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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今夜起来时,头脑略显昏胀,但他一贯善于隐忍,便也未曾伸张,只是在早时更换亵裤的时候恍惚了一瞬。
他从未被女子当面剖白过,大陈人都重礼,他又格外严苛,纵然有人想要与他成婚,也只远远瞧上一眼,从未如此过。
他昨□□迫秦禅月所说的那些话,现下想来,他只记得秦禅月烧红的耳垂。
被润湿的亵裤,似是昭示着某种隐喻,昨日他又梦了一场,纤美的姑娘折断羽翼,跪伏在他身前—— 那念头只不过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便被他粗暴的打断了。
不可想。
今日还需上朝,不能耽搁。
他手底下的“秀才案”,现在也该去与圣上回禀一番了。
楚珩强压下那些念头,起身,穿上绯色官袍,头戴官帽,起身出了雅书院的门,行小径,从花园处出正门,准备行去宫中。
但他才刚走到花园间,便瞧见了秦禅月。
说来也怪,这游廊花阁,竹林夹景,远处湖水粼粼,亭前立了两个姑娘,正是秦禅月与三姑娘,秦禅月还背对着他,未曾露出半点容貌,可偏生他一眼过去便瞧见了。
秦禅月与三姑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瞧着三姑娘似是有些情绪激动。
夏日晨曦盈盈,秦禅月的发丝、绫罗裙摆与院中的草木花枝一起摇晃,玉手瑶笙,一时同色,小按霓裳叠,一笑成痴绝。
楚珩的眼都被她烫了一瞬。
自过了昨夜,听了秦禅月一副真切剖白之后,楚珩的心时而在天上飘,时而在苦水里泡。
秦禅月喜爱他一事,定是行不通的,他们之间身份阻碍太多。
但这件事怪不得秦禅月,他为兄,秦禅月年岁小,若论罪责,大半责任在他身上,是他疏于管束,不曾想过秦禅月是个外来女,与那些亲妹妹不同,才会对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些事,当断则断。
但瞧着秦禅月昨日对他那般情深重重,也不知现在拒绝还来不来得及。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他时而自责,时而恼怒,时而还有些—— 一颗心被拉扯的七上八下,他本是个宁折不弯百折不挠的钢刀,铁断刚硬不曾有半点容情,现下却硬是被秦禅月扯下了红尘,在他自己都不察觉的时候,沾染了一身烦恼丝,现下再去瞧秦禅月,只觉得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他似是站在悬崖旁边,其下是无尽悬崖,道德伦理束缚着他,一遍遍警告他不能下去,他也心知不能下去,可是那云崖之下云雾翻滚,似是有世间绝景,勾着他看一眼,再看一眼。
而就在楚珩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又一眼的时候,亭前变化突生,三姑娘不知为何推了秦禅月一把,秦禅月“噗通”一声跌下了水! 楚珩的思绪“呼”的放空了一瞬,秦禅月坠水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放大,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入了水。
小厮的惊呼声在身后放大,但楚珩已经顾不得了,他如同游龙一般入水,飞快游入亭边,将已经呛水昏迷的秦禅月抱起来,护到了怀中。
女子夏日衣衫薄,被水一浸,便紧紧贴敷在身上,秦禅月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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