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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了点,果然,人还是要往高处走的。
这宫中阶级分明,位份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一旦高位,不仅住的宫殿会变得宽敞,再遇今日这种事,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倏然,殿外响起一阵喧闹,邰谙窈和绥锦对视一眼,绥锦皱眉不满,但还是顺着邰谙窈的意思,扶着她起身朝外走去。
等邰谙窈到殿外时,恰好听见时瑾初的话: “朕也想见识下这宫中的规矩标准,不如冯妃给朕示范一番。
”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情绪稳定,没有一点波澜,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不容置喙。
冯妃蓦然抬头。
她脑海有一阵空白,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拿规矩罚仪嫔,皇上就以相同的方式替仪嫔找回来,根本不顾她的脸面! 冯妃心底一阵钝疼,她呼吸都有点急促,皇上有没有想过,今日之后,其余妃嫔会怎么想她? 也许想过,但他不在乎。
冯妃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位高于仪嫔,便是罚了仪嫔,又如何?这宫中不一直都是如此么! 她忍不住道: “仪嫔行礼不端,视同不敬上位,臣妾是教她规矩,又何错之有?您再是心疼仪嫔,也不至于这般折辱臣妾。
” 时瑾初掀起眼,视线稳稳地落在冯妃身上,他平静地说: “朕说,朕想见识一番。
” 四周陷入死寂,跟过来凑热闹的妃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心底不断后悔。
邰谙窈站在内殿门口,她杏眸中忍不住露出些许诧异和震惊,全然没有想到时瑾初会有这般命令,她忍不住地轻了些许呼吸。
冯妃站在大殿中央,她看向皇上平静的神情,心底骤然泛起一股凉意,时至今日,她仿佛才意识到枕边人的薄凉,她眼眶一点点泛红,在众目睽睽下,冲着上位屈膝服身,她咬声说: “臣、妾、请、皇、上、安。
” 平日中轻飘飘的礼数此时仿佛有千钧重,压得冯妃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怪不得皇上,一腔怒意和悲愤只能冲着其余人发泄。
良妃!仪嫔!邰家这两姐妹当真碍眼! 时瑾初坐在高位,他寡淡地看向下方心有不甘的冯妃,做错事的人是她,但她好像从来不会反省自己。
当初她害良妃小产,顾及她腹中皇嗣,时瑾初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而另外补偿良妃,他刻意不去看她,想将她从风波中摘出来,偏她轻狂得意,恨不得所有人都注意到她有孕在身。
后来她选择闭宫不出,时瑾初当她是终于聪明了一回,不论是太医院还是中省殿,他都给她行了方便。
朝阳宫部署严密,只要她安安分分,平安待产根本不难。
结果呢? 一条手串,让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那时她恨良妃害她,全然不记得她做过什么。
现在也是如此,同样的事情让她做一次,她就觉得屈辱难堪,那么,她惩罚仪嫔时,是抱着什么心态? 分明是她挑起的事端,最终她总觉得是人亏欠了她。
时瑾初忽然觉得腻味,他懒得再看冯妃: “宫中有礼仪嬷嬷,也有皇后在,仪嫔的规矩再差,也轮不到你来管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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