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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四心烦不已,原以为说了自己不行后,母亲会对羽哥儿好一点,可没想,才消停了一两日,又开始闹了。
安五无奈地道:“四哥,你换个思路嘛!不能请人,往后我们兄弟多帮着嫂夫郎干活不就行了?” 可季羽怎可能会让他们兄弟帮忙? 他知道安母不喜欢他,若是让安母知道安家兄弟都站在他这边,帮他干活,只怕会更不喜欢他。
“四哥。
”季羽按着安四帮忙洗碗的手:“我做这些不打紧的,一点都不累。
” 比起村里的那些娘子夫郎,他已算最享福的了。
不用去山里砍柴,不用去田里忙活,不用去菜地种菜,也不用喂鸡喂猪,只要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照顾安母,连水安家兄弟都会帮他打出来,马厩也不用他管。
“四哥,你们进山不知道,其实白日里只要有空,我也写话本,不会伤眼睛的。
” 说起来,家里就四口人,家务活并不多,若不是安母故意刁难他,一会儿口渴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冷了热了,一会儿说他一个哥儿竟然不会女红给家人做衣裳还得找旁人非逼着他学做女红地折腾他,光白日里那些空闲时间就够他写了。
见他被母亲万般刁难,不仅没有半句怨言,还一脸温柔的笑,安四是又心烦又心疼。
这日进山打猎,安五见他眼神冰冷,知他是因为母亲苛待嫂夫郎一事心烦,便劝解他道:“自古婆媳哪有关系好的?汉子夹在中间不都是这样?维护了母亲,就苦了夫郎。
维护了夫郎,就是娶了夫郎忘了娘,就是不孝。
” 安四长叹一口气:“母亲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为何就不能体谅一下羽哥儿?” 安五摇头道:“好不容易苦媳妇熬成婆,怎可能会体谅新夫郎?” 安四不知道母亲是因为他随口一句“读书”才越发刻薄季羽的,自然不知该如何对症下、药帮羽哥儿。
想说几句狠话镇镇母亲,可母亲身子不好,万一被他气出个好歹来,就追悔莫及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憋屈中一日日过去,好在季羽每日里笑容满面,每夜写完话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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