妻,三十岁的时候续娶的宋闻英。
那会儿阮孟怀已经有了二子两女,最大的十一岁,最小的五岁。
阮家虽有钱,阮孟怀那一□□一辈儿又只有他一个男丁,所以那一支的产业都在他手里,可说是阮家几房里最是家大业大的。
宋闻英是家里独女,父母爱如掌上明珠,宋家虽只是小康,宋闻英打也是娇养着长大的,等闲一般家姑娘有的,她也从没缺过。
宋家父母也不求女儿攀富贵,只想着宋闻英找个年貌家世都相当的夫婿,依旧过小富的日子就成了。
坏就坏在宋家别支看着他们这一房没有儿子,就打主意想吃绝户。
几家里联合找了地痞闲帮三天两头过来砸门闹事,宋家夫妻本就是老实人,几回下来就给惊吓病了,家里开始请医问药不断。
那边宋家别房又买通了大夫,下药总不对症,于是小病转成大病,地痞闲帮又来威吓几回,宋家夫妻可不就病入膏肓了。
这时宋家夫妻和宋闻英已察觉了别房的意图,奈何夫妻俩都一病不起,宋闻英一个十八岁的娇女也撑不起来,一家三口根本没有回击的能力。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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