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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锁!楚轩想在下次任务之前弄出一个甚至以上的三阶基因锁成员!”被一言提醒易天行猛然一拍额头:“所谓的回家探亲,他其实是想制造一个蛊盘!” 【四】 “与天神队这一战正反两方面已经表明很多问题了。
”楚轩看着擦着自己鼻子将自己房间切成了两半的剑气,连声音都没顿上一顿。
“在真正的强者团队冲突时,当中的杂鱼完全是作为副作用存在的。
这次天神队死的七个人,其中有四个就算完全不存在也没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是让天神队背上更多的负分而已。
我们恶魔队现在人数也已经超过两位数,其中也存在着相当的杂鱼,当我们处于强势的时候他们并不明显,但如果局面进入艰难那他们便会发挥巨大的副作用! 副作用之一,这些墙头草会在敌我混战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朝我们后面捅刀,虽然我也可以将计就计的布局,但单一价值的利用对象一两个就够了。
副作用之二,他们虚假的拖高了主神对我们的评价。
主神只是一台死板的计算机,如果这次探亲假期间死去部分人员,对我们的真实实力不会有损,但评价却可以有相当降低,下一场任务的团战将因此而降低一些我们的对手等级,根据我的计算大概能刚好剃掉一个三阶的对手,这对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副作用之三,因为你的强势存在,其实你一个人已经占据了恶魔队九成以上的战力,赵缀空复制体虽然也有着相当的实力,但根据他跟你的默契,平日里他都是三不管的状态。
其他队员虽然也经历了许多的战斗,但因为始终有你做靠山,心理上的依赖对基因锁——特别是二阶以上的基因锁几乎是致命的。
这样的一次蛊盘能死掉三到四个二阶的杂鱼,产生一到两个三阶的人才那对即将而来的战局会有很大的帮助。
” “你对王宗超评价很高?”恶魔郑吒红着眼睛怒气未尽的打断了军师的分析。
“如果是现在生死斗活下来的必定是你,但如果你问的是再下一次的相遇,我无法对你做任何保证。
”楚轩回答得非常快,不带一丝犹豫。
“你不会看到下一次的!无论是王宗超还是我的本体!”余怒未尽的恶魔队长大踏步的走出门去,出门的那一刹那一直模拟楚轩思维的他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话好像还没说完,但一想到自己的本体就想到自己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怒火中烧之下只想找个人好好发泄,那一丝毫的不豫刚刚出现就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转眼又过了一天,虽然楚轩已经宣布这十天完全自由活动并建议大家度假,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记挂着现实世界中的妻儿老小,事实上第二天清早站到那个大光球下的只有五人而已。
弗朗索斯、德猜、易天行、唐雅和一个叫诺查德的德国人。
“回去之前的规则我再重复一遍,主神世界的一切事务都不能与现实中的人提起,一切主神特有的痕迹都必须清除干净!否则你们会被主神无条件抹杀!明白了,那就传送吧!” 恶魔郑吒不见踪影,只有楚轩扶了扶眼镜多了这么两句话。
清除……痕迹吗?微妙的用语啊!所有人好似心灵相通的想到了同一个点上,耀眼的白光落下淹没了所有人的身影。
南京市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区,安静的下午绿荫之下走出了一条人影,按中国人的体格来说他应该是很健壮魁梧了,男人右手放在额前打了个遮棚似乎是在遮挡着午后那余威犹存的阳光。
记忆中十几年前就是一次鸡毛蒜皮的争吵之后便在这里接了一张传单,去寻找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去了。
也曾午夜梦回千百次问自己是否后悔,却都是不了了之,直到今日重踏故土,看着这平凡而又平和的一切,答案终于在心了。
“妈妈,我要吃鸭腿!” 小道上走来一对母子,馋嘴的小子胖乎乎七八岁模样,正对着母亲另一手的塑料袋垂涎欲滴。
“小孩子不准那么嘴馋知道不?烤鸭要等晚上和爸爸一起吃的,乖乖听话!” 母亲轻拍了一下儿子探进塑料袋中的手。
“可爸爸要晚上六、七点才回来,我早饿死了!” 小胖子也是一副宠坏了的模样,撒娇撒赖的不依。
“好了好了,只许吃一只明白不?” 当妈的终究溺爱自己的孩子,还是打开袋子撕下一条腿来,胖小子忙不迭的塞进嘴里,一对母子就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从易天行眼前走过进了不远处的楼道。
儿子都已经七八岁了,那么自己离开之后这个世界其实只过了三四年吗?易天行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目送自己的妻儿回到了家中。
爸爸要回来吗?看来孩子已经有一个新爸爸了,自己这个旧爸爸那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三四年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老婆等得不耐烦再找一个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样很好,这样就好。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放在眼前,易天行脸上的表情恐怕连他自己也认不出来。
当中确实夹杂了几分释然之情,但若说没有嫉妒与愤怒那也是骗人的话。
就在易天行如一尊石像杵在林荫后不知举脚下一步该进该退时,电话响起将他从纠结中暂时解放了出来。
“喂,我现在黄浦江边,想来跟我一起看长江的尽头吗?” 电话那头是唐雅的声音,言语绝对说不上温柔可亲,却在瞬间抚平了易天行心中的那丝戾气。
“稍后吧。
我刚才看见我儿子了,七八岁的模样。
小子胖嘟嘟像个皮球一样,呵呵,真是养小猪了。
”易天行的声音中那一丝颤抖连自己都觉得讶异。
“……你打算见他们吗?”罕见的沉默了几秒,唐雅的回复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无忧无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应该说我还没做好准备,既然回来了那这一面终归是要见的!倒是为难你了,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想回来。
要不你来南京吧。
” “不用了,就算再不喜欢那个人,终究也是我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 【五】 长江尽头处唐雅趴在栏杆上独自而处,截然不同于在平时的懒猫或者雌豹的模样,此时的她就好像一个再普通不过为爱情或者事业烦恼的女人,纵然只是背影也好像在足足写着一排又一排的“我很寂寞!” 牛仔裤,小皮靴,半截的马甲,紧身的打扮勾勒出一个足够诱人的背影,那寂寞的气场更是鱼钩一样钓着有心人的心。
“你看那个女人身材真好呢!” “有什么好的,骚气十足!” “不是啦,你看她胸部,好大好挺啊!” “肯定是垫了东西的!你要真那么想的话,等回宿舍我把暖水袋给你塞上,保准你的比她更大!快走了!” 两个年轻女孩的细微八卦声伴随一阵细碎脚步声从身后快速的经过,唐雅也被从这无聊发呆的状态拉了回来,但仍然难以摆脱现实世界带来的那比什么巨龙恶魔都要沉重的闷气光环。
“来包烟!” 唐雅熟练的甩了十块钱在江边小摊上,摆摊的阿叔也熟门熟路的递上了她所要的东西。
“唐小姐好久不见了,有两三年了吧?” 阿叔咧着嘴,干裂的唇间是被烟熏得枯黄的牙齿仿佛在做着最好的戒烟广告。
唐雅笑了笑没有作答。
“唐小姐是富贵人本来也用不着我这样的阿三多事,但我看你从多少年前跟我买烟开始就没开心过。
唐小姐啊,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是假的,只有开心才是真的,如果钱买不来开心,那超过吃饭钱的钱就是废纸!” 江边小摊阿叔自然难有什么高深的道理和动人的语言,但笨拙的三两句话却是唐雅在这个世界中难得听到的几句温度在零以上的温暖了。
唐雅还是只笑了笑,一边点着了烟一边离开了黄浦江。
“咳咳咳……” 没人能在被呛了的时候还保持优雅,唐雅也不例外,只是大概她的队友做梦都想不到她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果然已经物是人非。
同样的小摊同样的烟,以前自己没有两包都过不了一天呢。
同样队友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看见的苦笑浮现在唐雅的面上。
“嗨,美女,失恋了吗?我帮你啊!”一个花格衬衫耳朵上还钉着一排铜环的小子瞅准目标上前搭讪来了。
“眼力不好啊,小男孩,我从来没失恋过!”唐雅扔掉手中的烟,想了想干脆整包的扔进了步行街的垃圾桶,随后起脚就要前行。
“四百块!”小子伸手拦在了唐雅面前单刀直入的报价了。
“据说,一个人可以承受45del的痛楚,而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要承受57del的痛楚,大概就是碎了20根骨头的样子。
但是如果一个男人被踢到蛋了,那种痛楚是9000del,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了3200根骨头。
所以,女人,你成天开口闭口蛋疼,你确定你懂蛋疼吗?” 步行街上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人正在调侃着身边的女友。
“当然知道!”女友不服气的伸手一指:“不就是那样了!” 男人转头一看,一个半潮不潮的有蛋类生物正翻倒在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双手捂着裆部正在那里浑身抽搐,面部的表情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的扭曲,男人甚至怀疑以人类的肌肉不用器械帮助怎么可能扭成那样,而自他那喉咙间发出的“吼吼”一般的兽语低吼更是已经超乎了呼痛的极限。
眼前极富感染力的一幕,顿时让男人觉得自己两腿之间也有些发凉,不由咽了咽口水,暗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说“蛋疼”这个词了。
唐雅用最直接的方式干掉了蛋疼诠释者,正掏出纸擦着自己的靴子,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上喉,索性直接脱掉了靴子扔在蛋疼者头上,自己赤着脚继续走自己的路,身后留下了一片诸如“COOL”“新人类!”“神经病!”之类的碎语评价。
又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虹口区,等她发觉这个事实的时候只要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
家是什么?从小时候起自己自己就没感受过这个字背后该有的意思。
父亲从自己出生起见过面的次数可以两只手数过来,小时候问妈妈自己的爸爸在哪,妈妈打着麻将说得很直白——在外面找野女人呢! 野女人是什么?自己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过那对自己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
父亲就是定期把大把的票子打回来账上,母亲也无意与这个男人离婚,只要有钱打麻将其他的什么她都可以不管,包括两个女儿。
母爱是什么?自己到今天都不知道,如果塞过一把钱来算是母爱的话,那自己从有记忆起唯一的母爱也就是如此了。
长到二十多岁,自己姐妹两人没有同母亲散过一次步逛过一次公园。
自己八岁时候高烧四十一度,母亲做出了她最大程度的关心——离开麻将桌,给自己找了两片感冒药!如果不是姐姐拖着自己到医院的话,也许……不用也许,自己肯定已经死在当天了。
姐姐?唐优姐姐虽然大自己一岁,外貌却和自己就像是双胞胎一样的相似,连母亲都经常叫错,不过大概她也从来没仔细分辨过。
硬要说的话自己或者前半辈子只从唐优那里得到过关爱,可姐姐那霸道的作风实在难以让自己感激她,或者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来描述唐优的行止——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负唐雅,除了唐优以外!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夸张,在唐优的世界观里,姐姐拥有保护妹妹的义务,以及……掌控妹妹生活的权力! 从小到大,唐雅所有的东西唐优都要争抢一下,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捍卫姐姐的地位与尊严。
如果是孩童时候这还是幼稚的心理,那么到得长大以后这已经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了。
假如哪天母亲大发慈悲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唐优也一定会抢先挑走“好”的那个。
如果说这些生活上东西唐雅还可以看在姐姐照顾一场的份上容忍的话,那么初二那年她居然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要抢,就为了“妹妹不能在姐姐之前先谈恋爱”这种扯淡的理由实在已经是让人忍无可忍了! 家?抬头望着灯火中的那一层窗户,唐雅嘴角边浮起人类最冷的冷笑。
【六】 “唐雅?浓味拽啦里啊?(你回来了啊?)”小区门口一个惊呼的声音将唐雅从回忆中唤回了现实,那个大惊小怪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中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那女人似乎只是因为惊讶过度才出声招呼,看唐雅转头过来反而顿觉尴尬,一拉儿子的手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妈妈,亦农是哈宁?(妈妈,她是谁?)” “亦农是哇宁,哇採以!(她是坏人,不要理她!)” 母子间低语没逃过唐雅的耳朵,但她却没有生气或者被侮辱的感觉,这些话很多年前已经听得都麻木了,今天又听到反而让她生出一股切实回到现实中的感觉。
无论如何回去看看吧。
唐雅怀抱着自己也不知道怎样的心情走上了五楼。
这幢楼第五层整一个四间房子都是自己家的,一共摆了十六桌麻将,四道门长年累月都是开着的。
其实还在一楼的时候唐雅已经清楚的听见上面稀里哗啦的电动麻将机声响和伊里哇啦的大吵大闹,时间仿佛已经在这里停止,和自己离开之前竟然没有半点区别! “八万别动,和了!”熟悉的声音叫着熟悉的台词,唐雅与501最靠门一桌的那个中年妇女打了个对眼。
“你是……唐优?不不,你是唐雅?”那个妇女犹豫着,最后在牌友一阵的催促声中似乎也觉得想得太麻烦了,索性手一挥:“冰箱里还有剩菜,你拿去热热吧!清一色大对子,给钱给钱!” 失踪四五年的女儿回家换来的就是冰箱里的剩菜。
唐雅一直凝在嘴角的冷笑不知是在笑那个女人还是在笑她自己。
就算是世界末日到来了,只要还有麻将可打她就可以过得滋滋润润,这样的人生还真是单纯幸福得令人羡慕呢。
说实话,如果以前唐雅对自己母亲还有那么一丝怨气的话此刻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她的内心根本就凝固在了一个孩子的阶段,除了玩和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为人妻为人母的觉悟和责任心。
骂一个笨蛋是笨蛋是完全无意义的举动,如果非要怪的话也只好怪自己运气不好怎么会投胎在这一家。
唐雅只觉绑在身上几十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枷锁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卸下了,一身轻快的走下楼来,前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同样的夜色却有了不同的心情,虽然上海的夜空已经难以看清星星,不过那半弯的月亮却好像是在笑眯眯的,给每个看见她的人送上一整夜的好心情。
“唐……雅?咦,这个真的是唐雅诶!稀罕稀罕真稀罕,这都多少年不见了,你是去了外地才回来还是一直躲着我们这些姐妹啊?” 背后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熟悉中又透着几分陌生,唐雅转回身去,那里勾着手挎着包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的营生绝对与正经两个字沾不上半点毛边。
“那年你那么突然的说消失就消失了,沈姨少了你这棵摇钱树可是大发雷霆,号称把上海滩翻过来也要把你揪出来。
没想到你竟然真有本事就这么人间蒸发,沈姨恐怕是把她八辈祖宗的关系都发动起来,愣是找不到你!”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堪比一万只鸭子。
“沈姨?”唐雅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抹着血红唇膏脸上铺了半寸厚白粉的尖腮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的造型简直就是几千年来泼妇骂街的典型,不由嘴角泛起笑意:“这把年纪还有这么大火气也难为她了。
” “说来沈姨前几天还说起你呢,有个新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说来了还想走,被沈姨抓回来一顿毒打,还说了……”高挑个长头发遮着半边脸的女人捏尖了嗓子:“你当老娘这里是善堂,说来就来玩够了就想走?告诉你,你就是跑星星上去,老娘一样把你抓下来!别说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嫩蹄子,就是唐雅那个小贱人老娘也给她记着账呢!她只要敢在上海露面,老娘不把她皮给拔了我就不姓沈!” 长发女最后一句尖锐的宛如电影里女鬼惨叫,半夜里引得旁边路人不由纷纷投过奇怪的眼光。
再见昔日“姐妹”唐雅的情绪没什么太大波动,仿佛对这个场面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行了行了,不说那个老妖婆了。
我说唐雅,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看你这气色这皮肤比当年更水了,美容花了不少钱怕是发了大财了吧?咱们以前可不错你可不能发了财就不认人啊!”短头发染成暗红的女人截断了无趣的回忆说起一些更现实的问题。
“找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但现在分开了。
”唐雅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和当年那个冷美人一般无二,二女也不觉异常。
“分开好啊!”二女听得人家两口子分居竟然面对面齐声赞好,短发那个已经忙不迭说道:“过几天有个大单,五个有钱人要玩大的。
我们刚才还说私下接了免得被老妖婆抽大头,但又怕我们两个玩不过他们五个,正愁没人呢你就突然出现了。
怎么样,到时候一起去?” “我,现在不缺钱!”一言提起过往那迷茫又糜烂的日子,唐雅不由又是一阵出神。
这个小小的眼神变化没逃过短发女的眼神却理解成了其他的含义,不由暗自偷笑对方死撑面子。
干了这行的还想从良找什么真爱,那真是做梦也嫌太离谱的事,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这样的过往啊?自己等这样的人,这辈子本来也就只有钱最可靠了。
“这次真是大单油水可足啊!”长发女继续鼓动着:“这次那个王局长的儿子也在哦,你总还记得吧?他原来可是足足包了你两年呢!” 姓王的也在啊……唐雅沉默了几秒钟:“多少钱?” “哈哈哈哈!”长短发二女都大声笑了起来。
世界上哪有不卖的女人?不卖的都只是价钱谈不拢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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