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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觉得舒服了。
纪觉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看到客厅的大灯还亮着,他也没多想。
以前回来得晚,张姨做完饭离开前经常会给他把客厅的大灯留着,说是这样家里不会太冷清。
但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平时待在公司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家对他来说就是个落脚的地方。
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一人住,确实会有些冷清,那也不是一盏灯就能解决的。
不过张姨总是要坚持给他留灯,说是回家时看到家里灯亮着,会没那么孤单,他也就没拦着。
纪觉川边往里面走,边松了松领带,眉眼间有些疲惫。
今天晚上临时有一场应酬,在席间跟那些老东西虚与委蛇半天,东西倒是没吃多少。
正准备去冰箱拿一瓶冰水,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客厅。
客厅的布置跟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尘不染的家具冰冷冷的没有温度,像是样板房一样没有生活气息。
只是纯白的沙发上躺了个纤细的少年,他睡得正熟,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憨憨的柴犬玩偶,白色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似乎都有了温度,透出几分暖意。
纪觉川朝沙发走去,在沙发旁轻轻蹲下,看清了言砚的样子。
他头靠在柴犬毛绒绒的肚子上,白皙柔软的脸有一半陷在了绒毛里,乌黑的长睫安安静静地随着呼吸起伏。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来,浅淡的眸子慢慢聚焦。
“老公,你回来啦。
”言砚刚睁开眼还有些茫然,看到纪觉川后又安心地露出一个笑容,干净得像一汪晶莹的泉水。
看到这个笑容,纪觉川心跳莫名慢了一拍,他手指缩了缩,垂眸想站起来,“回房间睡吧。
” 没想到言砚朝他伸出手臂,刚睡醒还有些湿润的眸眨了眨,长睫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
纪觉川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沉默了一会,俯下.身去。
柔软的胳膊缠上他肩膀,他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轻轻搂住言砚纤细柔韧的腰,鼻间盈满了怀里人身上的香味。
身子相贴的瞬间,像是有什么填进了心里。
下一秒,他就被推开了。
言砚皱了皱鼻子,抱着柴犬离他远了些,秀气的眉也蹙了起来,湿漉漉的眼睛指控地看向他。
“你身上怎么有烟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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