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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挂在窗外,秋夜正凉。

今天真是漫长又难熬的一天,即便已经入夜,却也同样如此。

对于奇台帝国的太师来说,这一天一夜中最难办的却是如何弄清楚,自己的儿子怎么想的。

太师看不清杭宪的面容——杭太师乞请回乡终老,理由之一就是目力不逮——但太师了解自己的儿子,也知道自己早些时候做了什么。

而且,尽管杭宪一直跟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在这间屋子里,在这间父子二人一起工作数年的屋子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气氛。

太不容易了。

当儿子的一辈子都在尽心竭力侍奉父亲,一辈子默默无闻——尽管也是不可或缺。

至于儿子自己的前途,原本大家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父亲告退还乡后,儿子将接替父亲之位,成为帝国宰相。

多年来,杭宪一直为此而努力训练,并且耐心等待。

可如今只在一天之内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故,到头来这个前途竟成了一场空。

还有更糟糕的。

那个人竟然要奉召回京了。

杭德金身心俱疲——如今他时时刻刻都很疲惫,但他还是认真明确地解释说,他明白儿子心中沉重的挫败感甚至羞耻感。

杭德金称不上是个慈父,可长子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安慰,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甚至成了他的一双眼睛,他一点都不想让长子心里难过。

何况,男人最体面的抱负永远脱不开家族,如今他的儿子也有了孩子,杭家后继有人。

父子二人尽管从未明说,但都展望过,政事堂世世代代都由杭家掌握。

然而,今天下午宫里的集议,让这件事情失去了可能——之前君臣都在御花园里议事,但是南门附近有人意欲行刺,于是众人移步到了宫里。

阿宪真的明白吗?他父亲坚决反对跟这个新崛起的番族阿尔泰部结盟。

如果官家执意要与之盟约,杭德金就以此为借口请求致仕,若是这样,太师的儿子,太师的左膀右臂,又如何能够位极人臣? 不仅如此,晚上杭德金一边喝着茶,一边重申,自己对与阿尔泰结盟一事的看法,纯粹发自真心,而非源于庙堂之上的尔虞我诈。

当初草原叛乱的消息刚一传来时,有人认为可以借这个东北部落之手,把萧虏人赶出十四州。

但是在老太师眼中,这同样的报告却传达了完全不同的信息。

两朝边境上虽然小打小闹不断,但终究已经和平两百多年了。

这可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相当长,杭德金重复道。

没必要重复,阿宪知道这些。

萧虏人是个已知的因素,容易理解,容易揣测。

他们想要什么很清楚。

他们想要贸易,想要秩序,并且正在草原上建立他们自己的帝国。

跟奇台起冲突,萧虏人自己也要承受与“哥哥”相当的损失。

更何况,奇台的钱帛——说它是岁赠也好,输捐也罢——可以供他们运转政府,建造市镇,还能维持军队来控制住其他部落。

贸易能让两大帝国都得以保全。

有贸易就不会有战争。

这曾经是杭德金的政策核心。

杭德金私心里——但绝对不可说出口——宁愿那十四州永远收不回来。

就让它留在歌里,留在人们酒后的胡言乱语和自吹自擂里去吧。

杭德金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和平,二是集权。

若是杭家伴随着这一过程而获益极丰,嗯,倒也是一件好事。

当年那场又可悲又糊涂的伐祁战争,就是其他人抓住官家想为先皇争光的心思,鼓动官家轻启战端的结果。

那场战争以奇台惨败收场,战后两国会盟,其结果是,死了这么多人,花了这么多钱,两国边境却跟战前一样,毫无变化。

当时太师曾一次又一次地说明这个道理。

当年寇赈就是因为这场战争,还有其他方面的失利,而被赶出京师。

如今也正是这个原因,让阿宪难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如今这个寇赈又要奉召回京、入主政事堂了。

政事堂本该属于阿宪,而且当年寇赈遭到流放,这条道路仿佛已经变成一道坦途。

不过,奇台人都知道,路一定不能修成直的,一定要拐弯,以免怨鬼恶灵循着路找到人家里。

太师又抿了一口茶。

他知道这是好茶,火候也好,可他早就品不出味道了。

人老了,这又是一样损失。

对他来说,好酒也是一种浪费:他只能从记忆中重新拼凑出味道。

人到了晚年,真的还能品尝出味道来吗?除了翻找年代久远的记忆,真的能对外物有所体会吗? 诗人卢琛,太师一辈子的仇敌,应当会有些妙论。

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如今卢琛只被流放到大江对面。

他弟弟奉召作为国使,出使阿尔泰。

这是别人的主意,不过杭德金也赞同:卢超这人心思缜密,言辞锋利,不是那种为了讨人欢心而乱出主意的人。

要是他也不同意会盟,他会说出来的。

至于朋党之间的争斗?咳,都是老人啦。

这点不和算得什么?他和诗人也可以互通书信、切磋诗词,聊聊当年大家身上的职责有多重嘛。

当年的争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样聊聊也不是不可能。

杭德金看见灯光下有一团人影。

杭宪从炉子上取下茶壶,为父亲斟满茶水。

外面在刮风。

现在是秋天,屋子里生着两个炉子。

杭德金说:“要是真的开战,等仗打输了,官家就会明白咱们是正确的,到那时,寇赈就又会离开。

到那时,就轮到你了。

” “是,父亲。

”儿子的声音里带着克制,听来让人心痛。

杭德金时常会想,自己是不是把儿子教得过于恭顺了。

身为宰相,必须控制自己的热情、冷漠甚至愤怒,只有这样才能对付周遭的人——那些同样有这种本事的人。

龙椅周围永远都战云密布。

他还记得自己当年同席文皋和卢氏兄弟之间的恶斗。

他花了十年才取得胜利,在此期间无数性命和家族遭到灭顶之灾。

如果换作是他儿子,他能够如此心狠手辣吗?能够强硬地进行斗争,直至赢得最后的胜利吗?不知道。

但他知道寇赈能。

这人有个奇怪的弱点,那就是他长期的盟友,太监邬童。

而且他对某一类女人有着不能自已的嗜好。

但在朝堂之上,他下手绝不留情。

寇赈肯定会想办法促成与阿尔泰的结盟。

他这样做,是因为官家似乎又一次把收复故州当成自己对父皇的责任,而此次北方叛乱正好给了他机会。

这意味着与萧虏帝国的盟约打破了,奇台军队将面对远比祁里人更可怕的敌手——他们连祁里人都打不赢。

他们还要跟一群奇台人完全不了解的番子协同作战,然后祈求祖宗保佑,神仙眷顾,争取得到一个像样的结果。

在杭德金看来,根本没这种好事。

他看到的是危机。

实际上,有个念头他甚至在儿子面前也不曾提过,他担心——要变天了。

正因如此,杭德金不光是豁出太师之位来反对这个计划,以至于儿子无法接替他主掌政事堂,他还不想让阿宪跟此事的后果有一丝瓜葛。

杭德金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了,可是卓夫子教育世人,人对家族的责任并不随生命一起结束。

正因如此,寇赈还没有领到诏书,杭德金就已经和颇具头脑的新任汉金府提刑公事联手,给他使下绊子。

提前判断形势,这种事情不仅做得到,而且十分必要。

只有这样才能掌控局势。

杭德金为官几十载,宦海沉浮,可直到如今,每当夜里无眠,对着不同窗户外不同的月亮,思索那些精妙的算计,在棋盘上移动棋子,他都会感到一种几乎生理上的愉悦。

尽管眼睛几乎瞎了,他看得却比所有人都远。

所有人都很高兴。

新任提点汉金刑狱公事王黻银,早先收到太师送来的书信,说他对王黻银的效力十分“满意”。

既然这封信是当天下午晚些时候——行刺事件发生之后——送来的,那信中深意也就不言自明了。

王黻银把这些话也对其他人讲了,并且开了一坛好酒。

自从跟随提刑以来,任待燕做了很多事情,并且开始学着品酒。

就连平时十分谨慎的赵子骥,也为行动产生的影响感到兴奋。

早些时候,在御花园里,他把弓折成两截,分两个地方,分别扔进瀑布上游湍急的河里。

还有一支备用的箭也被他折断扔掉了。

他们只带了两支箭,因为如果两箭都没有射中,那他们也没时间放第三箭。

赵子骥为人更加沉稳,但还是能看得出来,那一箭的结果让他十分满意。

射箭的时机抓得相当精准,任待燕和那女子刚好离开那巨石有十步距离。

不论是当年做强盗,还是如今作为提刑大人的亲兵头领,任待燕都可称得上是一流弓箭手,不过赵子骥已经跟了他很长时间,并且一直勤加练习,箭术只比待燕稍逊一筹。

那一箭画出一道弧线,在极远的距离,一击命中任待燕猛推出来、挡在那女人面前的盾牌。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箭原本是要取那女人的性命。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也如计划的那样过去了。

直到傍晚时分,又来了一封信。

这封信,与其说是请柬,不如说是召见,让任待燕和赵子骥走在街上前去赴约时,心中升起一丝忐忑。

他们并非要进宫——上朝陛见是明天的事——而是要去紧挨着皇宫的宗亲宅。

那女人的父亲在信中邀请二人晚上到府上一叙,好让他能够当面表示感谢。

问题是,任待燕感觉这封信也许并非出自她父亲之手。

他也没办法跟别人解释,这只是一种直觉,模模糊糊,让人不安。

其他人不会明白的。

另外两个人没有和她一起走,也没有守在她身前,因此也没有看到,当“艮岳”里一片混乱时,她的眼神却平静得让人心惊。

那女人仿佛一瞥就能够洞悉一切,迫得任待燕把脸转向一旁,并且直到现在,他和赵子骥披着大氅,走在汉金城拥挤明亮的夜市里,心中仍旧忐忑不安。

京师永远灯火灿烂,街上总是人山人海。

有摆摊做买卖的,有耍把式卖艺的,也有在茶肆酒楼或是歌楼妓馆门口吆喝着招揽生意的。

数不清的人,在数不清的声音和气味中,自娱自乐,消磨夜晚的时间,忙着挣钱。

路上有扒手,街角有赌徒,还有卜卦算命的,代写书信的。

有个来自南蛮地方的矮个子,肩上站着一只南方的鸟,给它一个铜板,它就能念一句诗。

月亮挂在天上,今晚接近满月。

任待燕估计街上有一半人,要么已经喝醉了,要么就快醉了。

夜里的汉金可不是个安静的地方。

他们一行人刚到汉金那会儿,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一切,直到现在,任待燕都不敢说自己觉着有多自在。

京师只是一个至关重要、他不得不来的中转站。

他知道在故都新安——不是如今的新安,而是当年的奇台都城,比现在的新安城规模大得多——每到黄昏时分,城门和坊门都会关上,除非有特殊情况,人们都会待在坊内,直到晨鼓敲响。

汉金则是另一个样子,城门从来都不关,不论白天还是夜晚,人们都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出入自由。

任待燕也不知道这样到底好还是不好。

寻常百姓就算入夜以后也可以随意出门,可是这也意味着城中没有管制,难以控制,城中治安就很成问题。

不过,如果明天一切顺利的话,城中的治安问题很快就不需要他来操心了。

他现在仍是提刑大人的亲兵,不过王黻银答应的事情都兑现了:他先是当了副头领,后来随着军阶的擢升,当上了头领。

如果凭着今天上午的勇武表现再次擢升,并且调入禁军,那他就能升为统制,指挥五千甚至更多兵马。

这的确有可能。

他也必须得到这些。

局势变化太快。

如果明年就要开战——而且很有可能如此——那他就必须要升到足够高的军阶,只有这样才能在军中有所作为。

如果奇台禁军的表现还跟伐祁战争一样,那对萧虏就毫无胜算。

当初总管伐祁战争的太监邬童轻而易举地就把罪责推到别人头上,所以到现在都还活着。

如今寇赈官复原职,他很有可能也跟着回京。

邬童也是和寇赈一起发明“花石纲”的人。

两人正是因此形成同盟。

今天的事情是提刑大人与老太师联手设计的,太师正逐渐把王黻银拉拢为自己人。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杭德金似乎准备在自己引退之后,让名声狼藉的前少宰回到朝中,执掌相印。

不过他似乎也想提醒其他人提防寇赈,并且发出一个警告,让寇赈知道,有人在看着他。

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同时达成了这两个目的——召他回来,同时让他小心——至少看起来如此。

“咱们被他利用了?”下午的时候,任待燕问提刑大人。

“还用说?”王黻银大笑道,“他知道的比咱们几个加起来的还多。

” 任待燕追问:“那他干吗要辞官?” 王黻银先是一阵沉默,最后说道:“他老了。

” 任待燕在街上一边走,一边思索这个问题。

太师努力的方向,可能与任待燕自己的抱负相抵牾。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一切顺利,任待燕想要的,是一旦邬童回京就杀了他——这个人不仅导致奇台大军兵败厄里噶亚,并且搞出个“花石纲”来,可谓声名狼藉。

杀了他并不能让死者复活,但多少能告慰那些曝尸荒野的孤魂野鬼,也能慰藉幸存者们受伤的心灵。

当年在竹林里挥舞竹剑的男孩早已长大成人。

在水泊寨的多年草莽生活早已让他的心变得坚硬,远超过他对自己的了解。

他决心孤注一掷,不让奇台遭受另一场惨败,并且收复十四故州。

与此同时,他也深信不疑,自己就是能建立这等功业的人。

所谓英雄——还有巾帼英雄——就该这样。

任待燕身上的这一部分秉性还不曾改变。

凭着这一点,就算任待燕的父母现在见到这个身材魁梧,胡子齐整,大步流星地走在汉金城的汉子,也还是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们家那个一下定决心就毫不犹豫付诸行动的任家小儿子。

任待燕的老家在大江的高峡边上,老家附近的地势一直往上升,升到奇台边境的群山之间,传说西王母就居住在那里一座光辉灿烂、靠近群星的山巅之上。

任待燕是县里书吏的儿子,不过有人会马后炮地说,像任待燕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衙门里当个文吏的。

赵子骥也有麻烦。

今天上午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

所有人都配合得相当默契。

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还跟待燕和提刑大人说,这件事轻松得不可思议,按道理说事情不该如此顺利。

尽管他们的确功夫了得,可即便如此…… 尽管事情办得相当成功,可任待燕在收到请柬之后却变得十分古怪,这可真是让人费解。

那女人的父亲只是想邀请他俩到他府上叙一叙。

“他只是想谢谢你,”赵子骥这样对任待燕说道,“能有什么不对?” “咱们要去的不是他的府上。

”任待燕答道。

从两人换衣服开始,任待燕就一直很安静,走在街上脸色也一直很难看。

这可不像他呀。

任待燕有一样本事,就是能鼓舞士气,让人信心百倍,感觉良好。

这么多年,赵子骥不止一次见识过他这一手。

可现在,赵子骥跟这位好友并肩前行,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尽管他确实喜欢京师的夜色。

他原本以为自己进了汉金会被吓到的。

从荆仙北上的路上,提刑大人事先警告过他们。

而且刚进城那十天半个月里确实过得不容易——一座市镇拥有百万人口,要理解这一点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让赵子骥也感到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京城了,喜欢这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在这里,一个人可以在大街小巷随意走动,别人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城西有一片人造湖,就在新郑门外面,叫做“金明池”。

湖周围还有不少凉亭,其中有一些是为官家和皇亲国戚准备的,不过也有一些供寻常百姓使用,而且这地方整日整夜都可供人游玩,毫无限制。

来到这里,可以泛舟湖上,从别的船上买来酒食,听别人吹笛唱歌。

金明池南边是一片花园,名叫“琼林苑”。

这片园林占地广大,十分精巧地坐落在众多园林之间。

有天早上,赵子骥走到那里,眼前景色让他惊为天地造化之功。

汉金城中有一种古怪的自由。

身在如此之多的陌生人之中,不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注意你。

就算在街角赌钱赔得再惨,也不会有熟人过来看笑话。

他和身边这个同伴一样不喜欢输钱,不过赌钱挺好玩儿的,何况赌徒们个个都既狡猾,又有意思。

街上有扒手。

赵子骥受过训练,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过他块头结实,又随身带着剑,所以他没啥好担心的。

平时出来散步时不用穿貉袖——穿那身行头出来的话,那些赌钱的一准儿收摊走人。

他有一种感觉,就算他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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