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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桑怔住。
她承认方才说出那些话,是因为心中郁愤难消,实在管不住嘴。
可她怎么也不料,被指桑骂槐的裴孤锦会是这个反应。
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他笑起来的模样……倒好像她才是对不起他的人一般。
宋云桑气不起来了。
她在脑中将裴孤锦的话再过了一遍,却又糊涂了:裴孤锦说的根本就不是发生在他俩之间的事,怎么也气得这么真情实感? 宋云桑实在不懂裴孤锦了。
她半响才问出句:“那男人犯的是什么过错?” 裴孤锦却已经恢复如常,再不答宋云桑。
他朝闷头吃饭的曾元良道:“瞧瞧,这还耍起脾气了。
”他摇头:“今早跟着我去赌坊,那掌柜以为她是要抵的货,当时就不高兴了。
后来又听到朱兴安抵他妻子的事,心里更不舒坦。
” 曾元良终于从饭菜中抬起了头,附和笑道:“宋小姐许是被吓着了,裴哥你哄哄就好。
” 裴孤锦轻哼:“我没哄吗?越哄越蹬鼻子上脸。
”却是笑道:“这性子,也就我稀罕。
” 他搂住宋云桑,胡乱揉了几下她的发:“行了行了,吃完就上楼休息,下午带你去逛街散散心。
” 他都赶人了,宋云桑也不好再留,只得起身上楼,跟着小二进了房。
房间不算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床铺被褥竟然全是新的。
小二见她看着床,笑道:“是那位大人吩咐我们去买的,全新的丝绸被,可是咱们县里最好的床品!” 宋云桑有些意外。
她有洁癖,总觉得外面的东西脏,用着不舒坦。
但现下情况如此,她也不敢讲究,没想到裴孤锦倒是讲究上了,连带着她也沾了光。
她谢过小二,便坐在桌边等候。
她准备等裴孤锦上楼问一问,确定下午还要不要去哪。
可她习惯了午睡,吃饱饭便犯困,昨日一直走动还不显,现下一人呆着,便开始犯迷糊。
宋云桑先是规矩坐着,后来却将手支在了桌上。
裴孤锦进房,便见宋云桑歪靠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进屋时冰封的面具化去,裴孤锦关上门,面色复杂立在门旁。
他知道宋云桑习惯午睡,可这么一会功夫就坐着睡着,还是不寻常。
记得上一世,他便是昨夜要了她,自觉十分隐忍,她却还是大病了一场。
裴孤锦皱眉,悄然行到宋云桑身旁,伸手轻探她的额头。
温度如常。
她没病,应还是这些天,担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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