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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跟在杜春分身边不过五年,几次信中都担心她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远离故土,受尽欺负。
他上战场九死一生,他父母从没问过危不危险?从没说过,家里现在有钱了,太危险就转业。
从来没有! 邵耀宗想了想:“寄五斤核桃。
寄多了得以为咱们这儿遍地核桃。
” 杜春分莫名觉得这话耳熟,听到隔壁小婴儿的笑声,恍然大悟,蔡母说过。
“听你的,二十三就寄。
” 杜春分把信和东西寄出去,部队的年味重了。
邵耀宗反而愈发忙碌。
早上加了早训,晚上还不回来。
直到二十六这天,邵耀宗才从部队回来。
杜春分怀疑换别的团顶上去。
“你们这几天忙啥呢?”杜春分想起部队的纪律,“挑可以说的说。
” 邵耀宗脱掉身上脏兮兮的大袄,道:“沿线转一圈,保证这边的人过个安稳的春节。
” 到处一片银装素裹,压根不能行车,杜春分不禁问:“走着去的?” 邵耀宗点了点头,换双杜春分之前给他买的棉鞋,舒服的喟叹一声,“真暖和。
中午吃什么?” “烤炉上有红薯,你先吃点垫垫。
下午炸馓子。
” 馓子这东西在淮河以北很常见。
邵耀宗小时候没吃过,在部队有次出差的时候吃过,芝麻香面香浓浓的油香,简直满口香。
至今仍记忆犹新。
邵耀宗:“听说炸那东西特费油?” 油票买菜籽油,这个油可以用来盘炸馓子的面条。
猪肉票买肥猪肉,熬出的油正好可以用来炸。
杜春分:“大的费油。
我打算炸小的细的,像我巴掌那么大。
” “那么细不会碎? 杜春分虽然不是白案师傅,但煎炒烹炸中“炸”不可少。
炸馓子最重要的是火候,炸的时间短费油,馓子吃起来跟喝油一样。
炸时间长,有可能微微发苦。
火候这点她有把握,杜春分有自信做好。
本想让隔壁的蔡母帮她夹炸好的馓子,邵耀宗既然回来,就不用劳烦人家。
午饭是白菜粉丝汤。
这次的粉丝是副食厂买的。
她得留着力气准备年货,没心情做那小东西。
饭毕,杜春分就把案板移到堂屋,用烤炉烧热油。
杜春分盘馓子,邵耀宗拿着筷子坐在旁边等着夹。
四个小孩早把去年过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炸馓子对她们而言很稀奇,一个个也不出去,一会儿闻闻生面,一会儿往油锅里瞅瞅。
邵耀宗担心热油溅出来伤着他们,作势要揍她们。
这点小小的威胁对甜儿没用。
得杜春分收拾她。
杜春分:“邵甜儿,再打圈转,做好了我就搁衣柜上。
” “娘不吃啊?”甜儿歪着小脑袋问。
杜春分笑道:“娘不馋。
” 甜儿蔫了。
平平拉住她的手。
姐妹四个躲卧室里。
十几分钟过去,邵耀宗夹出来的馓子不烫了,给几个闺女送去。
“好好吃,别掉了。
但不许趴在床上吃。
” 几个小孩往地上一坐,围城一个圈,盛馓子的盆放最中间。
孩子胃口小,一把馓子吃完还想吃,可惜肚子放不下。
甜儿很可惜地又绕着杜春分打圈转。
杜春分:“这些馓子我和你爹吃一把尝尝味儿,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 小心思被戳破,邵甜儿怪不好意思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娘可以吃两把。
爹也可以。
” 邵耀宗摸摸她的小脑袋,递给她一个毛巾,四姐妹擦擦嘴,喝点麦乳精就往外跑。
杜春分叫住:“不许到处嚷嚷。
” 甜儿捂住嘴巴摇了摇头,谁也不说。
不能因为过年年后就不过了,所以杜春分没敢准备太多面。
半小时就炸好了。
晚饭就用油锅炒白菜,白菜炒出水来扔两把馓子进去。
邵耀宗感慨:“这比干吃好吃。
”顿了顿,“可惜太费油。
” “城里也有卖。
” 邵耀宗不禁说:“贵!” 杜春分立即接道:“有钱。
” 邵耀宗又想到这些日子没给他爹娘寄钱。
一个月剩三十,这么久剩下来的钱足够他们家三天两头买馓子。
以往这样想,邵耀宗会忍不住想,爹娘没钱,会不会过得很辛苦。
然而杜二壮家的日子还不如他爹娘,人家都知道给几个孩子弄几双鞋。
他爹娘……不提也罢。
邵耀宗说正事:“我三十和初一都得在部队。
” 杜春分料到这点,“在部队也好。
在家只能跟我们吃油渣鸡蛋馅饺子。
” 邵耀宗已经知道肉票被换成肥肉熬油。
“买几条鱼,再买几斤海鲜,再买只鸡。
”邵耀宗道。
杜春分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鸡买回来收拾好也没吃。
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吃饺子,三十中午吃虾,初一中午吃鱼。
初二把剩的菜和饺子吃光。
邵耀宗初三上午回来,杜春分才做小鸡炖蘑菇。
几天不见,晚上给孩子脱棉衣,邵耀宗惊奇地发现平平和安安长高了。
邵耀宗怕看错,忙不迭问杜春分是不是真的。
杜春分用手估量一下,“有半年前的甜儿和小美高了。
” 甜儿和小美比她俩高不少。
邵耀宗高兴地不禁说:“真好!”看到身边的功臣,诚心道:“春分,谢谢你!” “以后对我宽容点。
” 邵耀宗不知道她干的事,以为她逗趣说笑,满口道:“好!” 话说回来,他发现平平和安安高了,杜春分也注意到他瘦了。
这些天在部队,估计没睡踏实。
翌日清晨,邵耀宗想起来,杜春分以外面冷,看着几个孩子为由,让他再睡会儿。
邵耀宗在战场上练就的只要没危险,不挑时间地点,随时能睡着。
在家很安心,邵耀宗睡在最外面,孩子被他挡在里面出不来,不需要他眼巴巴盯着,以至于杜春分还没到厨房,他又睡着了。
总共睡将近十二个小时,邵耀宗可算歇过乏。
滨海比安东暖和,学校开学早。
安东的学校农历二月初一才开学。
学生还是那么多,杜春分有了经验,正月二十,天气回暖,她才去找池主任拿她的笔记本和饭票。
上学期是校长帮她写公告。
杜春分是食堂总管,不想总麻烦别人,就让邵耀宗给她写,贴在副食厂门口,正月二十四,阳历二月十三去食堂门口换饭票。
公告贴好,杜春分去副食厂,让职工帮她拉煤、米、面、油等必须提前准备的东西。
其实天气好也不用提前准备。
杜春分怕过几天又下雪。
这边的雪通常可以下到农历二月底。
二月十三这天正好是周日,杜春分把时间定在这天,因为邵耀宗能帮着照看孩子。
邵耀宗也明白她的意思,早饭后就让杜春分忙她的去,孩子和锅碗瓢盆衣服鞋子,他该刷的刷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然而杜春分前脚走,邮递员过来。
送来两封信,一封署名张连芳,一封是他弟弟邵光宗。
邵耀宗没勇气拆开,等杜春分回来。
杜春分的各种饭票卖光,陈月娥等人不买票也不走,就盯着杜春分。
外面风大,江凤仪本打算早点回家,发现她一动不动,索性也盯着她。
李慕珍可不怕得罪她,直接问:“又想干啥?” 陈月娥张了张口,啥也没说,跟她朋友使个眼色,走了。
李慕珍不禁骂:“有病啊。
” 杜春分:“不管她。
嫂子,明天上午过来,咱们把该刷的刷该洗的洗。
虽然年前都洗干净,可过去这么久,锅碗瓢盆又该落满灰。
” 李慕珍点头:“我们洗就行了。
” “没事,姜玲帮我看着。
几个孩子又长一岁,比去年懂事。
”杜春分把饭桌搬回餐厅,锁上门就回家。
甫一进门,邵耀宗就起来,杜春分还以为出啥事了。
两封信拆开,杜春分才意识到其中一封写给他的,“我帮你看?” 邵耀宗轻微点了点头。
杜春分料到里面没好话,居然没想到他弟主笔,也有脸在信中呵斥邵耀宗。
扬言再不往家里寄钱,他们就去部队。
末了还让她这个二婚女人和俩孩子有多远滚多远。
杜春分把最难听那页递给邵耀宗。
邵耀宗撩起眼皮一瞟,看到他弟让杜春分滚蛋。
“他——”邵耀宗的脸变了颜色,骂人的话说不出口,别的话更说不出口,“烧了吧。
” 烧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封信留到以后就是证据。
杜春分:“不回信?” 邵耀宗想了想,“回。
你写,就说钱没有,滚也不可能。
我们在深山老林里,道路不通,外人禁止入内。
他们要来只能到安东。
” 杜春分点头:“行!” 上次写完就直接寄了,所以邵耀宗不知道杜春分在信里特意自我介绍。
邵耀宗误以为五月份的那封信他们也收到了。
不给他回信,就像他之前猜的那样——他在信中提到暂时没钱,惹怒他爹娘。
这次不用做自我介绍,杜春分写完就给邵耀宗过目。
邵耀宗看完没有任何问题就把信封上。
翌日清晨,杜春分做饭的时候邮递员来送报纸,邵耀宗把信给他。
寄出去,邵耀宗悬着一夜的心落到实处,爱咋咋地吧。
原本他还考虑过,父母要是看在核桃的份上理解他有四个孩子生活不易,他们哪天真过来,就接他们来这边转一圈。
昨天那份尽是污言秽语的信一来,邵耀宗的心又硬了三分。
邵耀宗看着邮递员远走,心累地抹一把脸,叹了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才回屋。
“邵营长,等等。
” 邵耀宗停下,循声看去,孔营长从东边过来。
“有事?”邵耀宗眉头微蹙,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里是边境,没外人,最近也没人员调动,杜春分忙学校的事,也没空跟陈月娥打嘴仗,能有什么事。
孔营长:“我听月娥说,昨天买饭票的学生比上学期多一成?” “这么多?”邵耀宗脱口而出。
孔营长噎了一下:“你,不知道?” 邵耀宗从昨天下午到晚上,满脑子都是那封信,哪有空关心别的。
“春分没说。
” 孔营长吃惊:“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不告诉你?” “要不要脸?一大早就挑拨离间!”邵耀宗脸皮薄,杜春分听到孔营长的声音怕他吃亏,赶紧出来。
没想到让她听到这句,“有事说事,没事滚蛋!一个大男人整天比娘们还能叽歪。
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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