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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了赵芳芳的喊声,四楼走廊上的对讲机里也传来了她惊慌的声音,不过喊的什么单羽听不清。
但听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人是没事儿的。
那就行了。
等他拄个拐慢吞吞地遛达到走廊,赵芳芳已经跑了上来:“老板啊!单老板——” “在在在。
”单羽赶紧应了一声。
“二楼窗户让人砸了!”赵芳芳指着窗外,“从这边砸的!” “看到人了吗?”单羽往走廊窗户走过去。
赵芳芳很急,看他移动的速度大概更着急,过来一只手搀住他胳膊另一只手往他咯吱窝一杵,架着他就往窗边过去了。
“这么急……”单羽有些无奈地被拖到了窗户旁。
“玻璃被砸了啊!”赵芳芳说。
“这儿能看到被砸的玻璃吗?”单羽问。
“看不到。
”赵芳芳凑到窗边往下瞅了瞅。
“能看到砸玻璃的人吗?”单羽又问。
“那还不早跑了,”赵芳芳说,“我听到动静跑过去看的时候外面就没人了!” “那你拖着我过来看什么?”单羽叹了口气。
赵芳芳看着他,似乎一时之间也没有找到答案,最后一挥手,一边往楼下跑一边说:“你真是……我打个电话叫陈涧回来吧。
” 203房间里有一块石头,拳头大小,直接把房间对着院墙那扇窗给砸了个大洞。
用石头砸玻璃是一个很大众的选择,石头在院子外面就能捡着,但这块石头稍微有点儿不一样。
它有味儿。
陈涧闻了闻,旁边站着的单羽啧了一声。
他转头看了单羽一眼:“怎么?” “饿了让赵姐给你煮碗面。
”单羽说。
“是陈二虎他们。
”陈涧说。
“我不用闻也知道,”单羽说,“你闻这一下的意义是什么?” “确认,”陈涧说,“这镇上也不是只有一个陈二虎,说不准儿还有没有谁不喜欢你或者不喜欢这个民宿。
” 毕竟你这嘴比你这人能惹事儿。
“怎么确认?”单羽有点儿兴趣。
“这石头是从猪圈带过来的,”陈涧说,“有猪屎味儿。
” “陈二虎住猪圈里吗?”单羽皱了皱眉。
“不至于,他们喜欢在那儿聚会,平时走那条路的人少,”陈涧扬手把石头从窗口的破洞里又扔了出去,“估计还会再来的。
” 单羽看着玻璃上的洞:“这准头可以啊。
” “怎么办?”陈涧想问问老板的意见。
“把窗户都打开吧。
”单羽说。
“什么?”陈涧愣了。
“打开就砸不着玻璃了,省点儿玻璃钱,”单羽说,“屋里也没什么怕砸的,他们要有那个臂力把墙砸穿了,我上门找他们签合同去。
” “保安合同。
”陈涧说。
“卖艺合同。
”单羽说。
不过单羽是一个谨慎的人,开了窗户之后他让陈涧先去院子外面试着扔了一块石头进来。
石头直接砸到了走廊上。
“借机报复呢?”单羽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陈涧。
“我还没使劲呢。
”陈涧说。
“保险起见,”单羽伸手拉过了窗帘,“用窗帘兜一下吧,反正还没拿去洗。
” 于是窗户全都打开了,但窗帘全拉上了。
不确定陈二虎他们会不会再来,也不确定他们什么时间会再来。
但单羽吃过晚饭之后就很有耐心地坐在了餐厅里,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发呆。
已经下班了,按说陈涧可以回去,但他毕竟还兼职着“助理”的活儿,所以打算等单羽休息了再走。
这会儿没什么事,他打开侧门准备去院子里看看。
“干嘛去?”单羽叫住了他。
“外面转一圈儿,”陈涧说,“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提防点儿。
” “别去,人看到你该不来了。
”单羽说。
“不是,”陈涧有些不能理解,“你还盼着他们来啊?” “这事儿总得解决。
”单羽说。
“怎么解决?”陈涧一下警惕起来,就算单羽挺能打的,他俩加起来也就一个半人三条腿,陈二虎他们光数腿儿都赢了。
“让他们砸。
”单羽说。
陈涧等了一会儿,确定单羽后面没话了,才问了一句:“然后呢?完事了我去给他们寄个感谢信。
” “然后你给陈二虎打个电话,就说瘫痪老板觉得这里果然危险,约他们来谈一下安保事宜。
”单羽说。
陈涧没说话,他一时半会儿没太能理解这个操作:“你确定他们会来?” “试试吧,”单羽说,“也没别的办法,就算想给他们打服了也得俩月以后我拆了支架的。
” “别别别,”陈涧赶紧拦了一句,“别打,他们今天晚上要不来,我自己出去砸石头然后明天给他们打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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