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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杀回去!”李悦自知中计,只好召集身边的这五千人杀回大营,试图重新与中军部队建立联系。
而就在这时,李悦面前突然杀出一队人马,只见为首的那将一身玄甲,身披红袍,生得剑眉星目、英武异常,手持一把长槊,领着一千铁骑,径直冲入了自己的军阵之中。
他领着一众亲卫来回厮杀,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
两军交战的时候,主将的勇猛表现往往很能影响小兵士气,李悦眼见在那敌将的带领下,自己的左翼部队马上就要被冲垮了,而那一千人简直和杀红了眼一样,愈战愈勇,他心中也有些慌了神,当即命自己手下的大将崔嗣去迎战那红袍将领。
崔嗣骤然催马上前,怒喝一声,长刀如闪电劈下。
段云枫不避不让,长槊斜撩,“铿----!”,火花迸溅,两匹战马错身而过,段云枫骤然回马横扫,枪槊以雷霆之势刺入崔嗣后心。
“噗----” 长槊刺穿铁甲,崔嗣吐出一口鲜血,应声而倒。
在李悦惊惧的目光中,他只见段云枫冲自己轻蔑一笑,随即挺枪夹马,率领着身后的一众铁骑朝自己杀了过来。
…… 这一战,几乎从子时打到了天明,楚军大败,仅存的五六万人马四散溃逃,其余的皆被俘虏斩杀,更为讽刺的是,洛阳城中被围困的李恬人尚且无事,前来救援的李悦却被段云枫给生擒了。
段云枫让身边亲卫一路提着李悦来到中军帐前,鏖战一晚,他身上的盔甲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身上有股浓郁的血腥味,半张脸笼罩在朦胧的曙光中,让人看不清神情。
宋时裕听闻前线捷报,急急地赶了过来,正想询问段云枫伤势如何,就见段云枫神色如常地下了马,随即整个人像根杆子似地,笔直地往旁边倒。
宋时裕给吓坏了,急忙上前架住他,“世子!” “叫什么叫?”段云枫鬓边全是湿汗,他闷哼了一声,“咳----给我拿点酒来。
” 宋时裕扭头寻找着军医,“这个时还喝酒,不好吧?” 段云枫紧咬着牙根,哑声道:“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他半撑在宋时裕肩上,蹒跚地往前走着,“我就说……洛阳……我肯定能打下来,还让我去做马夫,做,嘶----做梦!” “世子,你要不先歇会儿……”宋时裕担忧地看向他,“都伤成这样了,就先别说话了。
” 段云枫瞪了他一眼,喘着气道:“养……养两天就好了。
” 宋时裕扶着段云枫艰难地走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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