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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陆善柔深谋远虑,短短时间,连将来如何为她彻底摆脱官奴的身份都有了盘算。
再生父母也不埂◎ 没有想到陆善柔深谋远虑,短短时间,连将来如何为她彻底摆脱官奴的身份都有了盘算。
再生父母也不过如此了! 千万句感激之语争先恐后的一起跑出来,堵在嗓子眼,大恩大德,凤姐反而不知从何说起,眼眶是红的,嗓子是肿的。
该死!这个时候怎么笨手笨脚还笨口了!凤姐暗暗责怪自己,以前再难应酬的客人她都能找到客人的喜好,从容应对,奉承,让每个客人都很舒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可是面对真诚,凤姐成了手足无措的哑巴。
陆善柔倒头就睡了,凤姐内心就像澎湃的大海,翻来覆去的,到了下半夜才潦草的睡了。
次日早上,魏崔城起来,看到庭院里有个人蹲在梧桐下,拾捡前夜被雨打风水去的梧桐叶。
“早啊。
”那人站起来了,将落叶扔进了簸箕里。
凤姐正在打扫庭院,她的手还有伤,不能动重的扫把,就用手捡落叶。
她珍惜现在的一切,尽力让自己忙起来,找活干。
“你是……刘秀?”魏崔城不太敢认梧桐树下的人。
只是一夜,恍如隔世。
“凤姐,从昨晚开始,我叫凤姐了,是陆宜人的侍女,也是陆宜人给的名字。
”凤姐说道。
她清晨起来梳妆,把齐腰长发剪成了披肩短发,还剪了齐刘海,成了未婚少女的发式——简单的说,就是按照陶朱男扮女装的发型剪的。
她还梳了个丫髻,穿着水田衣、青布裙。
从青楼红姑娘变成了个清纯的俏丫鬟,迎来新生。
发型和衣服对一个人的改变太大了,就像还在自己房里熟睡的陶朱,若不是陆善柔看穿了男儿身,魏崔城估计还蒙在鼓里。
“哦,凤姐,有件事要嘱咐你。
”魏崔城把东厢房上了锁,钥匙交给凤姐,“我上午有点事要出去,陶朱还关在里头,你给他送一顿饭就行,千万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给他松绑。
陆宜人估摸睡到中午才醒,到时候我应该回来了,我们一起再审陶朱。
” 魏崔城还记得陆善柔有晚睡的习惯,她夜里写话本小说到四更才睡。
“是,魏千户。
”凤姐把钥匙放进荷包,“您就放心吧。
”记住了,中午之前不要打扰陆宜人。
今天是中元节,干爹牟斌前天给他名帖的时候曾经说过,要他在中元节那天去牟家吃顿饭。
魏崔城打算早点过去,陪干爹吃顿早饭,然后骑马赶到护国寺,他爹娘的骨灰供奉在护国寺的一座塔下,中元节要祭拜去世的亲人,他去塔前上三柱香,尽一下孝心,然后再回家审陶朱。
至于训象所的差事……算今天,已经旷工两天了,不过没事,有干爹在,他就是一年不去当差也行。
魏崔城赶到牟府,管家忙不迭的接待,说道:“牟大人不在家——已经八天没回家了,请少爷去衙门找。
” 又不在家!什么事忙成这样? 魏崔城拍马赶到江米巷锦衣卫衙门,干爹牟斌躺在一张太师椅上睡着了,鞋都没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看来昨晚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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