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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离算是看着楼淮祀长大的,说句不好听的,楼淮祀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楼淮祀嘴角带着笑,眼角藏着算计,黑眼珠里汪着水,这汪乌漆抹黑的水,不知揣着什么鬼主意。
“阿祀不如先好好说说如何化干戈不玉帛?”俞子离大为警惕,这个混账师侄,吃了一点亏,也点从别的地方咬回一口肉。
这回不知道要从哪里下嘴。
青丘生老神在在,楼淮祀要是来诓书院里的一干生瓜蛋子,他只一口回了便是,他一个老家伙,有这资格倚老卖老。
楼淮祀靠在那,淌着笑:“同窗为手足,不论对错全书院的学生要罚。
不是要建书院吗?全都去搬砖、抬柱、粉墙,不过,可空出一面墙来留下名姓,算一罚,亦算一功。
如何,可还公平?” 青丘生捊捊白胡子:“不错,公正。
” 楼淮祀又道:“再其二,有空闲闹事,显是精力无从发泄,师叔祖又不叫他们死读书,须得找些事与他们打发闲暇。
蹴鞠好啊,结队生情义,对敌涨气势,输赢消火气。
禹京有圆社,专司竞比之事,书院也可效仿一二。
蹴场也仿禹京的,须正式些,不要跟先前似得,插一个球门风流眼就算完事,周围要设高台以供观看。
书院学生可分几队竞比,这个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踢圆的的,那就打马球,马球也不打的,就摔跤,摔跤都嫌不够文雅的,就射箭。
总之,要两两厮杀。
以后有口角冲突,都在手下见真章。
” 青丘生边听边点头:“倒是个好主意。
”书院里的老师各有所长,文武都教得。
不过嘛……老人家让童子把自己的轮椅推近楼淮祀,低声问道,“你打算如何生财?” 楼淮祀矢口否认:“师叔祖又来诬赖我。
” “可是想赌球?”青丘生眼中精光四射,“禹京赌球成风,你外祖父在位时还偷溜出宫赌球下注,可惜输个精光。
再说,你娘亲长公主都养着马球队。
”时不时与皇家球队比一比,引得达官显贵纷纷下注。
有这等家风在,楼淮祀怎会不打赌球的主意。
楼淮祀目光游离,只得道:“我另外开赌,不教学生涉及,与书院切割开来,定不会坏了书院的风气。
” 青丘生冷哼:“你拿我学生开赌,还说不与相关?” 楼淮祀道:“他们总要对比的,我私下开赌又有什么相干。
” “七成。
”青丘生摊开手。
楼淮祀目眦欲裂:“师叔祖,您老为人师,怎能不修自身?所谓言传身教,万一被学生知晓,成赌棍了怎么办?” 青丘生笑道:“你不是说私下开赌?若是漏了风声,自是你的紪漏。
” 楼淮祀看周围学生从四面八方投来目光,他的偏心眼师叔俞子离似已窥得玄机,在那似笑非笑、幸灾乐祸,贼老天啊,这都什么师叔,半点都不知帮他。
还有他这个为老不尊的师叔祖,也不是什么好人,怪道以前他二外公事败,师叔祖老人家脚底抹油就开溜,忠臣不事二主啊,可见他师叔从底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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