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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嫉妒(3/3)

为难，辰月教主已经不声不响地遥遥出手，风亦雨当即跌倒在地上，停止了攻击。

&ldquo你干什么！&rdquo云灭转向教主，怒目而视。

&ldquo云灭，关心则乱，&rdquo教主说，&ldquo不然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只是冻僵了她的四肢，让她无法动弹而已。

&rdquo 云灭自知理亏，不去回应，大步走向风离轩。

风离轩此时好似风中之烛，浑身的力量在经历了最高峰的燃烧后，已然开始不断外泄，浑身迸裂出的鲜血说明他已活不长了。

但他看着云灭的目光，仍然是方才那样，充满了强烈的嫉妒。

&ldquo你他妈的真是个疯子！&rdquo云灭咬牙切齿地说：&ldquo你在嫉妒些什么？算辈分，你还是她的同门长辈呢，难道你们风家的人都这么变态？&rdquo 风离轩嘿嘿轻笑一声，想要说话，却已经脱力，身上的绿艳完全燃尽，目光一滞，方才的怨愤与杀气一下消失无踪。

云灭明白，那个远在云州的主宰者已经无力再维系对这具身体的控制，眼前的风离轩已经恢复本性，却已离死不远。

&ldquo你理解错了，那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嫉妒，&rdquo恢复神智的风离轩轻声说，&ldquo我知道他在想什么&hellip&hellip一个人在孤独了三百年之后，突然看到旁人之间的真情流露，即便他是一个已经失却本心的野兽，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你虽然也算得上孤僻，但多半是不能体会这种痛苦的。

&rdquo &ldquo管他妈的什么痛苦！快告诉我，怎么解掉她身上的诅咒！&rdquo云灭用力摇晃着风离轩，后者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ldquo那是&hellip&hellip太阳血咒&hellip&hellip无法可解，除非&hellip&hellip除非&hellip&hellip&rdquo &ldquo除非什么？&rdquo云灭恨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换给他，只要他能顺畅地说话。

&ldquo除非能&hellip&hellip杀掉&hellip&hellip杀掉施咒者，那种精神上的联系&hellip&hellip才会断掉。

他向来对敌人不喜欢直接杀死&hellip&hellip而是&hellip&hellip一定&hellip&hellip要用咒，因为他是不死的，要让&hellip&hellip敌人痛苦&hellip&hellip尽量延长。

你要去云州&hellip&hellip杀他&hellip&hellip救她&hellip&hellip&rdquo他说出这最后一句话，终于停止了呼吸，整个身体随即慢慢枯萎，肌肉片片剥落，露出白骨。

而那些血肉与白骨也渐渐化为灰烬，最终消散在风中。

地上只留下了衣物和一些玉佩之类的随身物品。

胡斯归走上前，仔仔细细地辨识着，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虽然他还是把那些东西纳入怀里，但看来，这其中没有他最想要的。

&ldquo谢谢你。

&rdquo云灭对辰月教主说。

教主淡淡一笑：&ldquo我虽然恶事做尽，但和你一样，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今天是你救了我，我自然应该偿还。

这具冰柜不会融化，我的秘术可以保她在其中三个月内无恙，但超出三月，秘术消失，寒气侵入内腑，就不好办了。

所以你抓紧办你的事吧，下次见面，再决胜负也不迟。

&rdquo 说罢，他飘然离去，没有半刻停留。

云灭转向胡斯归：&ldquo你真的要回云州？&rdquo 胡斯归点点头：&ldquo我这次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他不会放过我的，不把他除掉，我此后一生恐怕寝食难安。

有你联手，自然能多一点胜算，我们俩的帐，和辰月教主一样，不妨秋后再算。

&rdquo 云灭笑笑，辛言却已经插嘴：&ldquo我改变主意了。

我&hellip&hellip我也和你去云州。

&rdquo &ldquo算了吧，&rdquo云灭说，&ldquo你有更要紧的事情帮我去做，这事只有交给你做我才放心。

&rdquo &ldquo什么事？&rdquo &ldquo帮我把她送到宁州，宁南云家。

她这一次擅用族长令闯了大祸，回到风家也难逃一死，我大概只能向我的堂兄低头了。

&rdquo他一面说，一面凝视着冰层中风亦雨沉睡的脸。

这张脸此刻显得很恬静，一点不像方才和他动手拼命时的凶悍。

这张脸让云灭的心头百味杂陈，但最后，一种坚定的情绪仍然占据了上风。

&ldquo那你要我怎么向他陈说？&rdquo &ldquo告诉他，保护好这个女人，只要最后她能不死，我就从此为云家效力，绝不食言。

&rdquo 辛言像不认识云灭一样地看着他：&ldquo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今天的太阳是从南边升起的&hellip&hellip等等，别走啊！还有个问题！&rdquo 云灭好像很不喜欢谈论此类话题，颇不耐烦地问：&ldquo还有什么？&rdquo &ldquo如果他们问起这个女人是谁，我怎么说？难道就告诉他们，这是风贺的大小姐？&rdquo 云灭停住了脚步，踌躇了一小会儿，恶狠狠地摆了摆手。

&ldquo你告诉云栋影，这是我的未婚妻，出半点差错我把云家夷平了。

&rdquo他的口气听来很生硬，像是在掩饰什么，随即逃命也似的走远了，而胡斯归则带着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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