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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丈量那个埋箱子的地方。
夜里,我开始思考如何将箱子里的宝贝送给关静香,各种手段在脑海不停地闪过:背过去,一件件拿过去? 正琢磨间,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二坝头。
一进门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一丝怪笑。
“二哥,什么事?”我问。
他还是盯着我,怪怪的,等坐到屋里,他说:“老五,这么多年来我二坝头对你如何?” “很好,没得说啊。
” 他挠了挠头皮,说:“那你为什么瞒着我?” 我心头一震:“瞒什么?” “呵呵。
”他笑了,“山东曹县曹家庄。
” 我大惊:“你跟踪我!” 他说:“别急,别急,做阿宝的要沉得住气。
别忘了,你是我带出来的。
” “你想怎样?”我死死地盯着他。
他晃了晃脑袋说:“祖爷啊祖爷,真不愧是咱‘江相派’的老手,骗来骗去连自家兄弟都骗了。
”二坝头话语中露出微微凄凉。
“祖爷有自己的苦衷。
” “对。
祖爷苦,祖爷不容易,祖爷为了‘江相派’苦了一辈子,可兄弟们容易吗?忠心耿耿,鞍前马后,挡刀又挡枪,因为我们心里都有一个和我们一样坚守帮规、无恶不作的祖爷。
平日里,哪个兄弟要是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祖爷定斩不饶,兄弟们也拍手称快,因为堂口的老大以身作则。
我就不明白了,祖爷想留个后,哪个兄弟不想留个后?” 二坝头说着说着竟然流泪了。
“二哥。
”我也哭了,“我是这样想的,祖爷自知是一帮之主,罪大恶极,他免不了一死,所以才行此下策。
兄弟们罪不至死,还有出头之日……” “你这样说,我心里好受些。
咱二爷不是那种矫情人,咱寒心就寒在祖爷生前从没跟咱提过这事,大哥和我跟祖爷最早,祖爷咋就这么信不过我呢!” “不是不信。
二哥,你做事太冲动,大哥和祖爷死后,你就成了堂口的老大,各种势力对你盯得最紧,万一走漏了风声,就会殃及祖爷的妻儿。
” 二坝头点点头,挠了挠脑袋:“老五,打开天窗说亮话,祖爷有后,那么他必然留下东西了……” 还没等他说完,我赶忙说:“祖爷死前被抄家,你又不是没看见,什么都没留下。
” 二坝头低下头,又抬起来,叹了口气:“祖爷最后收你这个笨蛋为徒,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祖爷做对了。
不愧是咱‘江相派’的好兄弟,我要是你,我也不会说。
” “你……你……” “还是那句话,老五,你是我带出来的,你瞒不了我。
岳家岭上有货。
” “你……” “放心,我不会说,更不会动。
祖爷死前,我们保护祖爷,祖爷死后我们保护他家人,你是堂口的好兄弟,我也是。
” “二哥……”我哭了出来。
“还有,你不要频繁往岳家岭跑,你这样做早晚会暴露,另外,下一次去山东时,我跟你一起去,祖爷走了,我们除了拜坟,也只能去他家看看了。
” “好吧,不过千万要保守秘密!”我嘱咐说。
“放心吧!老四和老七我都不会告诉。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很快,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爆发了。
我们通通被扣上了“黑五类”的帽子。
尤其是二坝头,曾经在监狱里被二坝头打得滚地求饶的混混们合起伙来批斗他,没日没夜地游街批判。
夜里,我和老四老七悄悄来到二坝头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四堵墙、一间屋,屋里除了一张破床什么都没有。
他本来就没有家,十五岁跟了祖爷,在堂口混了二十多年,从监狱出来后在公社的安排下住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老院子,又遇上“文革”,这间院子也成了镇上有名的批斗场所。
我给二坝头烧了一锅热水,给他洗洗脸,泡泡脚,他的脚都烂了。
四坝头给他拿了一块烤地瓜,他哆哆嗦嗦地捧在手里,慢慢啃着。
四个人都默默的,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任何话。
好久好久,我想起曾经的一件事:“二哥,还记得吗,我刚入行那会儿,你和祖爷考验我胆量。
” 二坝头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
那是我入行后第一个月,祖爷考验我的胆量,说南街有个老宅子,是个凶宅,以前是个古董贩子居住,后来由于买卖纠纷,全家被杀死在老宅中,那古董贩子更是被碎尸了,自此之后,那里晚上经常闹鬼,周围的邻居半夜总能听到老宅中有人在哭,还有人看到那老宅中有鬼在探头。
祖爷说:“你今晚12点去那里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 我知道祖爷这是在考验我,没办法,做阿宝的必须胆大,晚上我硬着头皮去了。
那晚风特别大,月亮也很亮,我一个人走到那老宅前,仔细听,哪有什么声音啊。
月光洒在蓝色的砖瓦上,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风吹榆树的声音,没别的。
我松了口气,准备往回走。
此时突然听到老宅里传来细细的哭声,像女人,又像男人,我的心咯噔一下,头发根都竖起来了,我感到两脚发麻,壮着胆把耳朵贴到那乌黑的大门上,想听清楚。
结果那声音又没了,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摸了摸额头正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时,墙头上的干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头跑到房上。
我退后几步,向老宅的房顶望去,一个白影从烟筒后面探出头,噌地蹿到院中的大榆树上,发出咕咕的叫声,像人,又像鬼,月光下,浑身白花花的,我感到小腹一热,不由自主地尿了。
我飞快地往回跑,鞋都跑掉了,最后光着脚丫子来见祖爷。
祖爷一看笑了:“有鬼追你啊?” 我喘着粗气说:“看到一个鬼,白花花的……” 祖爷说:“那鬼跟来了,就在你身后。
” 我猛地一回头,一个满脸是血浑身长着白毛的东西站在我面前,我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脚下一晃,摔在地上。
“哈哈。
”祖爷笑了,那“鬼”也笑了。
那“鬼”摘下面具,我一看是二坝头,再看他身上的白毛,原来是那种厚厚的老羊皮棉袄,他反过来穿了,把羊毛露在外边,吓死人了。
二坝头说他当初在老庙里喂“死人”吃饭时,“死人”张嘴了,他也没尿啊,说我胆子太小了。
最后祖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头啊,鬼不可怕,人才可怕。
” 听着我讲这段往事,二坝头笑了,眼里含着泪。
“二哥,别想太多,总能过去。
”我们安慰二坝头。
二坝头始终不说话,最后躺在床上突然弱弱地说了一句:“这算报应吗?” 一生装神弄鬼的二坝头最终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斗争中撒手人寰。
第二天当人们再次涌进二坝头的院子时,二坝头已气绝身亡,我不知他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朱砂,他用我给他烧的最后一壶开水,冲了大量朱砂喝了下去。
我不知他死前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始终没有呼喊一句,而是用沾满朱砂的手在墙壁上画了两个字:祖爷。
看到那个场景,坝头们的心都碎了,我们却不敢哭。
夜里,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撕心裂肺地呐喊:祖爷啊,在天有灵就看看吧! 后来,我和四坝头七坝头也都受到了批斗,但都较轻,我挨了革命小将们几个嘴巴子就了事了。
四坝头更是因祸得福,这个从黄法蓉“死”后就疯疯癫癫的家伙突然清醒了,他在批斗会上深刻地作检讨,恢复了往日的聪明睿智和侃侃而谈,声泪俱下地痛斥反动“会道门”的种种罪恶,他用的那些词,说的那些话,连“文革”宣传队都没听过,鉴于他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如此成功,文宣队将他吸纳进去。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四坝头之所以一改疯癫状态,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知青,这个知青长得太像黄法蓉了。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说的,我和七坝头感觉是有那么点像,主要是那双眼睛,但如果说特别像,绝对不是。
就这一丝相像就足够了。
四坝头等了他的黄法蓉三十年了,他的心灵终于有了依托。
那个知青叫孟凡红,北京下来的国文系高材生。
她是“文革”前就响应毛主席“农村大有作为”的号召主动下乡的,在我们镇上一所小学当国文教师。
后来“文革”闹起来后,学校停课了,孟凡红被编入了文宣队。
四坝头第一次被批斗时,就在人群中瞥见了孟凡红,那一刻,四坝头灵魂归窍,或许在全国所有挨批斗的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感觉批斗的时刻是幸福的时刻的人。
四坝头醒了,当年的江淮第一才子醒了,他在文宣队里大放异彩,他编的段子据说能赶上郭沫若先生的水平。
孟凡红从没见过一个坐过牢的人这么有才华,《古文观止》里的文章他倒背如流,而且世界文学他也懂,能对莎士比亚、黑格尔、柏拉图等人评头品足,最重要的是他还懂物理化学,她哪知道这个人曾是“江相派”的技术军师。
孟凡红终于被四坝头打动了,“文革”后期,他们结婚了。
这大概就是知识的力量,一个人学富五车,哪怕六道轮回,七上八下,最终也会九九归一。
我为四坝头高兴,四坝头也为我高兴。
我们都在“文革”中结了婚,我生了一对龙凤胎,他生了两个儿子。
他说要和我结为亲家,我问他让哪个儿子当我姑爷,他说哪个长得好就让哪个当。
就这样,我们一同走过了“文革”岁月,80年代到来了。
告诉祖爷妻儿全部秘密 人越老,记忆越清晰,生活中凌乱的碎片时不时在脑海中翻腾,让你欲罢不能,疲劳时,常常做梦,还是那段岁月,那帮兄弟,动刀动枪,惊魂不定,有时都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
儿女越长越大,我的日子越来越少,从前的岁月,不管是对,还是错,都必定会跟我一生,最终随我进入棺材。
有时,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孩子们在我眼前打闹、说笑,我觉得这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有时,妻子在做饭,我会围在一旁帮她打下手,日子平平淡淡,心里踏踏实实。
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总是会寻求惊险和刺激,而经历过的人,却渴望平淡和安宁。
人这种动物,年龄越小,胆子越大,年龄越大,胆子越小。
儿子女儿上初中后,我和妻子更加操心了,女儿还好些,听话,学习好,性格像她妈,活泼开朗,还被评为“三好学生”,而儿子,却总是不着调,让我头疼,妻子经常说:“咱儿子随你,蔫土匪。
” 他确实蔫土匪,平日里不声不响,可一旦弄出个事来,就是惊天动地,让你没法收场。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看易学方面的书,结果女儿风风火火地从学校跑回来,说:“爸爸,爸爸,你快去看看吧,哥哥把人打死了。
” 我本来就血压高,听女儿这么一喊,眼前直发黑,我赶忙随女儿跑到学校,班上的学生说,老师和校长已将那个昏迷不醒的学生背到医院去了。
原来是儿子和他班上的一个同学打架,儿子没有人家个子高,被人家揍了一顿,结果儿子在校园里找到一块砖头,藏在书包里,上自习时,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溜到那小子身后,一砖头拍在人家后脑勺上,当时就把对方打休克了。
我一听,气得两腿发抖,先奔到医院看看那孩子,万幸的是,那孩子抢救过来了,后来那孩子的父母都来了,又哭又闹,后来,我妻子也赶来了,我们一同给人家赔礼道歉,说:“先给孩子看病,花多少钱我们出,孩子日后有啥问题,我们全包。
”妻子又出去买了很多补品,堆了满满的一桌子。
折腾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里,一进门,看到儿子正趴在桌子上若无其事地吃面条,我心想,你小子还吃得下去? 女儿一见我来了,马上站起来,给我倒水,儿子还在吃,我震怒了,啪地一拍桌子:“还吃!” 我从没对儿女发过这么大脾气,女儿头一次见我发这么大火,儿子没怎么样,女儿却吓坏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浑身发抖。
妻子赶忙把女儿领到里屋。
儿子放下筷子,擦擦嘴,站了起来,不说话。
妻子给我拿了椅子,我坐下,问他:“为什么把人家打成那样?” 儿子不作声。
“说!”我大吼一声,震得整个屋子嗡嗡作响。
儿子身子一颤,说:“他欺负我三弟。
” 我一听,没太明白:“什么弟?” 儿子说:“三弟?” 我搞不懂了:“哪个三弟?” 儿子说:“王圣。
” 我说:“你王平叔叔家的那个孩子?怎么成了三弟呢?” 儿子悻悻地说:“我们几个同学拜把子了!我是老大,我们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和妻子一听,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些什么。
80年代,社会上一度流行拜把子的风气,街上经常晃着称兄道弟的小流氓,他们高唱着“大冲击,那个大流行,信天游唱给便衣警察听”,披头散发地穿着牛仔裤,叼着烟晃着膀子横着走,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做父母的都怕自己的儿女学坏,每次儿女出门前,我和妻子都会千叮万嘱,千万别惹祸,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背着自己偷偷拜把子,玩江湖义气,看着他那个固执的熊样,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到桌子底下。
我想,你们这群娃娃还玩这个,当年你老子就是从玩这个开始的,结果把自己玩到大狱里去了。
我踏入江湖,是身不由己,你们是放着太平日子不过,自己给自己找刺激。
“你明天马上跟你那几个同学说,就说不拜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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