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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柱多出一个头。
陆善柔能数出来,别人也能。
砍五人,挂六头,多出来的那个头是谁的? 郑旺妖言案刚刚结案,又出了个无名头颅案。
凶犯肯定还在现场! 西城兵马司的人立刻将西四牌楼包围起来了,设下路障,一个个的搜索盘问,才能放行。
很快人群开始恐慌,起了一阵阵喧哗。
人挤人,人推人,传来尖叫和哭声,乱成一团,首先受伤的,就是身体瘦弱之人,挤不过那些身强体壮的人。
云想楼的老板织娘,对面的春风楼,还有附近几个店铺都开了一扇门,只容许女人和孩子来店里躲避拥挤的人群,保护这些体力不支的人群。
但是很快就有一些青壮年不堪拥挤,非要混进女人和孩子的人群,钻进店铺。
“啊!”一声惨叫,一个男青年屁股着地,被人一脚踢了出来。
一个漂亮的少年仗剑而立,守在云想楼的门口,大声说道:“那个臭男人敢往里头挤,我就宰了谁!” 另一个少年拿着一串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用竹签指着蠢蠢欲动的男人们,“没错!跟女人孩子们挤,脸都不要了!谁敢再挤,我就戳瞎谁的眼!” 就这样,两个少年就像门神似的守在门口,年纪小,眼神却凶的很,只放妇幼进来,男人一律不准靠近。
哪怕是妇幼的丈夫或者父亲,也只能在云想楼外面等着,不准占用妇幼的地方。
听少年们的声音很熟,凤姐从二楼窗户探头出去,“陶朱?麦穗?你们怎么在这里?” 陶朱听到凤姐的声音,抬头望去,“啊!凤姐!你也在啊!你吃了没?你看!我有冰糖葫芦!” “凤姐,一个月不见,你有没有想念我啊!我很想你的!” 说的凤姐有些不好意思,陶朱正值半大不小的年龄,不是孩子,也不算是大人。
温嬷嬷把凤姐拉回去,探出窗外说道:“你快闭嘴吧!看好你的门!” 陶朱越发兴奋了,“哎呀!是温嬷嬷啊!你吃了没?你有没有想我?我很想你!” 温嬷嬷号称温铁嘴,此刻也拿他没办法,笑骂道:“这熊孩子,胡说八道,你要是我儿子,我一天打你十顿!” 陆善柔点点头,深以为然。
陶朱笑嘻嘻的,他有唾面自干的天分,说道:“既然温嬷嬷和凤姐都来了,陆宜人应该也来了吧!陆宜人!你站在窗外让我看看你嘛,我知道你在里头,我一个月都没见你了,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呢?你快出来呀!” 好家伙!十七岁、二十九岁、四十八岁,三个年龄段的女人他都一股脑全想了! 听着陶朱在外头聒噪,陆善柔拿起一个大桃子,也探出窗外,对麦穗说道:“麦穗儿,渴了吧?来,给你的,接着!” 陆善柔把粉嫩的桃子扔给麦穗,麦穗一手拿剑,一手吃桃,美滴很! “我也要!”陶朱向陆善柔伸手。
陆善柔说道:“你只要安静半个时辰,我就给你两个桃。
” 一下子捏住了陶朱的命脉,陶朱遂闭嘴,一门心思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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